他也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劍客似乎已經(jīng)大致知道了他們要找的東西在哪兒,現(xiàn)在不提出來,可能只是想占個大頭。
但別人遲早會知道,頂多一兩天的事情。
根據(jù)肖乞的觀察,那白衣小姐可能是心魔宗的弟子,最擅長觀察人心。
心魔宗,西域大宗,與西域的大悲喜禪院分庭抗禮。手段詭異莫測,最擅長引人入魔,卻不擅正面攻殺。
劍客雖然實力遠勝肖乞,可在隱藏心思這方面,還遠遠比不過從小就無數(shù)面孔的肖乞。
白衣小姐也正是因為沒有感覺到肖乞異樣情緒,才放松警惕。
但劍客瞞不住。
等他暴露之時,就是肖乞殞命之時。
三方一定會有一方留守駐地,另外兩方外出探索。
肖乞抓著劍客留守的機會,提出放水,想要趁機離開。
劍客也沒有多管,點了點頭,就繼續(xù)抱劍打坐,參悟劍道,卻在肖乞離開時幽幽嘆了一口氣。
肖乞獨自走在幽深的樹林里,明明周圍可能虎豹環(huán)繞,卻平添了一份天高任鳥飛的自由。
不知怎的,他這一路竟然一只野獸都沒有看見。
他也沒有多在意,只感覺自己運氣好,心里早就被進入傳承秘境的歡喜充斥。
他到了!
眼前是與別處沒有任何不同的樹林,一切似乎都稀松平常。
肖乞環(huán)視四周一圈,心底卻有一股怪異的感覺。
不對,不對。
太靜了,太輕松了。
他瞳孔一縮,帶著些癲狂,高聲喊道:“你們不是要我的命嗎!出來??!”
他繃緊身子,沒有二兩肉的手臂上青筋爆出。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從四面八方傳出,一個孩童慢慢走出。
孩童長的天真無邪,可臉上笑容卻說不出的邪異。
他笑了笑,“你這小乞丐,不向外圍跑,跑這里來干什么?”
肖乞也不再裝了,臉色冷凝,“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
孩童噗噗地笑了兩聲,圓滾滾的大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你可瞞不過我啊,你的血聞起來好像很美味。”他陶醉地嗅了一口,笑得得意,“只不過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p> 他雙眼猛地張開,寒光迸出,右手虛虛一抓,一只血手,竟然直接捏住了肖乞的脖頸。
這可不像那個老人,還留了力道,血手勁很大,一瞬間就在肖乞脖頸上留下了一道勒痕。
下一秒,血手將他狠狠砸在地上。
“說吧,你是來干什么的?!焙⑼杉t的眼珠凝視著他,給他帶來極大的壓力。
肖乞咳了兩聲,險些吐出鮮血,又被他咽了回去。
肖乞毫不畏懼地看著孩童,一言不發(fā)。
孩童也不在意,冷笑兩聲,“你不愿意說,我就自己找,你放心,我會吸干你的血?!?p> 說完,孩童飛身上前,嘴邊長出兩顆尖牙,咬進了肖乞脖頸的血管之中。
孩童吸了兩秒,就將尖牙拔了出來,嘴角還有些猩紅,像極了妖怪。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要找的是什么?”
他們從一開始,就把肖乞當(dāng)個笑話,當(dāng)個調(diào)味劑,幾人沒有把肖乞想要的東西看在眼里,也就順?biāo)浦劢o孩童一個面子。
肖乞虛弱地冷笑兩聲,一口口水吐在孩童臉上。
瞬間,孩童臉都黑了,不再言語。他本來也沒有多在乎一個小乞丐要找的東西,頂天了也就是些黃金,一文不值。
他又一次一口咬了下去。這一次,他是照著要肖乞命的目的去的。
不得不說,肖乞就像是冰凍過一樣,和廣寒道宗那些武者一樣。
很痛苦,血液不斷流逝,肖乞感覺著生命力的流失,連掙扎都沒有力氣。
許久,肖乞慘白的臉上忽然勾勒出一抹笑容。
尖牙從血管中滑出,孩童瞪大眼睛,倒了下去,他的身上竟然逐漸有一層白霜籠罩。
肖乞跪坐在地上,低低的笑聲帶著血漬從喉嚨中發(fā)出。
那孩童瞪大了眼睛,掙扎著想要凝聚血手扭斷肖乞的脖子,卻被寒霜徹底籠罩。
肖乞體內(nèi)的寒毒深入骨髓血液,孩童知道肖乞體內(nèi)可能有寒毒,卻沒想到一個凡人體內(nèi)的寒毒,毒性竟會強大至此,他竟然無法吸收。
肖乞沒有再看他,大量失血讓他非常虛弱。他掙扎著將邊緣幾顆石子擺成七星形狀。
忽然,一道白色光門出現(xiàn)眼前,肖乞扯出一道笑容,撲進了門中。
雖然多了些波折,到底,他還是成功了!
只不過,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天,影樓那邊,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了。
肖乞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不過他也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dāng)肖乞進入,白色光門也就迅速合上,幾枚石子碎裂開來。
許是過了一天,又或者是半天。地上的人形冰塊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冰塊爆裂開來,無數(shù)碎屑紛飛。
一個臉色蒼白的孩童站了起來。
到底是血海教的弟子,有自己的底牌,現(xiàn)在寒毒也不是爆發(fā)期,毒性沒有到巔峰,讓孩童雖然受了些損傷,卻也逃過一劫。
他環(huán)視四周,冷哼一聲,“既然來了,還躲躲藏藏干什么!”
輕笑如銀鈴,沁人心脾。
白衣小姐不知何時,換了一身紅裙。紅裙似火,妖冶而嫵媚。
她的身后,依然跟著那個老仆,只不過不知何時,背上了一根長棍。
“血海教的林業(yè),竟然會被一個孩童弄的那么狼狽?”
小姐的聲音中,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讓林業(yè)心中一瞬間,都產(chǎn)生了對自己的懷疑。
當(dāng)然,也只是一瞬間。
林業(yè)眼中兇光一閃,隨手一揮,幾根血色長針向紅裙小姐襲去。
“白罌,你再敢用這些小手段,別怪我不顧情分!”
身后老仆長棍揮舞,艱難打飛幾根長針,又站回白罌身后。
白罌正了正臉色,沒有再鬧。
“先不用管那小子,那小子可能早就被野獸吃了。現(xiàn)在找鑰匙才是關(guān)鍵,劍十三可能已經(jīng)有方向了?!?p> 林業(yè)眼色沉了沉,恨恨地看了一眼樹林之外,到底還是以大局為重。
他與白罌并排,迅速朝一個方向掠去。
肖乞進入傳承秘境時,林業(yè)正被困在寒霜之中,因此只以為肖乞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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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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