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闌意睜大了眼睛仔細辨認著那兩個人,金龍好心的飛低了些?,F(xiàn)在阮闌意和那兩個人的距離也不過十來米。
“我施了隱身術,他們是看不到你的?!苯瘕堈f道。隔得遠了些阮闌意感覺不到可不代表他感覺不到,那男子身上的靈氣和當時帶走阮闌意時,那棵樹周圍的結(jié)界的靈氣差不多。
等飛進了金龍就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名男子的靈氣確實和那天的結(jié)界是一樣的,想必那名男子就是阮闌意一直在等的人吧。
一開始隔得很遠的時候,阮闌意就覺得那個身影特別像林音澤。但是由于隔得太遠了,看得不太真切。金龍靠近了些,她也不敢肯定。她幾次見到林湮澤,林湮澤都是穿的一身紅衣。但這名男子穿的是一身玄袍,看起來雍容華貴。
和那玄袍男子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名穿著白色廣袖流仙裙的女子。那名女子是對著阮闌意的。即使隔了十來米阮闌意一眼能看到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此刻她正拉著那名男子說些什么,人人一不得不承認,即使那名男子背對著她,憑他那挺拔的身姿不難猜出這名男子容貌一定差不到哪里去。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也挺般配的。
那兩人正在交談,即使是從背影看去,那名男子似乎對那名女子很是憐愛。
可是那男子的身影和她記憶中的林湮澤那身影完全重合。阮闌意不斷的在心里安慰自己說,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可能是她記錯了吧?
阮闌意一直在說服自己,說肯定是她記錯了。阮闌意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一動不動的在那里死死的盯著那名男子?金龍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他想直接告訴她,那名男子就是當時給他下結(jié)界的那一個。但是看阮闌意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又怕打擊到她。
金龍也沒說出口,看阮闌意在那里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白卟蛔甙??你要在這里看到什么時候?”
“好的好的?!比铌@意被他這么一說,回過神來,又戀戀不舍的往那邊看了一眼?!白甙?!”金龍停頓了一下,又問道。“你確定現(xiàn)在是要回你之前帶的那棵樹上去?還是回公主府?”
“去那棵樹上呀?!比铌@意說到,她還是覺得那個男子應該不是林湮澤。
金龍嘆了口氣,這人怎么一根筋呀?“這都隔了一個多月了,可不是一兩天,你現(xiàn)在回去又能怎樣呢?”
阮闌意還在盯著那個男人看,聽到金龍這樣說,回頭看著金龍的眼睛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還是想要回去看看?!?p> 金龍說的的確是有道理,都過去這么久了,林湮澤不可能一直在那里等著她,但是她還是想回去看看。
金龍一陣無語,這人還真是死心眼。但是既然她都這樣說了。金龍也沒有掃她的興準備離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白卻突然從阮闌意的懷抱里跳了下去。
“??!”軟藍也沒有意識到小白會突然跳下去,叫了一聲。雖然說金龍施了隱身術,但是他們的聲音卻沒有辦法隱藏,金龍和阮闌意說話的時候都是壓低了聲音說的。阮闌意沒有想到小白突然跳了下去,一時間大叫出聲。那名男子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轉(zhuǎn)過身來。
“誰在那兒?”林湮澤看到那邊有動靜,轉(zhuǎn)身卻什么也沒有看到。他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了有些有個地方有靈力在波動。
在聽到林湮澤聲音的時候,阮闌意像是是觸了電一般。在看到那張劍星眉目,皓齒紅唇的臉的時候。阮闌意似乎聽到了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
林湮澤轉(zhuǎn)過身來,向天空望去。他總覺得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而從阮闌意的角度來看,她剛好和林湮澤對視了一眼。
阮闌意知道林湮澤是看不到她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湮澤的眼神像是能夠看穿一切一樣。
而此時林湮澤也覺得不對,那邊看起來什么也沒有,卻給他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林湮澤要走上去查看。
“哎,湮澤,我跟你說的事還沒有說完呢。”千暮靄拉住他,挽住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地說到?!澳阋ツ膬??”“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林湮澤問到。“什么聲音?沒有聽到??!”千暮靄回答說。
“難道是我聽錯了?”林湮澤有一點不相信,那個聲音很熟悉,但是他又不敢確定?!安粚?。剛才那里有靈力波動?!绷咒螡蓭缀跏强隙ǖ恼f道。
千暮靄想了想,剛才的確是聽到有一聲喊叫。不過那一聲喊叫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林湮澤還這么在意那個聲音。平時林湮澤也不是什么多管閑事的人,這讓千暮靄感覺到很不舒服。
“你應該是聽錯了吧?最近事情多,難免有出錯的時候。靈力波動?這百花宮來來回回,上上下下,也有不少的人和靈獸。有靈力波動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湮澤,你不要多想了?!?p> 林湮澤覺得千暮靄說的的確是有道理,又看了看那地方,的確是沒有什么東西。
這時候阮闌意和小白已經(jīng)被金龍死死的警告,讓他們千萬不要出聲。雖然說在百花公對她不足以造成威脅,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把小白和阮闌意送回去過后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可不能被他們誤了事。
原本林湮澤和千暮靄都要轉(zhuǎn)身走了。這時候,落在旁邊草叢里的小白突然打了個噴嚏?!绷咒螡闪ⅠR轉(zhuǎn)過身來,盯著草叢快步走去。
“唉!”金龍也是服了,怎么這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克屓铌@意不要動。自己準備去,將小白帶過來。然而他隔得還是遠了些,林湮澤的速度又太快了。在他馬上要抓住小白的時候。林湮澤已經(jīng)準確無誤地向小白從花叢中提了起來。手一揮,原本隱身狀的小白就現(xiàn)出了原形。
“這小狗真可愛。不過怎么會到這里來?”千暮靄看見林湮澤突然走過去手里提了一只狗上來,也跟著迎了上去。那蛟龍沒想到自己松懈的那一刻竟然受到了這樣的打擊,電光火石之間林湮澤將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玉瓶拿出來接了蛟龍膽,并且還把蛟龍身上的金鱗給揭了下來,一起收進了空間。
只見那蛟龍一聲狂吼,朝著林湮澤迸發(fā)出巨大的威力。林湮澤天賦再高也難為他年紀輕輕不過八階,怎么對的上修煉數(shù)百年的半神獸。林湮澤也知道自己接不上蛟龍的招,只得用剩余的靈力將自己的五臟六肺保護起來。
瞬間,周圍的樹木接二連三的倒下,林湮澤被暴怒的蛟龍沖擊打到在地,一口鮮血噴出來。原本暴怒的蛟龍還打算進一步對林湮澤攻擊的時候,一位老者站在林湮澤面前將蛟龍的招式盡數(shù)打回去?!翱?,保護三少”,老者對身后跟來的一群人說到。原本跟蛟龍打斗的幾位看見來者不善準備開溜了,結(jié)果被南榮樺讓人給圍住了。
那蛟龍被林湮澤取了蛟龍膽又揭了金鱗,早已經(jīng)元氣大傷,看著眼前的老者實力不凡并且?guī)淼娜艘膊缓唵危膊桓以僬伊咒螡蓤蟪鹆?,瞬間消失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龍?zhí)丁?p> 林湮澤原本沒暈的,硬是被家族里的煉丹師以好好修養(yǎng)為名塞下一顆丹藥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的臥房里,突然間阮闌意的身影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完了完了,自己昏睡了多久,阮闌意應該還在那兒吧,然后又用靈力探了探自己空間里的蛟龍膽和金鱗,還好,還在。林湮澤從床上翻起穿好衣衫急匆匆的出去。
剛打開門就看見花初薰跪在門外,后者看見林湮澤出來了淚眼婆娑的喊了一聲,“澤哥哥…”林湮澤沒有心情理她,只讓她趕快起來繼續(xù)匆匆的走出去,真是該死,南榮家族在族長和核心人物的院子里設了禁令不能使用瞬移或者輕功,以至于林湮澤只能走出自己的院子才能瞬移,他從來沒有討厭過這院子居然這么大。
然而林湮澤還沒有走出去,就看見南榮瑜迎面而來?!按蟛??!绷咒螡赏O聛?,畢竟是族長,他也不能太過放肆,微微頷首喊了一聲也算是打過招呼了?!皾蓛盒蚜耍蛩愕侥膬喝??”南榮瑜問道,這打傷了半神獸,還取了蛟龍膽,揭了金鱗,放在他身上他一個人也不敢貿(mào)然行事啊,自己這侄兒才八階,年紀輕輕就能做到他這個族長都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的事,雖然最后受了點傷,但也無大礙。
“有些事要辦,大伯可有什么事找我?”“自然是有事的,族里幾位長老正在大殿等你。”南榮瑜說到?!笆裁词碌任一貋碓僬f,”林湮澤擺擺手,他家那群人最啰嗦了,林湮澤從小就討厭和他們坐在一起,一說就叨叨叨個沒完。南榮瑜就知道林湮澤肯定會推脫,他來林湮澤都不給面子更別說別人來了?!澳氵€是現(xiàn)在過去吧,不僅僅有族里的長老,還有花家的族長也來了,對了,初薰呢,這丫頭聽說你被蛟龍傷了就一直在你殿外跪著?!?p> 林湮澤一聽更是覺得自己不能去了,光一家的長老就夠他喝兩盅了,現(xiàn)在兩家的長老,那不得給他擺桌子菜?“她應該還在哪兒吧,什么事能不能等我回來再說?”林湮澤能等,這他不知道阮闌意能不能等啊,說完林湮澤就打算走了。
“哎…”南榮瑜一把抓住他,“真的很要緊,跟大伯先去了再說,”南榮瑜拉著林湮澤想要往大廳走。林湮澤甩開他的手,他是最討厭別人的觸碰了,親人也不可以。“什么事有那么重要?你就說我還沒醒,我出去辦完事就回來?!闭f完林湮澤就瀟灑的走了。
南榮瑜在林湮澤身后怎么喊林湮澤也沒理他,很快的消失在他的視線里。面對林湮澤的任性南榮瑜也沒有辦法,好歹他也是堂堂族長,但是面對林湮澤已經(jīng)被他磨得沒脾氣了,從小到大林湮澤一向都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別人說什么都不管用。
要是換個人,早就被族里一眾長老給教育了,奈何林湮澤從小長的太過可愛,父母又不在身邊,六歲之前一些頑劣長老們也多多少少忍了。六歲醒靈過后天賦異稟震驚整個大陸,眾人更是當做寶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林湮澤還是跟沒事人似的,該咋滴咋滴,越長大天賦的異稟越能表現(xiàn)出來,早早的就被暗暗的內(nèi)定為下一任族長。
雖說他也是個族長吧,但是那些長老一個個比他大幾輩的都有,他現(xiàn)在長老面前也不敢放肆,而林湮澤從小到大就沒把這群人放在眼里,整個家族里除了大長老幾乎沒人能管的住他。
“南榮叔叔,澤哥哥他走了么?”花初薰匆匆走過來,看著南榮瑜在那里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嗯…”南榮瑜也不可能當著花初薰的面說他還沒醒吧,真是的,家里的長老們慣著他,現(xiàn)在有外人來了,還得給他收拾攤子。
“澤哥哥他是有什么事嗎”,花初薰問道?!氨咀膊皇呛芮宄?。”南榮瑜恢復一家族長的姿態(tài),可以在侄兒面前丟臉,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丟臉,不過天知道他那天賦異稟的侄兒跟著一群盜竊蛟龍寶物的人取蛟龍膽干嘛啊,林湮澤做事從來不會告訴他們,只要是不危害他自己的生命,族里也從來不會過問。
“行了,你跟我一起去大廳吧?!蹦蠘s瑜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往大廳走,花初薰跟在他身后。
南榮瑜一踏進大廳一種長老起身,“澤兒呢?”“嗯…”南榮瑜將手放在唇邊輕咳兩聲,“還沒醒?!薄斑€沒醒?不是說醒了嗎?”南榮煊站起來一臉焦急的問道。南榮樺看見南榮瑜的樣子一猜就是林湮澤讓他這么說的,一眾長老除了他都沒信。
南榮瑜走上去坐在族長的位置上。花近衣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初薰,過來。”花初薰走到她旁邊,“南榮瑜,本座就當那蛟龍膽是送給你那侄兒的,也不計較他將蛟龍金鱗揭下的事,讓他把那寶物還給本座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