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陪著父親和哥哥把母親送進(jìn)手術(shù)室,直到手術(shù)室的燈亮了,她才扶著父親坐到候診椅上。
墨菲的眼尾紅紅的,為了不給父親添堵,她隱忍著沒敢哭。
墨堇年臉上倒是沒看出什么來,可放在膝蓋上微微顫抖的大手卻出賣了他。這么多年的夫妻,他怎么可能像表面這么鎮(zhèn)靜。
墨堇年看向一直倚墻而立的兒子,“去公司吧,你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
墨銘抬起雙手?jǐn)]了臉,“讓我再待半個小時。”
墨堇年知道兒子在擔(dān)心他母親,也沒再急著趕他走。
“奚望知道你出來了嗎?”
妻子進(jìn)了手術(shù)室,他的準(zhǔn)兒媳卻沒到場,墨堇年心里有些不舒服,不過,以他這一大把年紀(jì)的人來說,斷不會直接問罪的,而是換了個問法。
“不知道,我沒給她打電話?!闭f到未婚妻,墨銘的臉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站直身體擔(dān)心的看了眼手術(shù)室,“我還是去公司吧,早點結(jié)束,也好早點回來?!?p> 墨銘不等父親說話,急匆匆的就走了。
墨菲眉心跳了下,她怎么覺得,哥哥有點落荒而逃的架勢。
墨堇年無奈的搖搖頭。
墨菲按住父親不停顫抖的手,柔聲問道:“要不,我給奚望姐打個電話吧?”
“不用。”墨堇年的語氣中多少帶點置氣的成分。
墨菲緊抿了下唇瓣,從包里拿出手機(jī),還沒等她撥號,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墨菲看著上面跳動的號碼,連忙按了接聽鍵。
“菲菲,你跟那個男人什么關(guān)系?。俊辈坏人f話,亞瑟便急吼吼的開了腔。
“哪個男人?”墨菲捏了捏眉心,她是真服了他了,這家伙怎么時時刻刻的都惦記著不該惦記的事。
“就那個帥的人神共憤的男人。把你堵在步梯間里的那個?!?p> “沒關(guān)系!”墨菲說著就要掛電話。
手機(jī)剛離開耳邊,就聽見亞瑟嘟囔道:“沒關(guān)系就好,那我就可以好好罵他一頓了,那個王八蛋也太不是東西,他把你堵在步梯間里,然后,他的手下就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把塞進(jìn)李叔的車?yán)?,還威脅我,讓我不許再去醫(yī)院……喂!喂?你在聽嗎?”
“在。”墨菲咬牙道。
“那個王八蛋把你堵在步梯間里沒做什么吧?他要是敢動你,看我不撕了他!”
走廊的另一頭傳來腳步聲,墨菲偏頭看過去,就見亞瑟口中的那個王八蛋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
“他要敢對我怎么樣,不用你撕他,我自己就上手了?!边@句話,墨菲說的底氣十足,要是昨天她還不敢這么說,但是這會兒爸爸和哥哥出來了,她什么都不怕了。
楚莫寒已經(jīng)越走越近,父親已經(jīng)站起來了,墨菲囑咐了句亞瑟,掛斷電話后也站了起來。
“楚家主,你還沒回去?”
墨堇年出來就沒見到楚莫寒,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這會兒看見他,多少有點驚訝,不過看著他看向女兒的眼神,再回想起他對二弟妹說的那句話,心中了然,他是為了女兒留下的。
墨堇年看著女兒冷冰冰的態(tài)度,心里暗嘆,楚莫寒對女兒的這份感情怕是的得不到回報。
海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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