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是大雍皇帝齊元泰的。
來的太監(jiān)也沒有皇后過來的太監(jiān)那么倨傲,中規(guī)中矩的傳旨辦事兒。
齊元泰也是一樣賞了齊小天五千貫錢。
加上皇后給的五千貫,齊小天就算是有萬貫家財?shù)娜肆恕?p> 圣旨的內(nèi)容除了封賞,就是敘述父子之情。依舊是駢四驪六的華麗文章。
文采倒是極好的,不論放到哪里,那都是登的上大雅之堂。再加上句句用典,真叫個花團(tuán)錦簇。
只可惜,親情這東西,不是駢四驪六的華麗,不是花團(tuán)錦簇的文章。
齊小天微微有些失望。
他忽然有些懷念北荒。
北荒雖然冷,但是人心暖。
劉琳還是代替齊小天接了圣旨。
傳旨的老太監(jiān)滿臉堆歡的說道:“小殿下歸來,老皇爺心里真兒真兒的高興。他老人家身子微恙,還說過幾天好了要親自召見小殿下呢!”
齊小天點(diǎn)點(diǎn)頭,對于自己這個皇帝老子,倒是一點(diǎn)兒印象沒有。
老太監(jiān)臉上的皺紋也不少了,如同刀刻一般。笑容也仿佛刻在臉上多少年一樣,不走樣。
“老皇爺還說,小殿下的恩典,還會再有。依著老奴看,小殿下近幾天,還會收到恩旨。老奴這里有點(diǎn)兒體己銀子,放在小殿下這兒,請小殿下勿要推辭,就當(dāng)老奴跟著小殿下沾沾喜氣兒啦!”說著,老太監(jiān)往后一招手,立刻有侍奉的小太監(jiān)快步走上來,手中托著一小盤銀子。
看數(shù)量,雖然比不上齊槿送來的多,卻也少不了多少。更何況其中還有兩錠明晃晃的金錠。
齊小天樂了,心道:“這個老官兒倒是乖覺,不像之前黃總管那樣下作嘴臉。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倒是不能慢待了這個老太監(jiān)。”
想到這,他一伸手把小太監(jiān)托盤上的兩錠金子抓了起來,一把拉住老太監(jiān)的手,笑呵呵的說道:“那個,大太監(jiān)。老子雖然貪財,但也不是不懂禮數(shù)。銀子咱收了,金子你得留著。一把老骨頭啦,有錢傍身才是依靠不是。”
他這不倫不類的一番說辭,聽的在他身后的劉琳不住的皺眉。
劉二等人見他這樣和大太監(jiān)說話,一個個心里頭幸災(zāi)樂禍,憋著想笑又不敢笑。
老太監(jiān)被齊小天硬塞了兩錠金子,還被他說什么一把老骨頭,不但臉上沒有變色,甚至一成不變的笑容更真摯一些。
他拱手道:“如此,老奴斗膽,謝過小殿下賞賜?!?p> “你這老官兒就太客氣啦。來,喝杯水再走?!饼R小天招呼道。
“水就不喝啦。過兩天有加封的恩旨到了,老太監(jiān)怕是要討一口酒吃,小殿下別吝嗇就行?!崩咸O(jiān)笑道。
“屁話。就沖你今天來了,今后咱這飯桌總有你一雙碗筷。”齊小天拍著胸脯,啪啪作響。
“殿下的話,老奴記下了。今兒還得回去交旨,老奴先告退?!崩咸O(jiān)一拱手,轉(zhuǎn)身離開。
齊小天也拱手,笑道:“慢走不送?!?p> 老太監(jiān)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身子,轉(zhuǎn)身又走回齊小天身邊,湊近了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殿下,老奴送殿下銀子,殿下心里知道就好。至于把老奴的名字寫在牌位上,每天上香的供著,那是不必了的……”
齊小天哈哈大笑,拍著老太監(jiān)的肩膀說道:“老官兒放心,您做好事兒不留名,那咱就心里有,至于其他的,就去他娘的吧?!?p> 老太監(jiān)臉上皺紋排列組合成一個笑容,對著齊小天一豎大拇指,笑道:“殿下胸襟,老奴僅見?!?p> “老官兒再見。”齊小天朝著老太監(jiān)擺擺手。
老太監(jiān)這回終于是走了。
齊小天轉(zhuǎn)身罵道:“黃總管這個長舌,這才多大一會兒,就把老子的規(guī)矩宣揚(yáng)出去。”
劉琳沒聽到大太監(jiān)剛剛偷偷和齊小天說的話,不知道齊小天罵的是什么。
不過齊小天剛剛和老太監(jiān)嬉笑怒罵,倒是給他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殿下呀,你知不知道,剛剛來傳旨的那位,那可是當(dāng)今皇帝身邊最親信的大太監(jiān)秦園啊!就是太子殿下和其他的幾個公主殿下,見了都是大氣兒不敢喘一聲呢。就是皇后也忌憚他三分,不敢招惹……”劉琳的聲音壓的很低。
“啥,皇后那老……老也不敢惹?”關(guān)鍵時刻,齊小天把到了嘴邊的‘老婊子‘三個字收了回去。
“您是不知道,秦園本不是太監(jiān),那是當(dāng)今老皇爺?shù)凝垵撝畷r的朋友,從龍多年,上過戰(zhàn)場,走過江湖。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據(jù)說已經(jīng)少有敵手。”劉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最重要的是……”
“看不出,這老頭兒這么厲害。早知道他這么厲害,就不給他兩錠金子了。浪費(fèi)了不是。”齊小天搖頭嘆息著。
“小殿下,你聽我說啊?!眲⒘諗f著。
齊小天擺了擺手說道:“知道啦,算你忠心護(hù)主,不會賣了你行吧?!?p> 劉琳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小殿下所說的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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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祥安宮之中。
黃總管正跪在地上,苦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皇后,小殿下是主子,他羞辱奴才,那也是該當(dāng)??膳女吘故翘婊屎竽锬镛k差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您說是不?”
皇后一身便裝側(cè)臥在溫暖的火炕上,身邊一個年輕的宮女輕輕的給她揉著肩頭。
黃總管的哭訴,她已經(jīng)聽明白了,到這里忽然嗤笑一聲說道:“起來吧,別裝了?!?p> 黃總管被皇后說破,臉上不紅不白,站起來陪笑道:“老奴這越老心越矯情,不過所說的可沒有半句假話?!?p> “這小子又算得上什么主子?他和他的娘都一樣,天生的賤胚子。今天這事兒,你且記著。總有一天,讓你找回來還不行嗎?”皇后對黃總管那真是看作最寵愛的狗兒一樣。
黃總管揉了揉眉毛,恨不得自己長個尾巴,能立刻搖一搖,慚慚的說道:“老奴也知道召他回來的原由。原本也是順不下這口氣兒,被皇后娘娘這樣一說,渾身上下都舒坦了?!?p> “哼,你安排的人手,盯緊了他。別讓他在京城亂竄,生出亂子。哀家聽說齊槿已經(jīng)把手伸過去了?!被屎筱紤械恼f。
“娘娘放心,送過去的人,都是老奴培養(yǎng)多年的心腹。七皇子府上,莫說是人,就是蒼蠅也都要登記了報告上來?!秉S總管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就好。伺候著吧。一會兒呂安要來,讓尚膳監(jiān)給弄些合口味的送過來?!?p>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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