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道出來后,外面正是中午時分。
這些天一直呆在山腹中,雖然有燭火可以照明,但是好幾天沒有見到太陽,這一出來就是正午,剛好是太陽光最強(qiáng)的時候,張少白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yīng)。
在一棵大樹下休息了片刻,張少白選了一處地方,開始搭建木屋,為自己接下來的修煉做準(zhǔn)備。
這座山谷方圓不見人煙,正是隱居修煉的好地方。
張少白每天早晚各修煉兩個小時,其余時間都用來建木屋,如此,花了十幾天,總算將木屋建好了。
這木屋坐北朝南,外面看上去頗為粗獷,但門窗俱全,里面的家具更是齊全,無一短缺。
張少白的空間里存有大量物資,那些食物夠他一個人用半年斗富裕。
而且,山中也有很多果子,偶爾還能抓些野兔山雞換換口味。
所以,他基本不需要為吃喝發(fā)愁。
自此,張少白便隱居在這個山谷中,一心修煉《九陰真經(jīng)》。
……
寒來暑往,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了一年。
張少白步履輕盈的登上終南山顛,循著記憶辨了辨方向,沿著大傻帶他上山的路,原路下山。
此時,他修煉小有所成,有《螺旋九影》這樣的頂尖輕功在身,來時崎嶇難行的山路,對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那么困難了。
遍地荊棘,在他眼中似乎與平地沒什么區(qū)別,只需要提氣縱身便可掠過。
哪怕山路陡峭,他也速度不減,兩腳偶爾在樹梢山石上借力,便可以躍出好幾米遠(yuǎn)。
去年來時,跟著大傻爬了半天才上到山巔。
如今,張少白卻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已經(jīng)下到山腳,回到了山下那片谷地。
當(dāng)張少白穿過樹林,來到大傻的茅草屋時,卻沒有見到大傻的人影。
張少白仔細(xì)在茅屋里看了看,不少痕跡還很新,確定這里依舊有人生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傻。
畢竟,最近一次見到大傻,還是兩個多月前,張少白上山采果子時,恰巧遇到上山打獵的大傻。
他的那匹馬還寄存在大傻這里,如今大傻不在,馬也不見了,讓他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大傻把馬賣了,或者干脆把馬殺掉吃了?
上次在山上遇見時,大傻還跟張少白說起,他的馬被養(yǎng)的很好。
那只是一匹普通的馬,他倒是不在乎馬丟了,哪怕被大傻殺了吃肉,他都不會心疼。
但是,那樣會或許讓他有些失望,這可是武俠世界,按照原著的世界觀,大多數(shù)人應(yīng)該是極重信諾的。
“或許,他只是帶著馬,又跑去打劫了!”
為了驗(yàn)證自己的猜測,張少白藏到旁邊的林子里,等著大傻回來。
這一等,就是大半天,但張少白卻沒有任何焦躁,不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有時間就修煉,單是這半年的隱居生活,就已經(jīng)讓他變得極有耐心。
臨近傍晚的時候,張少白隱約聽到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馬蹄聲,不多時,馬蹄聲便接近了茅草屋。
透過樹林間的縫隙,張少白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匹棕色的馬正是自己托大傻照顧的那匹。
馬背上馱著一個人,可卻不是大傻,而是一個一臉和善的陌生人。
那人手里提著一口刀,那刀上的豁口讓張少白認(rèn)出了這口刀,那也是大傻的。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張少白的心情有些沉重,那個瘦了吧唧的憨傻男人,可能已經(jīng)遇害了。
但是,看著那個從馬上下來的人,張少白還是抱著一絲希翼,畢竟,那人看上去很和善,即便拿著刀都不顯得兇惡。
他又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那人只是個普通人,連下盤都不穩(wěn),根本沒有任何武功在身。
這讓他心中升起更多的希翼,畢竟,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看上去還那么和善,怎么可能會殺害大傻那樣的人。
這人或許是大傻同村的人,大傻有事離開了,他是來幫大傻照顧馬的。
心里這么想著,張少白緩緩走出樹林,向茅草屋走去。
直到張少白快接近了,那人才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
“你是誰?”
那人問著話,手卻悄悄抓住了刀柄。
“我來取我的馬?!睆埳侔撞粍勇暽貑柕溃骸按笊的兀趺床灰娝??”
那人瞇了瞇眼睛,笑著問道:“這馬是你的?”
“對??!”張少白腳下不停,“這馬是我托大傻照看的?!?p> 說話間張少白已經(jīng)接近了那人,似乎毫無防備。
“小子,這匹馬現(xiàn)在是我的啦!”那人見張少白兩手空空,獰笑一聲,說道:“不但馬是我的,你的錢也是我的!”
張少白腳步頓了一下,語氣平靜地問道:“你也要打劫?”
“嗯?”
那人不明所以,什么叫‘也’要打劫?
他厲聲喊道:“哪來那么多廢話?把錢都拿出來!”
嘴里喊著,他已經(jīng)不耐煩地舉起刀,向張少白劈來。
張少白側(cè)跨一步,右腳猛然踹向那人小腹,那人只是完全不會武功,有如何能抵擋得住。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張少白這一腳踹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三四米外的地上,抱著肚子疼得直打滾。
張少白撿起那人丟下的刀,走到那人身邊,冷聲問道:“大傻人呢?是不是被你殺了?”
“呃~饒……命……”
那人蜷縮在地上,聲音顫抖著,一個勁的求饒。
“我問你大傻呢?”張少白語氣越發(fā)冰冷。
“大爺饒命!”
那人依舊在求饒,始終不回答張少白的話。
“不見棺材不落淚嗎?”張少白眼底閃過一絲冷芒,手中的刀猛然斬了下去。
“啊~”
那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起林中一只只鳥雀。
“告訴我,大傻呢?”
一刀斬?cái)嗄侨四_筋,張少白聲音反而平靜了一些。
“埋了!”
那人渾身顫抖著,也不知是疼的,還是被嚇的,居然大小便失禁了。
張少白屏住鼻息,問道:“你如何遇到他,又為何要?dú)⑺???p> “上個月他牽著馬回村子,還說賺到錢了,要娶婆娘。我見他一個傻子都能來錢,就有些眼紅,偷偷跟著過來,想看他咋來的錢。見他是在劫道,就把他弄死占了這里。”
“……”張少白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跟大傻還是一個村子的?”
“大爺饒命!”那人見張少白似乎并沒有動手的意思,慌忙說道:“我也可以給你照顧馬!”
“不用了,我這就走了,不需要人看馬了!”
張少白語氣平靜的說完,就在那人松了口氣,以為自己保住了一條命時,那柄鋸子一樣的破刀狠狠劃過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