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起兵
“段姑娘……公主們……”蕭金軒的聲音有些顫抖。
“難道她們?”
“塵奚公主被嫁到了姜家,塵邈公主因違抗皇命被流放至蘇南之地,至于太后,太后已經(jīng)病了多日。其實從你走后,太后郁郁寡歡,兩位公主出了事以后她又臥病在床,不見任何人?!?p> “皇帝可是去探望過?”
“從未?!?p> “我知道了蕭統(tǒng)領(lǐng),這幾日我還有事需處理,你們可否信我?”
“末將等候段姑娘。”
段亦忱看過老太爺最后一眼,便將其余的事情交給尤謁處理。
“我去救父親,然后將他送去水界,在國內(nèi)的事沒處理完之前,就不讓他回來了。至于忱寰,我看他已經(jīng)死了。此刻廟堂之上的那位,不知是誰的傀儡,我們和忱寰,沒說再見就已永別。”
“你送完段老爺呢?”
“再去蘇南之地救塵邈,她向來掘強,被貶蘇南,定是苦役,若不早去怕她熬不過來?!?p> “好,這邊你放心吧?!?p> “家中之事若是不知可以問玄樂和徐叔,他們都是府上老人?!?p> “好?!?p> 尤謁說罷,便見段亦忱的身影一縷煙般消失在了眼前。
自從央國趙家起亂,他們就沒真正過過安生的日子。
段亦忱離開府上,直接去了太廟。太廟依舊重兵把守,她血殺一片,無論是曾經(jīng)多么熟悉的面孔,此時膽敢擋在身前,立即誅殺。
士兵們圍了一群又一群,倒下一波又一波,太廟之地,哀嚎一片,空氣里彌漫著血腥之氣。
段亦忱抱起虛弱的父親,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看到?jīng)]?段家女會妖術(shù)!知不知道?”喊話的人叫姜廣,是趙家手下的大氏族,也是趙家最忠誠的獵犬。
段亦忱此番偏要在太廟與他們打斗,也是為了挫挫他們的銳氣,給趙家一個警示。她已回來,央國的天下,又要改變。
但是每場爭斗的背后,必有人是犧牲品。
此次的犧牲品就是太后的貼身侍女,琳瑯。
琳瑯從太后在閨閣便跟隨她,多年以來,盡心盡力,是天下難找的忠仆。
段亦忱走后,姜廣進宮稟報,趙家諸位大臣煽風(fēng)點火,說是段家要反?;实圩允亲屗麄儌浔瑫r,他也該問候下自己的母后了。
隨后,沒幾日,尤謁便聽玄樂說宮里處死了太后的貼身侍女,太后因此吐血,生命垂危。
這樣的事,對段亦忱而言,無疑又是一種打擊。
尤謁和玄樂這邊也不是沒受阻攔,雖然他們有蕭金軒的隊伍幫助,但是宮內(nèi)的其他禁軍此時已是趙家的手下,葬禮無法舉辦,只有偷偷依規(guī)矩將段老太爺下葬。
據(jù)說皇上現(xiàn)在是對趙家言聽計從,同時自己也極盡昏庸,納了些不靠譜的人做后妃,其中有幾位正是趙家的人。
最受寵的一位叫趙君庭,此女妖嬈混蕩,將宮廷擾亂的一塌糊涂,王爺和各大貴族家的女眷受盡她的苦頭。
她讓穆林王爺?shù)腻优闶探乙粚㈩I(lǐng)喝酒,此女不肯,她便當眾拎刀砍下了女子的胳膊。
穆林王爺大怒,在殿內(nèi)嚷叫,被趙氏女一箭擊斃,趙女射中之后,忱寰竟然大聲為其歡呼,嚇得朝內(nèi)其他家族的人體如篩糠,每日每夜都活在驚恐之中。
同時,皇城附近發(fā)生了多場起義,皇上聽從趙家的建議便屠村鎮(zhèn)壓,血腥之法短期之內(nèi)真的見了成效。
百姓們表面上看去非常安靜,實則國內(nèi)暗流涌動,每個人都躍躍欲試。
各大家族失了長老,都在籌謀新的管理人,當然,這也是被困于皇城的各位族長們的想法。
段亦忱將段父送至水族之時他還沒有蘇醒。
“這是多久前的事了?”
“腿傷恐怕至少一年?!?p> “我倒是能找人將其救好,但以后避免不了會有些小毛病,變天之類會有傷痛?!?p> “以后我會慢慢為父親調(diào)養(yǎng)。師父,我想起兵,日后可否助我。”
“必然助你,早就料到你會這么做。近日家童出門,還有前幾日我云游四方,聽聞了很多關(guān)于央國的事。想到你定是忍無可忍,所以回來待你過來?!?p> 如此,有了師父的水界相助,段亦忱自是不再懼怕趙家軍。
安頓好父親,她想起了瓏虛子,不知他和卓英近日如何,本想將父親送與瓏虛子處,但是他畢竟身在人界,怕被與趙家合伙的魔界之人發(fā)現(xiàn)。
只有將父親送到了更為遙遠的水界,水界不在人界的勢力范圍內(nèi),屬于半個天界,又因水界鮫人族英勇善戰(zhàn),想他魔界幾個小人物不敢造次。
安頓好父親,段亦忱便去蘇南之地尋找塵邈。
蘇南多為沼澤之地,那里的人性情殘暴,對待流放而來的奴隸更是殘忍。
段亦忱尋了蘇家?guī)兹?,得知公主被流放致黃泥灘喂養(yǎng)鱷魚。
當她趕到黃泥灘時,卻不見塵邈的身影。
她抓住管事的詢問。
“姑娘,您何必為難我們這等奴才呢?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至于你說的那位公主,奴婢真是不知啊。
您看看,來了我們這的人,從上路的那一刻起,就沒了原來的名字。
雖是她曾經(jīng)貴為公主,但是到了此地,都是一樣的奴隸,都是一樣的吃穿住行,您上來就用繩子綁了我,要尋那位公主的因我能理解,但是,奴婢也是愛莫能助??!”
段亦忱見她不說,也無可奈何,只有用繩子將她們?nèi)康箳?,直到她說的那一刻為止。
“我還不知道你們這群人?你們明知有些人身份不同,來此受罰是皇上的一時之舉。打點好的,你們會盡心照顧,打點不好的,你們就極盡殘忍。
今日不說,那好,你們就留著自己的身子明日喂鱷魚吧?!?p> 段亦忱說罷,去奴隸當中詢問塵邈的情況,其他人聽到皇城來的女子露出嫌棄的模樣,只有一個女孩聽聞她在尋皇城來的人時嘆了口氣。
“你可是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段亦忱蹙眉看向嘆氣的小奴隸,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瘦的皮包骨。
“聽說有位姑娘是從皇城而來,但是來的當日就……被辱羞憤自縊身亡……”她吞吞吐吐還是說了出來。
“你可是知道她的尸體在何地?”段亦忱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立刻回去殺了忱寰。
“尸體早就扔進泥潭了,我們這群奴隸有來就別想有回,這是個什么地方,天高皇帝遠的?!?p> “你可知道是誰辱她?你若助我,我會帶你逃離此地?!?p> “姑娘說道做到?”
“說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