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薇被咖啡淋得滿頭滿臉。
咖色液體臟了她的妝容,也臟了她幾千塊的T恤。
額前的空氣劉海,就像幾根禿毛貼在腦門上,假睫毛上掛著咖啡漬,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甚至,忘記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叫聲。
“你——!”
望著眼前皮笑肉不笑的小賤人,她抬手就甩出一巴掌!
巴掌還沒落對方臉上,手腕就被一把攥??!
梁西半蹲著,左手扣緊她的右手腕,有那么一瞬,竟讓阮薇薇動彈不得。
“姓梁的你放手!”阮薇薇氣得快發(fā)瘋,這只賴著她家的拖油瓶居然拿咖啡潑她,“等我告訴我爺爺,你別想再住在這里!”
“行啊,我等著你去告訴他?!?p> 梁西微莞,欣賞著阮薇薇的咬牙切齒:“你叫他把我從阮家趕出去,最好把我趕回英國,那樣一來,也就沒人再代你和凌澤析相親,甚至結(jié)婚。”
剎那,阮薇薇就像被人扼住喉嚨。
梁西把紙杯放在地上,“這幾年在國外,天天忙著為生活奔波,脾氣也跟著不太好,見諒啊?!?p> 最后三個字,像極了不走心的搪塞。
作為阮家唯一的孫女,阮薇薇一直被眾人捧著,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而且,羞辱她的,還是她父親小三的拖油瓶女兒!
新仇舊恨,瞬間疊加在一塊兒。
“你那點齷齪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巴地回國,巴巴地住進阮家,不就是因為我哥,可惜啊,癩蛤蟆就是癩蛤蟆,再過五年,十年,二十年,也別想吃到天鵝肉!”
梁西已經(jīng)站起來。
聞言,饒有興致地俯視阮薇薇:“我是癩蛤蟆,像你這種……從云端跌落的白天鵝,該算野雞?還是野鴨子?”
“你!”阮薇薇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只拖油瓶原來會還嘴!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
梁西忽然向她伸出手:“還不打算起來?”
“滾開!”
許瑛走到樓梯口,恰巧看到跌跪在地上的繼女揮開自己女兒的右手,又見阮薇薇一身狼狽,立刻過去,“出什么事兒了?”
“薇薇不小心跌了一跤?!绷何鲝娜钷鞭鄙砩鲜栈匾暰€,繼而轉(zhuǎn)向許瑛:“我正想扶她起來?!?p> “快讓我看看。”
許瑛想檢查繼女傷勢,卻被阮薇薇無比嫌惡地甩開:“別碰我!”
一想到自己母親被小三欺負、現(xiàn)在自己又被小三女兒欺壓,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姓梁的,少給我裝大尾巴狼!你們母女倆沒一個好東西!”
梁西立在邊上,冷眼瞧著許瑛討好繼女,一如多年前。
果不其然。
下一秒,許瑛就扭頭,責怪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傻站著干嘛,還不向薇薇道歉?!?p> 說著,又去查看阮薇薇紅腫的膝蓋。
梁西環(huán)在身前的雙手放下,斂起眸底情緒,從善如流的開口:“對不起啊薇薇,我馬上去收拾東西離開阮家?!?p> “什么離開阮家?”許瑛重新看向女兒。
梁西頓了頓,才回答:“薇薇說,不想在家里看到我?!?p> “……”阮薇薇。
“我還是搬回錦桂苑去住吧?!?p> 說完,梁西就打算回房。
剛轉(zhuǎn)過身,一道上了年紀卻依舊渾厚的男聲,在樓梯口響起:“小西是我請到家里的,誰敢不經(jīng)我同意就趕她走!”
“爺爺!”阮薇薇看到來人,眼圈愈發(fā)的紅。
她正想向爺爺告狀,阮志江卻說:“薇薇,跟小西道歉?!?p> 是命令的語氣。
阮薇薇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
明明是那只拖油瓶推她,為什么她還要道歉?!
“不必了。”梁西先打破僵持的氣氛。
話落,她又看向雙手握著拐杖被秘書攙扶上樓的阮志江,已是八旬老人,目光未有渾濁,一身中式唐裝,即便不說話站在那里,也掩不住他身上那種馳騁商場幾十年的氣度。
只可惜,阮志江沒生一個好兒子。
導(dǎo)致阮氏在管理結(jié)構(gòu)上,出現(xiàn)了至少十年的斷層。
如今,雖然孫子已接手公司,阮氏風光無限的局面卻也成過往。
酒當家
寶貝仙女們,明天見! 求留言,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