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一笑傾城(21)
使者被嚇得抱頭,磕磕絆絆說:“你…你是晏笑嗎?皇子說你會來找我,讓我?guī)г挕?p> 說著咽口水:“要么你替她和親,要么殺了殷文星……”
笙意輕笑一聲,一腳把凳子踢飛,把使者嚇得躲進桌底。
好大的狗膽,主意打到我頭上了,嫌命長了是吧。
“行,告訴他,換我去和親。”等我到蘭國,直接殺到他門口,大卸八塊。
時不時跳出來刷存在感,是生怕活的太久?
使者哐哐點頭,又拿出一封信:“我明天就重新交給陛下。”
笙意踢開門,拉起門邊殷文星,他瞇瞇眼,嘴里吐著酒香:“這里是哪里?”
“沒事了,我?guī)慊厝ニX?!?p> “公主和我一起睡嗎?”
“想得美。”
使者看笙意走遠,才哆哆嗦嗦爬起來關上門。
嗚嗚嗚我只是造的什么孽。
同樣是月光下,這次換笙意扶著殷文星。
笙意長舒一口氣,還好現(xiàn)在是高度近視,真瞎的話,還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肩頭靠著的人扭捏幾下,笙意撇頭看他。
這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認真看殷文星的面容,他睫毛長到讓女人自愧不如,臉蛋兩側帶著紅暈,粉嫩的嘴泛光誘人。
“偷看什么,想親就親……”殷文星軟糯的說,樣子柔弱嬌氣,哪像武將世家。
笙意鬼使神差說出口:“殷將軍放在青樓一定是頭牌。”
沒想到殷文星沒有想象中的惱怒,只是順著問:“那公主會只點我一個嗎?”
“不一定,說不定其他小倌更討喜?!?p> “……”
突然笙意頓住,帶著殷文星蹲下。
“別說話?!?p> 殷文星很是乖巧地抱著笙意一只胳膊瞇眼笑。
草叢對面是爭吵聲,笙意貼著耳朵聽。
這可不是偷聽啊,是他們聲音太大,笙意給自己灌輸理念。
一個男人怒罵:“楊瀟如你好厚的臉皮,居然背著我和這么多男人勾搭!他們有的甚至都能當你爸了!”
“我沒有,你誤會了……”楊瀟如蒼白辯解。
“呵,那你解釋,這是什么?你還會下蠱?”說著男人扔出一個香包。
瞬間楊瀟如啞口無言。
男人甩袖離去:“楊瀟如,以后別讓我看見你,不然我把你做的破事都揚出去?!?p> 楊瀟如氣的牙癢癢,在腦海中喊著系統(tǒng)。
過了好一會,金手指系統(tǒng)緩緩才出聲,毫無感情的機械音:“楊瀟如,你現(xiàn)在的氣運過低,本系統(tǒng)在考量當初選擇你是否是正確之舉?!?p> 楊瀟如慌張:“怪我,是我最近太急功近利,行為欠妥,系統(tǒng)你再給我指條明路,我一定跟著照做?!?p> 每次一見到晏笑和姜筱茹就莫名心慌,由心恐慌。
系統(tǒng):“你的行事作風和習性不會是有作為之人,本系統(tǒng)祝你順利?!?p> 接下來不管楊瀟如怎樣呼喊,系統(tǒng)都沒有回應。
她慌亂的大叫,感覺身體有一部分被抽脫。
不——系統(tǒng)這次真的離開了。
好一會楊瀟如才離開,笙意冒出頭思考。
金手指系統(tǒng)會去找誰呢?不出意外會是姜筱茹。
如果姜筱茹擁有金手指系統(tǒng),那應該就任務完成了吧?
天使號出聲:“要確保楊瀟如沒有復仇機會,才能離開哦。”
“那我還要再呆一陣子?”
“是的呢~”
笙意詭異微笑,空洞的瞳孔里浮現(xiàn)殺意。
好,那我有的是時間去找司宇。
你最好別躲。
天使號:“小意意,你最好去看一下殷文星哈,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笙意回頭,人不見了!
往前一望,人影神不知鬼不覺溜到剛才兩人吵架的地方,撿起地上香包。
“殷文星!放下!”是什么嗎?你就撿!
殷文星木訥抬頭。
笙意十分嫌惡兩指捻起香包,用絲巾包住。
“你沒聞吧?”笙意沒忍住又睨他一眼,只是臉上的紅暈比剛才的濃烈。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刻殷文星眼里閃起淚光:“我熱?!?p> 笙意低頭咒罵楊瀟如好一會,再抬起頭說:“殷文星,你忍一下。”
“一定要嗎?”
笙意撇開視線不和他對視:“你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我允許不準說話?!?p> 半拖著個成年男人,笙意也是順利溜進自家寢殿后門。
哼哧哼哧半天把殷文星扔在床上,小家碧玉的秀床現(xiàn)在倒略顯得局促。
半夜被叫醒,且被吩咐準備熱水浴的綠珠兩眼迷茫。
等笙意回來,殷文星已經(jīng)褪去外衫只剩白色里襯,察覺視線,少年眼神迷離望過來。
“準備了溫水,你去泡一下會舒服很多?!斌弦庹f。
殷文星眼神轉為幽怨,笙意眨巴眼,別這樣看我,搞得好像是我下的藥一樣。
當然結果就是殷文星在屏風另一邊浴桶里,硬是要笙意在屏風對面陪著。
笙意:“……”
“殷文星你是有人格分裂癥嗎?”笙意很不解。
殷文星不說話,回答的是嘩嘩流水聲。
突然想起來之前的話:“我允許你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p> 殷文星馬上問,聲音聽起來沙啞但意識清晰不少:“人格分裂癥是什么?。俊?p> “沒什么,”笙意轉移話題,“在夜宴上喝的酒也不至于醉,你回去又喝了?”
“嗯……五皇子拉我喝酒暢談了一會?!?p> 笙意默默在記仇本給晏念明添上一筆。
“去皇上書房是為了等我?”這未免顯得你很了解我?
我們很熟嗎?
殷文星壓下身體上的難受,嗓子更加嘶?。骸跋肽?,猜你會去?!?p> “哦,還以為你是去偷玉璽?!焙眯挠糜癍t和你換還不給呢。
殷文星:“……”
“咳咳,”殷文星說,“我想出去吹吹風?!?p> 笙意挑眉:“要我?guī)湍愦┮聠???p> “……”
笙意:“我是瞎子,你不信?”早這么羞澀還讓我陪你沐浴?
“我……信?!币笪男蔷従徴f。
笙意閉上眼,順著屏風直到撞上木桶:“我想摸摸你的背?!?p> 一陣水流涌動聲音后,突然一只沾水的手握住笙意手指放到一片溫熱的肌膚。
手指從上往下滑動,除了上次鞭刑的新疤,還有很多交縱覆蓋的舊疤,不敢想象他經(jīng)歷的痛苦。
“很疼吧。”
殷文星先是抿唇再道:“還好,習慣了。”也或許是麻木了。
每個人都會有偽裝的一面,而他處處禮貌但對人無形的距離感只是他為人處世的面具,久而久之,殷文星也快忘了自己本來是個什么樣的人。
但晏笑不一樣,她是一國公主,皇上的心頭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觸不可及,她可以為所欲為表現(xiàn)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