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芷,看到齊小天的瞬間,心中原本是驚喜的。
那種驚喜,遠非語言能夠形容??墒窍乱豢蹋闹心膼琅饋?,朝著齊小天就吼了出來。
“芷兒不可無禮,這是我大雍七皇子,安王殿下?!奔{蘭雄一邊阻止要沖上去海扁齊小天一頓的納蘭芷,一邊介紹道。
“安王,齊棣?”納蘭芷做夢也沒想到,齊小天就是安王齊棣。
可一想想,這京城之中,姓齊的多數(shù)都算是皇親國戚。
齊小天若是普通人,怎么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那個番邦男?
“你,真的是安王齊棣?”納蘭芷試探著問道。
“嗯?!饼R小天仔細的看著她的臉,正在研究她臉為啥變得又圓又胖。
“你為啥騙我說你叫齊小天?”納蘭芷語氣有些兇狠。
“我就是叫齊小天啊,那啥,你臉咋整的?”齊小天還真么?沒研究明白納蘭芷的臉是怎么變胖的。
另一邊,蘇河?xùn)|咳嗽一聲。
在京城,但凡有他蘇河?xùn)|在的局,都是以他為中心。
雖然他對納蘭芷的身材容顏都沒有半分性趣,可場子不能丟。
“在下,蘇河?xùn)|,久仰……”蘇河?xùn)|準(zhǔn)備介紹一下自己,再說一些客套話。
“你閉嘴。”納蘭芷看都沒看英俊筆挺的蘇河?xùn)|一眼,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
蘇河?xùn)|從進屋之后,一直帶著淡笑的臉終于僵了一下。
“我是蘇河?xùn)|啊,所有人見到我,都要畢恭畢敬。我是京城第一才子。就算是和整個大雍的讀書人相比,我也應(yīng)該是第一才子才對。而且,我文武雙全……這尼瑪不符合邏輯??!”
蘇河?xùn)|內(nèi)心戲十足,臉上卻木然的看著齊小天和納蘭芷斗嘴。
兩個人怎么看都像是老相識一般。
蘇河?xùn)|不是書呆子,知道男女之間,一旦都熟悉到斗嘴的地步,那么下一步也就是成為情侶了。
他嘆息一聲,拱拱手說道:“納蘭伯父,河?xùn)|,先告辭了?!?p> 納蘭雄也沒想到,自己的孫女竟然和安王齊棣認識。
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熟識。
“河?xùn)|啊,這個,有些對不住??!”納蘭雄再是武將粗人,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蘇河?xùn)|除了覺得被兩個奇葩無視有些沒面子之外,對納蘭芷真的是一點兒性趣都沒有。
甚至之前對小柴的好感也煙消云散。
“兩位,河?xùn)|告辭,今后……”蘇河?xùn)|抱拳。
只是他還沒說完,齊小天和納蘭芷幾乎同時說道:“慢走不送。”
自始至終,兩個人的眼睛都沒往蘇河?xùn)|這邊瞧上一下。
蘇河?xùn)|啞然,長這么大,他所受的教育都是這個時代最高級的。
他的修養(yǎng)也算是好的。
只是,此刻蘇河?xùn)|真的很想罵人。
憋的慌啊!
蘇河?xùn)|落荒而走。
他再停留一會兒,恐怕就會誒齊小天和納蘭芷給氣死。
那個齊小天難道是瞎子嗎?一直詢問納蘭芷的臉為啥這么胖。
而那個納蘭芷丑態(tài)百出,竟然還不以為恥,言語中還帶著一絲驕傲的讓齊小天猜。
你就是個丑鬼,還需要人猜什么?蘇河?xùn)|心中怒吼。
走出安國公府的大門,蘇河?xùn)|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回頭看看安國公府門,他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門口,蘇叔已經(jīng)在等候。
看到蘇河?xùn)|臉色有些鐵青,不由得微微皺眉問道:“怎么?那安王很厲害?”
蘇叔以為蘇河?xùn)|和安王競爭失敗,才會臉色不好。
蘇河?xùn)|搖了搖頭,說道:“蘇叔,回去,我想要休息一會兒,頭疼?!?p> “??!”蘇叔顯然很吃驚,小聲說道,“安王有什么手段?”
蘇河?xùn)|看到蘇叔謹慎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他們兩個,都是奇葩。安王那邊,蘇叔不要再關(guān)注了,浪費人力?!?p> “??!”蘇叔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來納蘭家的姑娘和安王都是腦子不太靈光。否則自家公子是不會這么說的。
蘇叔搖了搖頭,心道:“難怪安國公大張旗鼓的招親,感情自己的孫女兒是個憨貨!”
蘇家一行人就這么走了。
街口的蘇河?xùn)|親衛(wèi)把那些原本應(yīng)邀來相親的都給攔住。
如今倒是讓納蘭家落個清凈。
“……這是面粉糊在臉上的?”
齊小天到最后也沒猜中納蘭芷的臉上為啥這樣胖。
直到納蘭芷告訴他之后,他才試探著往納蘭芷的臉上抓了一下,竟然真的抓下了一塊面團,露出了納蘭芷的半張臉。
一邊的納蘭雄到現(xiàn)在也聽明白了個大概。
好像納蘭芷扮丑就是安王齊棣教的。
“你的身上一定塞了枕頭,是不是?”齊小天圍著納蘭芷看了一圈兒,嘿嘿笑道。
“枕頭不方便,小姐把所有的冬衣都穿在里面了?!币贿叺男〔裥÷曊f道。
“行啦,你們倆天天胡鬧。小心爺爺我哪天真的把你倆腿打折了?!奔{蘭雄一邊說,一邊看著齊小天說道,“圣人本來給我按照普通人家的規(guī)矩下了婚書。無奈這相親宴是早就定下的,卻也取消不得?!?p> “好在,你倆認識。我看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去宮中給圣人一個答復(fù)。那個,既然你倆認識,那就聊聊,老夫就不陪你們啦!”
納蘭雄哈哈大笑著離開了暖閣。
剩下齊小天、納蘭芷和小柴。
“還不快把臉洗干凈,再把這么多的衣服脫了。想熱死不成?”
齊小天看著納蘭芷說道。
納蘭芷雙手往前,卻因為穿的太多,而夠不到衣襟上的扣子。
“小柴,幫幫我?!?p> 小柴在一邊掩嘴微笑,走故去幫納蘭芷一件一件的脫了。
在她身上足足脫下十幾件衣物,才露出她原本的尊容。
齊小天搖頭,嘴里嘖嘖不挺,說道:“我原來就聽過一句話,女人要對自己狠一點兒,現(xiàn)在看來,這話有道理。”
“還不是你,怎么你又成了安王齊棣?好了不起的大才子,一場文會出了五首好詩詞。還好你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文人……”納蘭芷翻著白眼,歪著頭。
齊小天笑嘻嘻的說道:“我懂什么詩詞歌賦?不過都是抄的?!?p> “又騙人,誰若寫的出這么好的詩詞,拿出來早就大火起來。名聲地位都有了,會給你抄?”納蘭芷顯然不信。
齊小天也懶得解釋,反正自己說的是實話,納蘭芷不信他也沒招兒!
兩個人胡扯一會兒,齊小天就起身告辭。
納蘭芷欲言又止,眼看齊小天就要走出暖閣,才鼓起勇氣說道:“喂,明天圣人會來賜婚的圣旨么?”
齊小天回頭看看她,笑道:“你若這般美貌,那圣旨該是一定要來的。若是如剛剛那樣豬頭一般,圣旨怕是斷然不來?!?p> “死齊小天……”納蘭芷的鞋已經(jīng)扔了出去。
齊小天跑的快,一只鞋撞在了門上,落了下來。
納蘭芷的閨房之中。
小柴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疊起來,放到衣柜之中。
納蘭芷臉上帶著殘留的白面,和小柴一起拾掇著。
“小姐,齊小天,他竟然,竟然是安王齊棣。”小柴有一絲失望。
想到之前說要嫁給齊小天種種話語,小柴微微有些失望。
怎么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他就是小姐的安王呢!
納蘭芷伸手在小柴的腰肢上掐了一下說道:“大雍的哪個男人會只娶一房?你若真是喜歡,到時候讓他收了你就是。嘻嘻~~”
“小姐你學(xué)壞了。”
“你家小姐啥時候好過?”
“你這樣壞,小柴喜歡,嘻嘻~~”
齊小天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出安國公府。
陳甲也在等著他。
兩個人一路招搖,希望再次有人來行刺。
可一只平安的走到了安王府。
也沒見到半個刺客的影子。
到了安王府門口兒,就看到路邊停了一輛驢車。
一個人影在安王府門口兒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何人?”
陳甲從馬車上跳下來。
從上次遇到刺客之后,陳甲就不再用專門的御者駕車。
“哎呦,陳頭兒,您回來了,王爺呢?”人影熟絡(luò)的走過來,滿臉堆著笑。
“誰啊?”齊小天從車上一邊探出頭,一邊問道。
“王爺,是小人,魁星樓的老何啊?!?p> 齊小天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老何么?
“啥事兒?”齊小天笑問道。
“那啥,王爺您說合作的事兒,老何愿意和王爺合作,只求王爺沒事兒去魁星樓組織個文會啥的。”老何回去思來想去,覺得安王惹不起,還是主動來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齊小天一聽老何這句話,立刻來了精神。
一把拉住老何的手說道:“走,里邊兒慢慢說?!?p> 老何從前見到過泰王、甚至襄王,頂多也就是能說上兩句話。
如今自己的賤腕被王爺?shù)馁F手拉著,一時間都感覺身子輕了許多。
飄飄忽忽的就跟著進了安王府。
“老何,咱們君子協(xié)定。想要合作,就要定個合同。我不能欺負你,你也不要欺詐我。懂么……”
齊小天一邊說,一邊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疊紙張。
老何心道,大雍是你家的天下,只有你欺負我的份兒,我哪敢欺負您吶。
想歸想,眼睛還是看了過去,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兒。
“這是啥?”老何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合同。”齊小天把一疊手寫的合同扔給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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