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莊主!”鳥千絕等人立即恭敬地說道。
“高維岳進去多長時間了?”迷霧莊主大跨步走過來,后面跟著大管家這位狗腿子。
“已經(jīng)三個時辰了!”
“他是怎么進入果林之中的?”
“走進去的。”
“廢話,不是走進去,難道還是飛進去的?我是問他怎么能破解幻陣的!”
此時的莊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他知道果林里面有什么秘密,那是埋葬青元子的地方,同時有著他夢寐以求的青元圣術(shù)。
當年費盡心思也沒能進入里面,結(jié)果卻被高維岳拔了頭籌。
就像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結(jié)婚了,洞房花燭夜的新郎官卻不是他。
“這事真是稀奇了,自家布置出來的陣法,連自己人都進不去?”賈亭西嗤笑一聲。
莊主再不復(fù)之前的仙風道骨,自然也懶得裝出一副好臉色,道:“麒麟臂,你莫非是想找死嗎?”
“真以為老子我怕了你不成?”賈亭西梗著脖子,氣勢不落下風。
莊主眼中寒芒閃爍,殺機彌漫,看似就想要動手。
“慢著,現(xiàn)在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還是先等高維岳出來再說吧!”連海平立即制止道。
“不聽話的狗,我不需要!”莊主冷冷道。
“老家伙,你敢罵我是狗!”賈亭西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區(qū)區(qū)一個地榜強者,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在我眼里,你連狗都不如!”莊主抬起手來。
啪!啪!啪!
從樹林里面,傳來一陣鼓掌的聲音。
高維岳從里面走出來,笑道:“好一出精彩的好戲,我還沒現(xiàn)身,你們就先狗咬狗了啊。”
莊主立即按捺下殺機,轉(zhuǎn)過頭來,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知道迷霧山莊這么多的秘密?”
“咦,你這老家伙不再裝下去了?之前的仙風道骨呢,怎么現(xiàn)在換了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高維岳譏諷道。
“徒逞口舌之利!等我將你擒下,便什么事情都清楚了。”莊主向前逼近。
“賈亭西,連海平,現(xiàn)在不出手,更待何時?”高維岳大聲喝道。
莊主立即停下來,眼中驚疑不定,莫非這三個人早就已經(jīng)串通好了的?
賈亭西和連海平也是一臉懵逼,好端端的出什么手?別搞得好像我跟你很熟一樣!
就算真的要出手,也不是聽你的命令啊。
高維岳道:“你們修煉青濤圣術(shù),已經(jīng)落入莊主的陷阱之中。如果打算一輩子給他做牛做馬,那便袖手旁觀吧?!?p> “你怎么知道我們修煉青濤圣術(shù)?”他們兩個臉色都變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他們兩方人才知道。自以為隱秘,心中還有些洋洋得意。
即使修煉青濤圣術(shù)不太順利,也沒有懷疑到莊主的身上,還以為是這門秘術(shù)的固有缺陷呢。
“恐怕不止我知道此事,莊主也早就知道了吧?”高維岳看向莊主,似笑非笑,“我說得對嗎?”
賈亭西臉色一變:“糟糕,我們中計了!那門青濤圣術(shù)竟然是莊主安排好的!就是想借此來控制住我們!”
“不可能,這門青濤圣術(shù)是我經(jīng)過智慧破解出來的,怎么會是故意安排的陷阱?”連海平臉色蒼白。
高維岳嗤笑一聲:“若是太容易得到,難免就會引起懷疑。但是在表面設(shè)置一層障礙,令其得之不易,那便能夠打消你們的戒心了?!?p> “好陰毒的計謀!”連海平怒聲道,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么鳥千絕等人會被控制住了。
本來還心存僥幸,若不是莊主的陰謀,或許還有緩和的余地。
現(xiàn)在高維岳的話,徹底擊碎了他們的希望。
“是又如何?”莊主絲毫不慌,負手而立。
高維岳道:“你們現(xiàn)在自救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擊殺莊主,獨占這迷霧山莊,就無人能夠控制住你們了?!?p> 賈亭西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紛亂的心情,臉色陰沉地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小子是想要借刀殺人,但不得不說,你成功地打動了我!”
“土雞瓦狗爾!來再多人,又有何用?本來還打算留著你們當狗,現(xiàn)在看是不需要費心了。”莊主的氣勢散發(fā)出來,頓時一股宗師級強者的氣息彌漫四周,震驚全場。
“宗師!你果然是宗師,也就只有宗師級強者,才能控制住鳥千絕等人!”連海平并不覺得意外,沒有足夠的實力,怎么可能將這么多的江湖高手玩弄于股掌之間?
高維岳道:“你們別被他嚇到了,這老家伙的真元駁雜不純,是用外力硬生生堆上去的。你們?nèi)羰锹?lián)手的話,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
莊主臉上露出一絲殺機:“你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我不止知道你真元駁雜,而且還知道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堪憂啊。”高維岳笑道。
“危言聳聽!”莊主道。
“你們猜猜這老家伙,現(xiàn)在多少歲了?”
“看這模樣,應(yīng)該有七八十了吧?”賈亭西道。
“你錯了,此人的實際年齡,其實只有四五十歲而已!”
“什么?不可能!”眾人失聲叫道。
“青元子于二十多年前收你為徒,當時你的年紀大約是在二十歲上下,加起來便是四十多歲,我說的話應(yīng)該沒錯吧,楊濤?”高維岳看向莊主。
“我不想跟你說話!”莊主臉色僵硬。
連他的名字都喊出來了,就算再愚蠢,心中也已經(jīng)猜到,高維岳應(yīng)該是得到了青元子遺書之類的東西,才能知曉這些秘密。
“我還以為他鶴發(fā)童顏,青春永駐,卻不料竟是未老先衰!”連海平嗤笑一聲。
“裝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把我們都給騙過去了?!?p> “服食太多的白霧果,透支了他的生命力,壽命大大地縮短,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高維岳道。
“白霧果竟然還有這般危害!”連海平和賈亭西臉色有些難看,心中暗暗思量,回去之后一定要克服對白霧果的渴望,并且消除青濤圣術(shù)的影響。
當然,前提是要先殺了這老家伙,他們才能得到自由。
高維岳看向鳥千絕、森羅鬼手以及白云劍客,道:“你們?nèi)灰彩墙虾蘸沼忻睦锨拜吜耍谴蛩阍谶@里一輩子等死嗎?”
鳥千絕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想拉攏我們一起對付莊主。當年我們也曾經(jīng)嘗試過,只可惜失敗了。莊主的手段,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
“堂堂地榜第三,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高維岳嘆息。
“小子,你巧舌如簧,確實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惜我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一點,又豈會讓他們有能力反抗呢?”莊主猙笑一聲,拿出一枚鈴鐺,跟高維岳所得到的那一枚,竟然有八分相似之處。
“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鈴鐺啊?!?p> “錯,這不是普通的鈴鐺,而是雨霖鈴!”
“那不還是鈴鐺嗎?”
莊主臉上青筋直冒,怒聲道:“在我的鈴鐺面前,任何奴隸都無法反抗!你們兩個既然已經(jīng)修煉了青濤圣術(shù),便已是籠中之鳥!”
說完,將這鈴鐺搖響。
連海平和賈亭西頓時臉色一變,只感覺到體內(nèi)的真元瞬間暴動,無法控制,有走火入魔之象。
他們悶哼一聲,連連后退,全力鎮(zhèn)壓體力暴走的真元。
“拿著一枚雨霖鈴,真當自己是柳永啊?”高維岳向前一步,也拿出一枚鈴鐺來。
“你們說,我們兩個手中的鈴鐺,哪個是正版的,哪個是盜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