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冰火兩重天中沉浮了多久,這一天蘇鴻羲終于清醒了過來,嘴中喊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歲璽,這巨森蚺能不能吃呀!我好餓啊!”
一直在丹田中緊張守著的歲璽聞言,三根黑線從額頭掉下,無語道:“你可以試一試,不過出了啥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p> 原本如死尸一樣癱在地上的蘇鴻羲一聽這話,霎時坐了起來,如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嘴中大叫道:“這不公平,我費這么大的力氣才將它給弄死了,咋就不能吃呢?”
歲璽卻不買賬,它打了個哈欠,道:“那啥!您老先自個兒折騰吧!我先睡一會兒?!?p> 從它故作輕松地聲音中,蘇鴻羲聽出了濃濃的疲倦。
這一次她瀕臨死亡,一身修為差點就毀于一旦了,是歲璽幫助她保住元嬰的,其中所消耗的精力與靈力是蘇鴻羲不敢想象得,對此,蘇鴻羲對歲璽充滿了感激。
心道:待身體能再次吸收靈力的時候,就多分一點靈力給歲璽,將之前失去的給補回來。
“對了,我昏睡了多久了?”
倒頭就睡的歲璽嘟囔著:“也就一兩個月而已,不用驚慌?!?p> 這么久,難怪這么餓!
蘇鴻羲運轉了一下體內的靈力,一絲微弱的雷電在掌心若隱若現。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蘇鴻羲也忍不住失望,元嬰雖在,但是卻是名存實亡。
這樣想著,蘇鴻羲恨恨地踢了踢旁邊巨森蚺的尸體,罵道:“這該死的臭蟲,不但讓我賠上了半條命還搭上了我一身的修為。”
心中縱使憤憤不平,此刻卻也沒辦法,蘇鴻羲從空間拿出一顆裹腹的丹藥,喂進嘴巴,安慰好了饑餓難耐抗議的胃,便用僅剩的兩張水符凄凄慘慘地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血跡和結纏在一起的頭發(fā)。
“想我蘇鴻羲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真是不倒霉也就罷了,一倒霉起來連水都喝不到了。”
身上的傷只能慢慢地養(yǎng),蘇鴻羲閑來無事便在石室地上稍微干凈的地方打坐,吸收堆積在空間中的獸核中的靈力來療傷。
這一坐便是半年光景,再次醒來的蘇鴻羲睜開眼睛,身上的傷已是好了七七八八了。
運轉了一下體內稀薄的靈力,看著掌心處微弱纖細的雷電。
蘇鴻羲郁悶且失落,在當她將體內的符篆全部拿出來清理時,原本失落的心徹底的涼透了。
“不是吧!怎么就只剩下這么一點能用的符篆了?!?p> 看著地上攤開的十一張火符,十九張土符,五張雷符,蘇鴻羲哀嚎:“命運多桀??!”
哭嚎了一嗓子后,蘇鴻羲收起思緒,整理了一下行裝,鉆進墻角的通風口,口中咬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逼仄的空間中匍匐著向前爬行。
踏上充滿未知危險的出去的路。
……………………
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扔進面前保守估計十米寬的漆黑河溝中,看著石頭如水被漆黑的黑水腐蝕的全部過程,蘇鴻羲向歲璽問道:“歲璽,你覺得我從這里跳到對岸,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一路爬過逼仄的通風口,從四十五度傾斜的斜坡中滑下的蘇鴻羲來到了面前漆黑的河溝邊上,河溝寬十米左右,長目前不知道,里面的黑色河水具有非常強烈的腐蝕性。
若非謹慎,蘇鴻羲差點就栽在里面了。
想了想,歲璽努力說的委婉些:“我覺得跟你從里面游過去,活著的幾率差不多?!?p> 蘇鴻羲:“………”
對她這么沒信心,還能不能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