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休息的差不多了,才從地上翻身起來。
“蘇河?xùn)|,你師父真的是我?guī)熜?,所以呢,按照道理,你?yīng)該喊我一聲師叔……”
蘇河?xùn)|提起了拳頭,感覺手臂有些無力,還是放了下來,說道:“別占便宜。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也是平輩論交?!?p> “對了,你這幾只鵝毛筆,我笑納了??偛荒馨讈戆ひ活D揍,什么收獲都沒有?!碧K河?xùn)|自嘲的笑道。
齊小天看他喜愛那些玩意兒,笑道:“以后有新鮮玩意兒,先送給你?!?p> 蘇河?xùn)|點點頭,說道:“一言為定?!?p> 起身,也不顧臉上腫的豬頭一般,就要走。
“不吃飯?”齊小天問道。
“不吃?!碧K河?xùn)|搖了搖頭。
“我家的飯,可好吃的緊呢!”齊小天撇了撇嘴。
“改天吧,今天臉疼,得用冰水敷一下。”蘇河?xùn)|碰了一下自己的臉,生疼。
“那,再見。”齊小天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說道。
蘇河?xùn)|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時候,又恢復(fù)了他高冷的樣子。
只是,離開的時候,蘇河?xùn)|沒有選擇走大門。
他是從書房跨院兒直接翻墻出去的。
臉腫的和豬頭一樣,實在是不好意思見那些安王府的家丁。
現(xiàn)在他的臉么,恐怕連翠花二妞都看不上。
蘇叔在外面等著,卻發(fā)現(xiàn)一個豬頭從墻角探出來,朝他招手。
仔細(xì)看了兩眼,才發(fā)現(xiàn)豬頭正是自己家的主人蘇河?xùn)|。
蘇叔連忙叫人把馬車趕過去。
兩個人上了車,他才開口:“怎么這樣?難道安王府群毆?”
蘇河?xùn)|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和安王一對一,沒打過他?!?p> 這家伙倒是坦蕩,絲毫沒有給自己找借口。
“那,回家苦練,找機(jī)會再打回來?”蘇叔說道。
“不必了。和他打的很痛快,我已經(jīng)順氣了?!碧K河?xùn)|沉默一下,嘆息道,“唯一有點兒遺憾,就是那家伙文采武功,竟然都比我好那么一點兒。”
蘇叔連忙說道:“河?xùn)|啊,一點兒差距,稍稍用功就攆上了,不必介懷?!?p> “哈哈,蘇叔,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這樣的朋友才能激勵我奮進(jìn)。若周圍都是不如我的,還有什么趣味兒?”蘇河?xùn)|眼中露出華彩。
齊小天可沒蘇河?xùn)|那么豁達(dá),他此時正在整理自己的書房。
當(dāng)然,有家人幫他整理。
他生性喜歡書籍,看著花錢買來的書被打的滿地都是,心里就說不出的心疼。
“哎,沖動了,沖動是魔鬼??!”齊小天后悔和蘇河?xùn)|動手。
有什么事兒是不能磋商的,為啥非要動手?
師父早就說過,動手是最下乘的,以后要戒驕戒躁,不能亂動手。
“不過那個蘇河?xùn)|的字兒寫的真不錯。改天買幾張好紙,讓他給寫點兒名句,再屬個名。往魁星樓一掛,能招徠許多食客吧!”齊小天盤算著。
兩天的時間,齊小天的臉才消腫。
在家整整待了兩天,忽然就有門房的小四跑來報告,說外面有人來送請柬。
人請進(jìn)來之后,一個身材不高,看上去精明伶俐的家伙一邊請安一邊說道:“小的和珅,奉泰王的命令,特意過來給安王殿下請安,另送請柬?!?p> 說著,麻利的磕頭請安之后,把請柬雙手送了過來。
齊小天接過請柬,直接翻開,上面的確是二皇子泰王齊槿的字跡。
定于今日晚間,兄弟一聚。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
顯得干練霸道。
沒有問齊小天有沒有時間,反正日子定下了,時間也定下了,哥哥請弟弟,來不來?
齊小天笑,把請柬遞給小四,看著和珅說道:“回去告訴我二哥,晚上見?!?p> “好嘞?!焙瞳|麻溜的再請安,這才撅著屁股慢慢的退了出去。
“媽的和珅,怎么不叫秦檜呢!”齊小天罵道。
小四嘻嘻一笑說道:“哥兒,秦檜是大內(nèi)總管秦園認(rèn)的干兒子,也是京城有名兒的公子呢!”
齊小天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還特么真有秦檜。
中午的時候,陳甲出現(xiàn)在齊小天收拾好的書房里面。
“哥兒,打文定的胡人,查到了。聽說人已經(jīng)在昨天出城了。應(yīng)該是東胡的商人。”陳甲說道。
“商人?”齊小天冷笑。
“丁丁和白乙已經(jīng)跟上去了,想要攔截,隨時可以。”陳甲眼中帶著殺氣。
“把人悄悄的拿下,問清楚了。如果真的是商人,說明白有什么誤會,就打斷了手腳,放了。”
“若是不干凈的身份,就順藤摸瓜,看看背后到底是誰?!饼R小天說道。
“聽哥兒的?!标惣妆x開。
“商人,我看未必啊!”齊小天閉上眼,喃喃自語。
一下午都沒事兒,太陽偏西的時候,齊小天讓人備車。
陳甲他們忙著正事兒,齊小天就叫上金昊陪著,兩個人往泰王府趕去。
京城的暮色,行人如織,倒也如同晚高峰一般。
大多數(shù)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往家趕。
泰王府也在皇城根兒附近,和齊小天離得并不遠(yuǎn)。
橫穿兩條街,就到了。
泰王府的門口兒,和珅正帶著幾個家丁,站在門口兒,伸長了脖子等著。
泰王府門前寬敞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車,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有任何裝飾雕琢。
和珅遠(yuǎn)遠(yuǎn)看見馬車,臉上就堆起了笑容,一溜煙的跑過來,請安磕頭,一個都不少。
“安王殿下,您到啦!小的在這里等著您吶?!焙瞳|頗為討喜的說著。
齊小天從車上下來,笑道:“你小子,真?zhèn)€伶俐,要不我和二哥說說,你去我哪兒給我做個馬夫吧?!?p> 和珅臉上笑容不變,顯得更加熱切說道:“能給安王當(dāng)馬夫,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就只怕泰王殿下不肯答應(yīng),嘿嘿!”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暗想:老和在泰王這兒是貼身心腹,到安王哪兒當(dāng)個馬夫,鬼才愿意。
只是多年伺候人,早就喜怒不形于色,根本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齊小天也就是拿他開玩笑,說了就算了。
在和珅殷勤的引領(lǐng)下,齊小天往泰王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