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如花先天經(jīng)脈萎縮,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異樣,但卻是終生都無法修煉異能,成為異能者。
但她憑借著自己在其他方面表現(xiàn)出來的驚人天賦和手腕,卻能夠在異能界攪風(fēng)攪雨,讓“柴如花”這三個字足以令強大的異人畏懼。單憑這一點,就完全可以讓宋辰以及其他異能者佩服。
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一步,還是一個女性,實在是一種奇跡。
宋辰本以為,這已經(jīng)是柴如花能夠做到的極限了,畢竟她完成了很多異能者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現(xiàn)在看來,她不光能夠攪動異能者,甚至連老乞丐口中的修仙者都有所涉及。
要知道,前世的宋辰,已經(jīng)是站在異能界頂端的閻王,都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所謂修仙者的存在。他本以為,遠超普通人的異能者,就已經(jīng)是這個世界的極限了。
那柴如花一個先天殘疾的普通人是如何得知的?
或者說,宋辰更關(guān)心的,是柴如花到底要做什么?
先是騙宋辰修煉只有所謂妖族才能修煉的喋血錄,然后又串通面具人將他擊殺。要不是恰好遇到了另一個跟他同名同相的宋辰正在獻祭智能監(jiān)獄,恐怕現(xiàn)在他早就已經(jīng)死翹翹了。
這事情越想越覺得撲朔迷離,宋辰恨不得馬上跑到柴如花面前質(zhì)問她,為什么兩個人曾是那么互相信任的同伴,卻要這么設(shè)計他?
可宋辰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需要成為異能者,需要變得強大,比前世的閻王更加強大,還有走到柴如花面前找出真相的能力。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比宋辰知道柴如花那個女人的可怕!
其實不排除有另外一種可能……宋辰這樣安慰自己。
他到現(xiàn)在,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在面具人背后出謀劃策的人一定是柴如花。至于喋血錄……
柴如花自身不能修煉,分辨不出喋血錄是好是壞也很正常。
只是這種猜測,放到別人身上也許很正常。但在柴如花身上,幾乎不存在巧合或者不知情。
“既然喋血錄這么危險,那我不練就是了。”宋辰很果斷地說著,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接著道,“你不是自稱那什么幻音國的王子嗎?你教我修仙,能我成了修仙者,實力大增,就能完全掌握智能監(jiān)獄了,到時候放你出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所以教我,就是在幫你自己。”
既然老乞丐這樣的修仙者比異能者還要厲害,那宋辰直接去修仙,豈不是實力增強得比異能者還快?
誰知老乞丐再次冷笑道:“要是喋血錄想停就停,就不會那么可怕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等待你的就只有變成嗜血的怪獸,最終死亡?!?p> 宋辰如墜冰窖。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醒來之后,就已經(jīng)晉入了喋血錄的第一層,成為了一名異能者。
這一天宋辰等待了很多天,現(xiàn)在好不容易成功了,但他卻沒有任何的興奮。
前世血變的經(jīng)歷,讓他不得不相信老乞丐的話。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瞇著眼睛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救我?”
老乞丐脫口道:“我不救你,你要是死了,下一任典獄長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我出去的日子就更加遙遙無期了……”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反應(yīng)過來,大怒道:“好小子,你竟敢套本王子的話!”
宋辰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嘴唇輕吐道:“一只燒雞?!?p> 老乞丐眼前一亮,道:“半天之內(nèi)我就要吃到?!?p> “成交?!彼纬胶敛华q豫地說道。
老乞丐猶豫了一下,確認宋辰不會騙他,才慢慢地說道:“我雖然不能幫你解除喋血錄,但卻能最大程度地減緩它的血變過程。其實方法上次就跟你說過,我幻音國的神音大法,專攻靈魂,我雖然沒有嘗試過,但想來對喋血錄是有用處的?!?p> “神音大法,能修仙嗎?”宋辰好奇地問道。
“這不廢話,”老乞丐白了他一眼,“神音大法乃是我幻音國老祖所創(chuàng),就算稱為六界第一靈魂功法也不為過,別說修仙,你想成為仙上仙也不在話下?!?p> “好厲害,你快教我吧?!彼纬胶芘浜系丶傺b了一下。
這什么神音大法,能修仙他信,但所謂的六界第一,宋辰是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相信的。
不然這位堂堂幻音國王子,怎么可能在這里待著,為了一只燒雞就出賣六界第一的神功?
但能修仙,能抑制喋血錄的血變,就已經(jīng)令宋辰滿足了。
不知道自己不但沒死,還能重新成為異能者,甚至成為修仙者,到時候會不會讓柴如花那萬年不變的表情起波瀾。
想到這里,宋辰忽然有些期待,想看那個女人失算一次。
“現(xiàn)在就開始吧?!彼纬秸f道。
“急什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跟我學(xué)神音大法,你得先有一把琴?!?p> 宋辰眼神一動不動地瞄著老乞丐膝蓋上的那把古琴。
后者連忙將其護在懷里,緊張兮兮地道:“你想都別想,這是我幻音國歷代傳承的,是王位的象征,就算你一輩子不放我出去我也不可能給你的。想要琴,自己去買!”
宋辰想起老乞丐之前的話,不解地道:“你不是說,你只是個王子,那這王位的象征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老乞丐聽到這句話,忽然一怔,呆呆地出神。
“是啊……這琴為什么會在我的手里?”他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句話。
在這里關(guān)了這么久,老乞丐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只是個王子,還沒有繼承王位。
忽然,老乞丐捂住了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想不起來任何關(guān)于這把琴的記憶,仿佛是被憑空抹去了一般!
越想越頭疼,越頭疼就越是想不起來。
老乞丐像是發(fā)了瘋一般,拼命地拿頭撞擊著欄桿。
宋辰?jīng)]想到這個問題引起對方這么大的反應(yīng),頓時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老乞丐吧?”
“我的……名字?”
老乞丐喉嚨沙啞,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悲涼而充滿怨氣。
“我叫……師鎮(zhèn)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