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勾唇,
“那咱們玩件好玩的事好不好?我給你吃油餅子,你呢,就把有些事情放在心里不要說出去行吧?,”
柳陽瞬間收起垂涎的目光,神情淡淡的睨著南柳,
“你把我當(dāng)傻乎乎的小孩子哄啊。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想不想說看我自己,我才不聽你的?!?p> 南柳臉上的神情僵了僵。
“不過……”頓了一會(huì)兒之后,柳陽忽然又開了口。
南柳帶著懷疑的目光看了柳陽一眼。
柳陽端正的坐著,目視前方,
“你想辦法讓我成為袁學(xué)士的學(xué)生,我就什么都不說?!?p> 南柳挑了挑眉。
成為袁士欽的學(xué)生?
……天天像個(gè)跟屁蟲一樣跟著,換男裝的時(shí)候還不方便,還容易暴露身份……
想得美!
“不行!”南柳將手中的油餅子扔到一邊,斷然拒絕。
柳陽瞅著南柳的動(dòng)作,一個(gè)飛撲過去,將油餅子壓在身下,緊緊抱住。
見南柳沒有攔他,他趕緊拿起油餅子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往角落里挪,怕南柳抓住他。
南柳見柳陽抱著個(gè)冷餅子啃的口水嘩啦的,又想笑又覺得有點(diǎn)心疼。
這傻孩子肯定是在馬車后面藏了一天沒出來……
“你別吃了,回家吃熱的?!蹦狭焓秩Z冷餅子。
柳陽往旁邊閃了閃,避開南柳的手,沒出聲,接著吃。
將油餅子塞得滿滿一嘴之后,這才哼哼唧唧的開口,
“……慕容南柳,你可別在我面前裝了,你的事我可是都知道了,現(xiàn)在你的生死都在我手上握著了,你爹揍不揍你就是我的一句話了,趕緊想辦法把我也給弄去,我才能管住我的嘴?!?p> 南柳白了柳陽一眼,
“人家現(xiàn)在學(xué)生找齊了,我沒辦法?!?p> 柳陽在袖口上擦了擦油膩膩的小手,
“你肯定有辦法的。你要是沒辦法,那我也沒辦法了,有些時(shí)候我一激動(dòng)就沒辦法管住我的小嘴巴的……”
說著,還非常挑釁的朝南柳撅了撅他那小嘴巴。
南柳瞅著柳陽這模樣,恨恨的咬了咬牙。
猛的伸手揪住柳陽撅起的嘴巴,用力的往外拽,
“來啊,我看看,怎么管不住了,我給你縫住看管不管的住……”
柳陽被惹怒了,像頭倔強(qiáng)的小牛直接朝南柳撞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
……
馬車外專注的駕著馬車的車夫架得好好的,馬車?yán)锖鋈粋鱽磉说囊宦晲烅?,連帶著馬車都跟著往旁邊歪了歪!
嚇得車夫趕緊勒了勒韁繩,放緩了馬車的行駛速度。
在這個(gè)過程,馬車?yán)锩孢诉绥I鏘的悶響聲沒停過,中間還夾雜著南柳跟柳陽尖著嗓子的叫聲,那聲音聽著恨不得把對(duì)方吃了似的。
車夫?qū)ⅠR車的速度放緩之后,任憑里面怎么鬧,馬車也是穩(wěn)當(dāng)?shù)摹?p> 聽著馬車?yán)锩娴穆曇?,車夫笑了笑,也不出聲阻攔,只是悠閑的搖著馬鞭,時(shí)不時(shí)朝馬尾輕抽一下,讓想要停滯的馬兒接著往前走,載著一車的家的聲音,向著家的方向去。
...
翌日凌晨,袁家大宅。
天色還未全亮,天空泛著淺淡的藍(lán)色,整座袁宅靜悄悄的。
盡管時(shí)辰還早,但院子已經(jīng)有仆人在這片寂靜中輕聲的在清掃院子了。
深夏初秋的時(shí)節(jié),院子里的落葉也多了不少。
南柳急匆匆的從外面沖進(jìn)來的時(shí)候,仆人剛將落下的葉子掃成一堆。
南柳著急的沒時(shí)間繞路,直接從堆積的落葉上跑了過去,翻飛的衣袂攜裹著掃好的枯黃的葉子重新散了一路。
“黃媽媽,對(duì)不住了,有時(shí)間了我?guī)湍鷴吖?!?p> 話落之后,南柳已經(jīng)到了走廊盡頭,站在了袁士欽的房門前。
南柳沒有一絲猶豫,一把推開房門,
“袁士欽,我來了!”
床榻上正熟睡著的袁士欽聽到聲音皺了皺眉,伸手拿過被子將頭蒙住接著睡。
南柳沖到床榻邊,一把拽開袁士欽頭上的被子,
“我來了!快起來!”
袁士欽眼睛沒睜,伸手按住南柳的腦袋,按在他胸前的被子上,
“……來了就來了,別打擾我睡覺。”聲音啞啞的。
南柳被按的臉貼在被子上都貼的變形了,
“我……有事跟你說?!?p> “等我睡醒了再說?!?p> 說完,袁士欽松開南柳,翻了個(gè)身,面向里面接著睡。
南柳揉了揉被壓得生疼的臉,然后掰著袁士欽的肩膀,使勁將他掰了過來,伸手去撥他緊閉著的眼睛,
“現(xiàn)在就說!”
袁士欽不想睜眼,往左右躲了躲。
南柳咬著牙捏著他的下巴,不讓他躲。
袁士欽被折騰的沒法了,一把將南柳兩只不安分的手全都捏在手心,閉著眼睛嘆了口氣,
“……說?!?p> 南柳使勁的掙了掙,想掙開袁士欽的手。
但掙了好幾下都沒掙開。
南柳撅嘴瞪了閉著眼睛的袁士欽一眼,
“我打算暫時(shí)先住你家,讓人去給我收拾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