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走在校園里,張少白的心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安然微微側(cè)著腦袋,問他:“你這次離開,是要辦什么事嗎?我不能知道?”
“也不是不能讓你知道!”張少白頓下腳步,看著她說道:“你在準(zhǔn)備留學(xué)的事,我不想你分心,更不希望你擔(dān)心!”
“可我愿意為你擔(dān)心!”安然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而且,你這樣突然消失,我會害怕!”
張少白心里一顫,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fā),柔聲說道:“好!下次一定提前告訴你!”
“???你還要離開嗎?”安然緊張的問道。
“傻話!怎么能說是離開?”張少白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說道:“我那是出去工作,我得賺錢養(yǎng)活你啊!”
安然聽了這話,看著他,傻傻的笑了。
她感覺像喝了仙釀,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可卻甜到了心底。
張少白看安然傻笑,他也跟著笑了。
他忽然想到了空間里的照相機(jī),瞥了一眼,沒什么人注意他們倆。
“咔!”
他手晃了一下,從空間里將照相機(jī)取出來。
趁著安然還在傻笑,迅速抓拍了一張照片。
安然猛然一愣,呆呆地看著他。
這樣子的安然,看起來,竟然格外的呆萌。
“咔!”
這一幕,又被張少白抓拍到了。
“停!”安然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手遮臉,另一只手擋住鏡頭,叫道:“不許拍!”
“好!不拍了!”張少白放下相機(jī),笑著說道:“剛才那兩張照片,很可愛的!”
“騙人!”安然可愛的翻了個白眼,說道:“肯定好丑的!都怪你,凈給人家灌迷魂湯!”
“我家安然怎么可能丑!”張少白笑著,安慰道:“放心,真的很可愛的!等照片洗出來,你就知道了!”
“還不都是你說的?對了!剛才沒見到你拿照相機(jī)啊,你從哪里拿的?”安然奇怪的問道。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我剛才一直拿著呢!”張少白揶揄的說道:“只是,可能某人被我非凡的英姿吸引了,只顧著看我這個大帥哥,沒有注意到罷了?!?p> “咦~是這樣嗎?”安然有些疑惑。
不過,她很快就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她看了一眼張少白手里的照相機(jī),問道:“這是送給我的?你送什么不好?干嘛買這么貴的東西???”
“送你的東西,再貴都值得!”張少白說道:“再說了,你有了照相機(jī),就可以把美好的瞬間,都記錄下來??!”
“嗯!”安然甜甜的一笑,說道:“好!我接受你的禮物啦!”
“走!我?guī)湍闩恼?!”張少白拉著安然的手,說道:“這座校園里,應(yīng)該有你不少回憶吧!”
“哎呀!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有好多地方都想拍下來!”安然有些期待的說道。
“那就都拍下來!”張少白笑著說道:“放心,我買了好多膠卷的!”
……
這一上午的時間,張少白跟著安然,游走在醫(yī)學(xué)院的各個角落,為安然拍照。
自然,也少不了他們倆的合影。
期間,也拍了不少安然和她的老師,還有與她關(guān)系要好的同學(xué)的合影。
拍了一百多張照片,膠卷也已經(jīng)換了三次。
“張少白,我們先去吃飯吧!”安然摸著肚子,一臉可憐相的說道:“我餓了!”
“好!那就先吃飯!”張少白笑著說道說道:“吃完飯之后呢?去哪里繼續(xù)拍?”
“嗯……”安然一根玉指點(diǎn)著櫻唇,想了想,興奮地說道:“去我們小時候的地方!”
“嗯?小時候的地方?小學(xué)?車站?”張少白回憶了一下,說道:“好??!那我們吃完飯就去!”
……
吃過午飯,張少白和安然一起去了佟家胡同小學(xué),那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還好,這所小學(xué)這些年并沒有太大變化,依舊是他們記憶中的模樣。
只是,那些老師都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教他們的老師了。
他們趁著下課時間,到教室里去拍照。
他們倆跟孩子們借了紅領(lǐng)巾戴上,請老師幫他們拍了幾張合影。
又在小學(xué)校園里,一些熟悉的角落拍了些照片。
之后,他們又特意坐了31路公交車,在車上也拍了照。
只是,有些可惜。
記憶中老舊的31路公交車,已經(jīng)換成了新車。
在家門口的那座公交車站旁,他們又拍了許多照片。
有安然在站臺上等車的照片,也有請路人拍的他們一起等車的照片。
這座公交站,在他們的記憶里,也有著特殊的位置。
他還叫趙永遠(yuǎn)的時候,每天上學(xué),都會陪安然一起。
在這里等車,一起坐31路公交車上學(xué)。
童年最后一次見安然,也是在這里。
那時,安然一個人在站臺上等他。
而他在車?yán)?,隨著公交車的移動,離安然越來越遠(yuǎn)。
他被舅舅帶著,離開了這座城市。
突然想起一首阿杜的歌,他張口唱道:
“我躲在車?yán)铮?p> 手拿著書包,
想要給你離別的擁抱,
……”
安然聽到他唱歌,便靜靜地站在旁邊聽著。
她聽出來了,張少白唱的是他們倆兒時分別時候的場景。
“我應(yīng)該在車底,
不應(yīng)該在車?yán)铮?p> 看到……”
張少白唱著唱著就有些卡住了,他不會改了。
見張少白忽然不唱了,安然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歌?你怎么不唱了?”
“嗯!咳!”張少白感覺自己腦門冒汗了,干咳了一聲,說道:“??!這個歌啊……它是趙永遠(yuǎn)寫的!名字叫……嗯!叫《再見!安然!》”
“那不就是你寫的?你還會寫歌?”安然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
她輕聲念著:“再見!安然!”
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見安然沒有追問,張少白心里松了一口氣。
隨后的時間,張少白又繼續(xù)和安然到處拍照。
有在她家里拍的,也有到張少白家里去拍的。
最后,他們還跑到中央廣場去拍。
還有很多地方?jīng)]來得及去,天色就已經(jīng)暗淡。
張少白只好帶著意猶未盡的安然回家。
張少白先回了自己家,假裝進(jìn)去拿東西。
提著給安父準(zhǔn)備的禮物,跟安然一起去了她家。
見了安父,把禮物遞上去。
安父也沒怎么客氣,就收了禮物。
又留在安然家吃了晚飯。
飯桌上,安父問起他的俄國之行,便簡單的和安父說了一下。
當(dāng)安父聽說他一趟就賺了十幾萬美金時,頗感震驚。
安父欣慰地說道:“小張,金錢不是人生的全部,賺了這么多,應(yīng)該也夠你用了!就不要再去俄國了,那里畢竟不安全!”
張少白笑著說道:“伯父放心!我會注意自己安全的!再說,這點(diǎn)錢在美國根本不夠用的!”
“唉!”安父張了張嘴,沒有再多勸,只是卻嘆了口氣。
……
吃過晚飯,張少白又留了一會兒,陪安父說說話。
隨后,便起身準(zhǔn)備回家。
在要走出安然家門口時,張少白突然停下腳步。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安然。
手在背后晃了一下,拿出那套娃娃,遞給安然,說道:“吶!這個套娃送給你!”
安然一愣,接過套娃,驚喜的問道:“好漂亮的娃娃!你從哪里拿出來的?”
說著,便繞到張少白身后,翻找起來,又把張少白兩只手抬起來看了看。
當(dāng)然,她什么都沒有找到!
安然好奇的抬頭看著他,問道:“你藏在哪里的?怎么嗖的一下就拿出來了?”
張少白笑著說:“這可是魔術(shù),告訴你就不好玩了!”
看安然那一臉的求知欲,張少白揉揉她腦袋,說道:“好啦!別猜了,你男人可是很厲害的,夠你研究一輩子的!回去吧,晚上早點(diǎn)睡,明天在家里等我。我走了!”
說完,張少白扭頭出了安然家。
……
回到家,依舊沒有看到舅舅。
張少白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雖然是個便宜舅舅,可是,他對自己也算是掏心掏肺的疼愛了。
連自己要抵押租屋,貸款去做生意,他都那么容易就同意了。
單這一點(diǎn),就足見一般了。
又有幾個舅舅能做到這一步的!
他是真把趙永遠(yuǎn)當(dāng)成他自己的孩子在養(yǎng)著呢。
如今,自己很快要隨安然一起去美國,留他一個人在國內(nèi),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這一把年紀(jì)了,也不說找個人,把自己嫁了。
就這么一天天的,整晚不回來,在外面打野。
這萬一要是哪天染上什么病……
張少白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沒什么睡意。
今天早上下了飛機(jī),一直到現(xiàn)在,一整個白天都沒有想過生意上的事。
此時,一個人獨(dú)處,是該想想怎么處理那些貨了。
那些軍大衣質(zhì)量上乘,肯定不愁賣。
但是,放到店里零賣,肯定是不行的。
畢竟,數(shù)量太多了,又不是悠悠球那樣的小東西。
自己在國內(nèi)認(rèn)識的人里面,目前,也就上次給自己供貨的老趙,可能有門路。
看來,明天得去找一趟老趙了。
順便,也把下次供貨的事定下來。
還有那些熊皮,雖然算是自己買大衣帶的搭頭,但是,那也值不少錢。
得好好謀劃謀劃,那東西在國內(nèi)可不好處理。
至于剩下的軍用望遠(yuǎn)鏡和手表,東西不算多,放到店里零賣,也不錯,還可以給店里增添點(diǎn)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