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琛沒料到,樓下那女孩還敢來瞪自己。
對視,也不過兩三秒。
鴨舌帽遮不住她纖白的頸線,頜骨細致,從兩瓣嘴唇到秀挺鼻梁,是單薄的青雉,哪怕只是堪堪一瞥,帽檐下那雙眼眸,依然如山間晨霧,將人籠罩其中。
梁西進了別墅,又在洗手間待了會兒,這才去找許瑛。
會客廳,是開放式設計。
有貴婦瞧見梁西回來,扭頭與許瑛打趣:“你這女兒生得標致,這相貌,這身段,還有著氣質,不當明星可惜了。”
“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p> 許瑛話里謙虛,臉上笑容卻泄露了她真實的情緒:“她昨天剛回的國,我打算讓她去阮氏實習,進娛樂圈就算了?!?p> 梁西脫了拖鞋踩上榻榻米,剛走到許瑛身邊,那位被喚作明姨的管家來了會客廳。
顧家大門前,一輛超跑擋住了行車道。
聞言,有女客站起來:“是我的車,我馬上去挪。”
“那就麻煩您了?!泵饕涛⑿Γ骸耙彩且驗槲壹蚁壬€得出門,不然,也不會來叨擾各位。”
“顧先生在家?”
當即,有貴婦接話上去。
明姨只笑笑。
這些豪門太太來顧家拜訪,說到底,不過是借著討好老太太進而討好先生,或為丈夫或為父兄‘牟利’。
茶幾前,有空置的蒲團。
梁西正準備落坐,恰逢那位開超跑的女客出去。
兩人撞上肩膀,梁西沒防著,左手拇指上的計數器甩了出去。
戒指狀的計數器一路滾出會客廳。
最后,停在了樓梯口。
梁西想去撿,走到榻榻米邊上穿好拖鞋,剛轉過身,發(fā)現計數器已經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拾起來。
看清是誰,她突然就不再急著過去。
顧懷琛的下樓,引得眾女客紛紛望向會客廳外。
許瑛已經走到梁西旁邊,搶在別人開口前,先一步佯作埋怨道:“冒冒失失的,還讓顧先生幫你撿東西。”
說罷,輕輕一推梁西:“還不跟顧先生道謝?!?p> 話已至此,梁西不得不上前。
回到會客廳以后,她就把鴨舌帽摘下收進了背包里。
這會兒,一頭烏黑長發(fā)沒了束縛披著,襯得她五官更小巧,幾縷發(fā)絲掩住瓷白臉頰,平添了幾分乖巧柔順的小女生姿態(tài)。
顧懷琛見女孩不緊不慢地過來,打算把計數器交還給她便出門,然而,隨著女孩走近,他認出對方,正是先前花園里那個小煙鬼。
唯一的不同,此刻多了一份恬靜。
梁西已經走到男人面前。
她低垂著視線,遵從許瑛交代,低低說了一句‘謝謝顧先生’。
然后,等著拿回東西。
畢竟剛在花園見過,她不清楚這位江城首富的眼力如何,干脆少說少做,省得被揪出更多錯處。
幾乎她話音落下,計數器就被遞過來。
梁西伸手。
拿住計數器時,有意避免碰到對方。
身后,許瑛的詢問傳來:“顧先生是準備出去了?”
“公司有點事?!蹦腥说穆暰€略低,話語間,又釀出溫熏的醇厚:“既然來家里做客,有事就吩咐傭人。”
明明是最尋常不過的寒暄,卻讓一眾女客不好意思起來。
相較之下,梁西的表現最為平靜。
她只是掀了掀眼簾。
就好像……出于好奇想看一眼。
誰知,恰好與顧懷琛的目光撞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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