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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劍異聞錄

1-9生平第一戰(zhàn)-6

無影劍異聞錄 沙和江湖 6045 2024-12-26 14:14:25

  邢初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旋即瞥見丁怡君的衣物,立時醒悟,就在心底暗暗埋怨自己太過愚笨了。原來丁怡君身上穿著軟甲,若要將軟甲脫下,非得先解開外面的衣裳不可。

  邢初平連忙去解開她的衣服,可剛動手,便察覺到一股溫?zé)崛彳浀挠|感透過衣帶傳到他的手心,心中忽然覺得不妥,心中頓感不妥,忙尷尬地收回手,道:“丁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未待邢初平言畢,丁怡君已拉住他的手,凝視他的雙眸,輕聲道:“此刻形勢危急,公子應(yīng)不拘小節(jié)。”

  “好?!?p>  不知怎得,邢初平稀里糊涂地應(yīng)承下來,然后經(jīng)歷了一段在他看來異常漫長然而實(shí)際并非如此的時光。這個時代尚未發(fā)明扣子或拉鎖等紡織用品,邢初平對女人的衣物帶子一竅不通,笨手笨腳了一陣,反讓丁怡君的衣服更緊了,無奈只好向丁怡君求助。在丁怡君耐心的指導(dǎo)下,邢初平定了定神,從外衣的帶子開始,小心翼翼地逐一解開,隨著帶子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逐漸觸及到她里面的內(nèi)襯甲胄時,邢初平感覺到從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濕熱汗氣,心中既羞愧又激動,手也不停地發(fā)抖,眼睛不敢亂看,生怕觸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整個過程無法快起來。當(dāng)然,邢初平最終還是成功的按照丁怡君的指示,完成了任務(wù)。

  丁怡君甲胄去除,身上一下輕快不少,她本就從小練武,不同一般大家閨秀嬌弱,現(xiàn)在雖然受了重傷,臉色蒼白,氣息也不穩(wěn),但她的精神仍然旺盛,竟能自己拄著長槍站了起來。向著邢初平一拱手,感激地說道:“邢公子,多謝你不計(jì)前嫌,舍命相救?!?p>  然而,邢初平卻紅著臉,擦了擦滿頭大汗,軟軟地回應(yīng)道:“哪里,丁小姐言重了?!贬莘鹚攀悄莻€受了重傷的人。

  看到邢初平這個樣子,丁怡君嘻嘻一笑,未再言語。

  “你笑什么?”邢初平發(fā)問。

  丁怡君臉一紅,扭過頭去:“沒……沒什么?!?p>  這時,幾個護(hù)衛(wèi)拎著火油桶匆匆跑回來,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邢初平在丁怡君身上做著什么?,F(xiàn)在走近了,他們看到丁怡君正在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衫。一個膽大的護(hù)衛(wèi)竟偷偷地給邢初平豎起拇指,不過立刻就被邢初平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丁怡君回頭,看到怪物那邊打斗的情況,臉色微變:“不好?!?p>  邢初平循聲看去,只見此時趙勇已經(jīng)因失血過多,神智變的模糊,好在秦嶺終于護(hù)著他退了出來,眾人忙上前接住他,緊急止血和包扎傷口,而后,秦嶺復(fù)又殺了回去。獵物丟失讓怪物的進(jìn)攻更加瘋狂,還在戰(zhàn)斗的幾人頓感壓力倍增。

  那些提線尸體雖然身形不靈活,但是力量巨大,每次攻擊幾人都不敢怠慢,小心閃躲。秦嶺又一次趁對方攻擊的間隙,出刀砍中一具尸體。但那提線尸體彷佛不受影響,身體雖然已經(jīng)被秦嶺砍的支離破碎,卻仍然揮動僅剩的肢體戰(zhàn)斗。

  這時,王鐵柱的鐵拳如暴雨般傾瀉在尸體的薄弱處,連續(xù)擊打之下,尸體的關(guān)節(jié)幾乎斷裂,已無法支撐站立,搖搖晃晃倒下去了。站在最后面控制尸體的怪物似乎意識到問題所在,竟知道抽回觸手,又重新從地上控制了一具新的幾乎完好尸體,繼續(xù)和王鐵柱戰(zhàn)斗。眾人見到怪物這般操作,都是頓感頭大,地上躺著雙方廝殺后的幾十具尸體,若這么戰(zhàn)斗下去,怕是我方最終會力盡身亡。

  丁怡君看到這情景,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雖然之前對這種怪物有所了解,但真正面對時,才知道小看了其可怖程度,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了邢初平的衣袖。

  看到丁怡君的反應(yīng),邢初平心中一陣波動,心中一股保護(hù)欲涌上心頭。他想,如果沒有丁樂山和長安商會修煉這所謂的長生術(shù),這丁怡君定是那個安靜的坐在閨中,等待著長安哪個權(quán)貴的子弟上門提親的大小姐。只可惜,命運(yùn)總是不遂人意,本來似水年華,卻要因?yàn)殚L輩的欲望,被迫去面對這世間從未有過的怪物。今天如果不是因?yàn)檫@偶然的原因發(fā)現(xiàn)這怪物的可怖之處,丁怡君和她手下的人今后貿(mào)然對上,恐怕皆是九死一生。

  也許丁怡君的處境與邢麟舟有些相似,邢初平的思緒再次飄到了那個便宜妹妹邢麟舟身上。雖然與這個妹妹交流不多,也不管這身體里原本的靈魂是什么樣的人,但到底是這身體的血脈至親,邢初平總覺得自己是要多為她想的。邢初平想,和丁怡君相比妹妹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xiǎn),她要面對的是家族內(nèi)部暗流涌動,覬覦會長之位的大有人在,而兄長卻突然失蹤海外,如果這次自己長安之行失敗,東海商會里那些覬覦會長之位的人極有可能會另選出新任會長。到那時候,邢麟舟辜負(fù)兄長囑托事小,這些新上來的人很可能因?yàn)檫@些年的不利,把賬都算到了邢麟舟頭上,容不下邢家繼續(xù)在東海城經(jīng)營,到時候自然落個家族敗落,一貧如洗,運(yùn)氣不好,可能還會危機(jī)到性命。

  想到這里,邢初平感到心中涌起了一絲悲涼。他無法理解,為什么人們不能一直過著和平安寧的生活,而周圍的世界卻總是在不斷變化?邢初平找不到答案,也許無論是販夫走卒、強(qiáng)盜流民還是豪門千金,都有各自的痛苦和難處。有些痛苦可能會被人理解,有些則不會。就連他自己,也因?yàn)槊妹玫睦Ь巢荒苤弥焕?,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長安之旅。“真是世事難料?!毙铣跗娇嘈Φ?。

  眼下,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邢初平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他緊緊握住丁怡君的手,目光投向正在與怪物搏斗的秦嶺等人,鄭重的說:“這種怪物,若放任不管,不知要害了多少無辜之人,今日定要讓它灰飛煙滅?!?p>  邢初平說完,心中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怪物再制造新的不幸和苦難。周圍護(hù)衛(wèi)大聲呼應(yīng),紛紛拔出武器,迎著怪物沖了過去,丁怡君看著邢初平,眼睛中竟閃出了淚水。這些年她一直孤身和妖術(shù)斗爭,如今終于有了盟友。

  此時,由于長時間的戰(zhàn)斗,秦嶺已經(jīng)開始喘息,其他人也差不多,護(hù)衛(wèi)們的加入讓他們略微好受一些。這時,秦嶺又聽到了弓弦的響聲,只不過不是剛才那種凄厲的聲響。

  是丁松在射擊嗎?秦嶺心中疑惑。雖然他背對著丁松,看不見背后的情況,但他能聽懂弓弦的響聲。因?yàn)檫@次聽到的弓弦響聲,發(fā)射的不是那種非常有力的勁箭。但這些提線怪物沒有痛感,并不害怕這種力量較弱的箭矢。秦嶺正在猜測,突然幾道火光閃過,提線尸體的身體紛紛著火。

  “是火攻!”秦嶺心中一亮。

  眾人回頭,看到邢初平正在給丁松的箭矢引火,每引著一支,丁松便朝尸體射出一箭,剩下箭矢的箭頭已經(jīng)全部插進(jìn)了地上的火油桶中浸泡。再看那些提線尸體,它們應(yīng)該極度畏懼火焰,原本機(jī)械前行、張牙舞爪的提線尸體竟紛紛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突兀地停止進(jìn)攻。緊接著,它們仿若癲狂一般,開始手忙腳亂地?fù)浯蛏砩系幕鹧妫莿幼骰艁y無章,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帶起陣陣風(fēng)聲。

  但那是沁了火油的火焰,很快就連著尸體身上的衣物擴(kuò)大了燃燒的面積,根本沒法撲滅。隨著火越燒越大,怪物只好收回了帶著火苗的觸手,那沒有束縛的提線尸體燃燒著倒了下去。

  怪物似乎在猶疑,但邢初平不給它時間。他猛地抄起火油桶,將里面的火油精準(zhǔn)地淋落到怪物全身,丁松眼明手快,一支火箭準(zhǔn)確地命中怪物,怪物的全身瞬間被熊熊火焰所包圍,那火焰仿若一座爆發(fā)的火山,熾熱的高溫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在這即將落日的時刻,怪物仿若一個巨大的火炬,照亮了整個山谷,山谷中的一切都被這火光鍍上了一層詭異的紅色。

  見怪物在火中久久未再動,眾人緊繃的心弦仿若終于松開了一些,紛紛長舒一口氣。王鐵柱得意的說道:“這下,它該是死定了。”哪知話音剛落,仿若被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怪物身上的火竟然漸漸小了很多,眾人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一個護(hù)衛(wèi)說道:“難道已經(jīng)燒盡了?”

  “不可能,沒有這么快。”另一個護(hù)衛(wèi)額頭布滿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滾落。

  火焰越來越小,眾人的心也隨著那逐漸微弱的火苗,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提到了嗓子眼。當(dāng)火焰完全熄滅后,眾人仿若置身于一場噩夢之中,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毛骨悚然。怪物的體內(nèi)不斷的往外噴出粘稠的血肉,那血肉仿若一灘散發(fā)著惡臭的沼澤泥,模糊而粘稠,生生把火焰覆蓋。血肉覆蓋火焰的瞬間,眾人能夠聞到惡臭的焦味,紛紛皺起眉頭。

  夕陽如血般殷紅,天幕已經(jīng)快要落下。那血肉模糊的怪物竟開始蛻皮,在這樣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只是那么一小會兒,怪物周身的血肉全部脫離,露出一個人形。夕陽已經(jīng)全部隱沒山后,眾人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看不清人的相貌,但那人卻先自顧自的開始說話了。

  “哈哈……,我終于復(fù)活了!哈哈……”,他的聲音沙啞而粗糙,就像石頭在磨礪中摩擦的聲音,讓人感到不舒適。

  丁松搶上一步冷哼一聲:“死人如何復(fù)活?裝神弄鬼的家伙!我來送你一程?!闭f完快速張弓發(fā)射,一支火箭“嗖”的飛向人影。箭矢帶著火光在空中劃過,所到之處,黑暗被輪番驅(qū)散,沿路的環(huán)境在這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展露無遺。殘敗的枯枝、散落的怪石,還有地上那仿若凝固的鮮血,都被映照得格外清晰,愈發(fā)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但這支原本如閃電般急速飛行的箭矢,仿若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泥潭,在快要到達(dá)那個人影前,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拖住,速度漸漸減緩,好似疲憊不堪的飛鳥,最終被人影穩(wěn)穩(wěn)地抓在手中。

  一瞬間,火箭上的火光猛地一亮,竭盡全力地燃燒著。在這驟亮的火光映照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個人影,緊接著,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那人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鬼,雙目空洞無神,唯有眼白,仿若兩個慘白的窟窿,面容衰老得仿若千年的樹皮,發(fā)白如雪,在火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身體卻似一頭強(qiáng)壯的蠻牛,肌肉鼓鼓隆起,雖像人一般長有四肢,可那雙手卻長出長長的利爪,大笑間口中露出皆是森森利齒,活脫脫一副惡鬼之相。

  幾個膽小的護(hù)衛(wèi)手中兵器被驚的落地,見護(hù)衛(wèi)們?nèi)绱死仟N,惡鬼更是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凄厲粗糙,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仿佛這聲音能將空氣中凝結(jié)成冰。他那仿若兩個慘白窟窿的雙目緩緩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邢初平臉上,然后用他那讓人感覺極不舒適的聲音說道:“一群螻蟻,竟然敢試圖殺死我,太天真了。”

  “你究竟是人是鬼……”王鐵柱平日里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此刻卻也被這惡鬼的氣勢所震懾。他瞪大雙眼,試圖強(qiáng)裝鎮(zhèn)定,可那從喉嚨里擠出的喝問聲,剛一出口,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哈哈……”那惡鬼再次狂笑不止,這笑聲如同有魔性一般,似乎無法被任何事物打斷。那是一種狂笑,一種深入骨髓的歡愉,這笑聲吸引著眾人的目光,讓人無法移開視線。良久,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終于停止了,仿若一場噩夢暫時停歇,那個惡鬼把玩著手中的火箭,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只道我來自黃泉?!?p>  眾人都感到無比震驚,但也無法反駁,畢竟眼見這惡鬼從一個男人的身體里面生了出來,現(xiàn)在就站在自己面前,震驚之余哪還能說得出話。只有邢初平還保持鎮(zhèn)定,邢初平聯(lián)想到自己之前的經(jīng)歷,心中盤算這惡鬼長了嘴,可以說話,不如問他一問。遂上前一步問道:“那黃泉來的,為何要來我人間世界?”

  “你竟還有膽提問,你這樣的人確實(shí)少見。”那仿若兩個幽深黑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邢初平,手中燃燒的火箭在空中悠悠劃出一道火痕,緩緩說道:“凡人,你今日所做的,已經(jīng)出乎我預(yù)料,你既有這般膽識,不如臣服于我,我賜你長生!”

  這時,丁怡君急忙站出來,其聲線因內(nèi)心深處潛藏的恐懼而產(chǎn)生了不易察覺的細(xì)微顫抖,然而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顧鐵男之前也說可以長生,但他現(xiàn)在去哪了,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惡鬼聽聞此言,臉上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仿若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他咧開嘴,露出那一口森然的利齒,說道:“你是說這具身體么,你看他不是活得很好嗎?”說完惡鬼得意的活動了下四肢?!拔沂遣凰赖模簿蜁恢被钪?,我并沒有對他食言?!闭Z氣中充滿了得意與嘲諷。

  丁怡君被他怪論噎住,不知該如何反駁。邢初平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頭,再次開口道:“那這便是你剛才所說的長生么?”

  惡鬼嘿嘿的笑了一聲,笑聲極為難聽,“怎么,難道你不愿意?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跪在我面前,祈求我賜予永生呢?!?p>  “……”

  在一片沉寂中,惡鬼再次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如同一把鋸子,刺耳且令人不安:“你要知道,你和這個世界上其他的人類是不一樣的。我能感覺到你的特別。而我賜予你的長生將不同其他人的,那些凡人,他們只配成為我孵化生長的素材,是人族中的殘?jiān)?,年輕人,將會得到真正的長生?!彼穆曇敉蝗蛔兊年庩栴D挫,語氣中充滿了誠懇和期待。

  邢初平冷冷的回答:“多謝好意,只不過在下認(rèn)為生命的真諦不在于長度的多少。生命應(yīng)有始有終,永生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未必是好事?!?p>  面對邢初平的拒絕,惡鬼并沒有生氣,仍然保持著那種玩味的笑容,仿佛對邢初平的回答感到很有趣,他說道:“真是有意思的見解,不知在你垂垂老矣的時候,還會不會如現(xiàn)在般嘴硬。”

  邢初平不想與這惡鬼在“長生”一事上繼續(xù)糾纏下去毫無意義,徒增詭異與驚悚之感,于是改變了話題焦點(diǎn),問道:“你從黃泉來此間,所謂何事?”

  “來此玩樂?!?p>  “玩樂?黃泉界不好嗎?需要大費(fèi)周章從黃泉而來?!?p>  惡鬼半瞇著眼睛回答:“黃泉里面有狂風(fēng)無盡,有深淵無底,有忘川沉靜,有烈焰永不熄滅,還有長夜亙古不變,可謂氣勢磅礴,令人心馳神往。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邢初平問道。

  “只不過還缺一種我非常想要的東西,那種東西只有人間才有?!?p>  王鐵柱受不了這種擠牙膏式的問答,忍不住追問:“不要賣關(guān)子了,到底是什么?”

  惡鬼舔了舔舌頭,自顧的低聲笑了幾下,沒有答話。

  邢初平冷冷回答道:“不用問了,你看他之前吸食了那么多血肉,想要無非還是新鮮的血肉?!北娙寺勓杂质且惑@。

  王鐵柱罵道:“這廝,該不是把我們都當(dāng)成飯菜了吧?!?p>  惡鬼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孺子可教,你們看我生為人形,卻如此丑陋,就沒有人想問問為什么嗎?”

  沒有人回答他。惡鬼自顧自的說道:“就是因?yàn)槟銈兇驍_了我孵化的過程,讓我生出的這具身體殘損不堪,你是叫邢初平吧?”說著,他伸出那長著長長利爪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邢初平,眼神中透著一絲怨毒。

  惡鬼指著邢初平繼續(xù)用難聽的聲音說道:“你的壞主意太多了,都是因?yàn)槟阄也艜兂蛇@樣,起初我念你無知,沒有與你計(jì)較,想不到你竟敢拒絕我的好意,現(xiàn)在把你的血肉交出來補(bǔ)我的盈虧吧?!?p>  惡鬼說完,手中微微用力,將手中的火箭一斬而斷,。那斷掉的火箭上,火焰迅速地熄滅了,如同被突然潑了一盆冷水。與此同時,惡鬼的身形化為一道漆黑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邢初平猛撲過去。

  “保護(hù)公子!”秦嶺大喝一聲,立刻沖到了邢初平的前面。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秦嶺只覺得一股腥臭之氣撲鼻而來,心中立刻升起了警覺。他趕緊收回原本已經(jīng)舉起的五環(huán)刀,擺好防御的架勢。然而,他剛準(zhǔn)備好,眼前就閃過一道黑影,耳邊傳來刺耳的撞擊聲。是惡鬼的利爪猛然刮過五環(huán)大刀,刀刃與利爪的碰撞產(chǎn)生了火花。惡鬼力道極大,秦嶺站立不穩(wěn)向后搖晃,惡鬼趁機(jī)飛起一腳,正中秦嶺前胸。秦嶺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被擊飛出去。邢初平本就被他擋在身后,想要接住秦嶺,但沒想惡鬼的力量太大,秦嶺被擊飛的力量不減,竟撞上邢初平兩人一同倒下。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待多想,紛紛拿起武器,與惡鬼戰(zhàn)在一起。丁松再次彎弓搭箭,“嗖”的一箭射出,箭矢帶著風(fēng)聲急速向惡鬼飛去,眼見就要命中,丁松卻覺得眼前一花,箭矢走空了。他立刻搭上第二支箭,卻又遲遲無法發(fā)射。

  原來這孵化出來的惡鬼雖然不是完全體,但速度比之前快了太多。他在人群中閃轉(zhuǎn)騰挪,眾人竟拿他毫無辦法,再看他利爪卻舞的虎虎生風(fēng),所到之處,血肉橫飛,連連得手,不到一陣功夫,就聽到了好幾聲慘叫。一時間武藝不高的護(hù)衛(wèi)們幾乎全部負(fù)傷,失去戰(zhàn)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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