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一個是當(dāng)家的主人,另外一個是兩名家丁,誰的話更有說服力,一目了然,再者此刻真相已經(jīng)不再重要,倒不如給個順?biāo)饲椤?p> “罷了,我累了,葉氏捕風(fēng)捉影,企圖嫁禍她人,罰抄寫金剛經(jīng)十遍!”
老夫人繼續(xù)說道,“其他人交給劉氏處置!”
老夫人說完,在張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房間。
“來人,這兩個家丁行為不正,貶去雜役房!”
劉氏很清楚,這兩個人有了異心,不適合再在云翳閣當(dāng)值了。
兩名家丁嚇得臉色都慘白了,他們明明說的是實話,為什么會弄得這樣的下場?
二夫人心里憋著無窮的怒火,終究老爺還是對她最好!在這場戰(zhàn)役里,她輸了,輸?shù)暮軓氐住?p> 二夫人心底涌上一陣心酸。
“姐姐當(dāng)真是好手段!”二夫人咬牙切齒。
“妹妹,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劉氏斜視著她。
溫兒婉總算看清楚了怎么回事,有些心疼,“姨娘,我們回去吧!”
二夫人冷哼一聲,滿臉不甘地離開了。
章嬤嬤在一旁一看情形不對,剛開始偷偷開溜了幾步,卻不料想被溫爾雅給發(fā)現(xiàn)了。
“章嬤嬤,你是要去哪里?”溫爾雅臉上的梨渦乍現(xiàn)。
章嬤嬤揣著糊涂裝傻,“老奴自然是門外繼續(xù)守著?!?p> 劉氏自然知道女兒的意思,雖然不清楚這章嬤嬤具體干了些什么,但懲罰還是要有的。
一想到之前有謠言,她居然敢怠慢自己的女兒,心中無形之中多了一股火氣。
“章嬤嬤工作失職,扣除一個月的月銀!”劉氏對于章嬤嬤的愛財?shù)男愿褚猜杂卸劊嘈胚@個懲罰對她的打擊可不小。
章嬤嬤一聽,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能不能換個懲罰?我愿意承受五十大板也不愿意扣錢?。 ?p> 劉氏無情地?fù)u了搖頭,“你要是不接受那就多扣一個月!”
章嬤嬤立刻重重地點了點頭,“老奴接受,老奴接受!”
因為害怕言多必失,更是害怕劉氏臨時反悔,章嬤嬤說完之后緊閉嘴巴,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那樣子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著她似得。
劉氏和溫平先后出了思過房之后,途經(jīng)那片荷花池。
夜色清幽,時不時傳來陣陣的蛙鳴,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看起來無比親密。
“謝謝你幫我!”劉氏跟在溫平的后面,率先打破了平靜,語氣卻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溫平聽到聲音,停頓了下來,“不用謝,雅兒也是我的女兒!而且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這是琉璃的事出現(xiàn)之后,兩人第二次談話。
因為琉璃的事情,讓兩人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不可忽略的間隙。
“我……”溫平轉(zhuǎn)過身來,深情地看著劉氏,覺得有很多話語想要對她說,卻如鯁在喉。
劉氏并沒有直視溫平的眼睛,而是轉(zhuǎn)移到別處,“夜深了,老爺還是早點休息吧!”
看著劉氏這般反應(yīng),溫平就知道,她還在氣頭上呢!
罷了,劉氏如今還不想談,那就先等等吧!
溫平內(nèi)心無比苦澀。
翌日清晨,淡淡金色之光籠罩著這片遼闊的天地。
蘭華軒。
二夫人此刻正在忙著抄寫著金剛經(jīng)。
有人說,抄寫佛經(jīng)能使人心如止水,但在二夫人看來,怎么越抄越煩躁?以至于她的落筆染黑了一大片白紙,眼看著不能用了!
二夫人氣急敗壞地將白紙揉成一團(tuán),狠狠地摔在地上,紙團(tuán)順勢滾到了門口。
溫兒婉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紙團(tuán),再看看母親生氣的樣子,俯下身來將紙團(tuán)撿起來。
“母親?!睖貎和駥⒓垐F(tuán)放好,來到葉氏的面前,面帶微笑。
“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二夫人看見女兒帶來了親手做的糕點,甜甜的味道讓她的心情好了些。
“已經(jīng)處理好了!”溫兒雅回答著。
“那就行!”二夫人臉上陰沉一片,總算有點讓她心情痛快點的事情了。
“接下來我們靜靜等候看好戲就可以了!”溫兒婉也有些期待。
思過房。
溫爾雅看著梳妝臺邊緣上的那盆紫草,葉子有些蔫了,眸光漸漸變冷。
這紫草對環(huán)境要求很高,昨天她趁著章嬤嬤出去找鴿子的時候,給紫草偷偷澆灌了一些藥水,今天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
“看來是一種慢性毒藥!”溫爾雅昨日并沒有喝下那碗藥水,但是琉璃的傷可拖不得,琉璃可是有服用的。
“章嬤嬤!”
章嬤嬤在門外悶悶不樂地掃著桂花枯葉,怎么看那些樹葉都像白花花的銀兩,一時忘記動作,這時候聽到大小姐的呼喚才反應(yīng)過來,“老奴這就來了!”
“不知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溫爾雅指了指那盆紫草,頗有氣勢地問道,“你看看,那盆紫草都快要枯萎了,你是怎樣護(hù)理的?”
章嬤嬤叫苦連連,之前確實沒有留意那盆紫草,只因它不喜水,基本都不用怎么護(hù)理,時間一長便經(jīng)常有忘記它的存在。
“是老奴一時疏忽大意!”章嬤嬤哪里敢有其他的解釋,只能自認(rèn)倒霉。
犯了錯就要承認(rèn),要是一味的解釋可能結(jié)果更加糟糕。
“罷了,下次注意,重新給我弄來幾盆紫草過來?!睖貭栄乓矐械酶嬢^。
“好,好?!闭聥邒哌€以為又要被扣錢呢,差點就要歡天喜地地叫了起來。
待章嬤嬤離開之際,溫爾雅來到偏房,敲了敲房門,沒有人應(yīng)答。
溫爾雅索性不再敲門,大大方方走了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琉璃依然在熟睡。
“睡得那么死?”
“琉璃,你醒醒!”無奈之下,溫爾雅只能提高了聲音叫了好幾聲,琉璃才迷迷糊糊睜眼。
“你覺得怎么樣?”溫爾雅問了一句。
“多謝大小姐關(guān)心,只是腦袋有些發(fā)沉嗜睡?!绷鹆嗔巳嘌劬?,一副沒有睡夠的樣子。
“可能是秋困?!睖貭栄沤议_了琉璃身上布料一眼,幸好傷口并沒有化膿。
“嗯?!绷鹆Ф行┌l(fā)紅。
“昨天的事,多謝?!睖貭栄耪\懇地說道。
“不用謝,舉手之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