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歸洞,在地球上的華國是一個古老的民間戲法,很多魔術的靈感都來源于此,實際上并不需要什么提前設置好的機關和道具,最重要的就是手速和心理。
此時此刻,萊柏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王鬼手爺上身,而自己腳下就是天橋,面前就是自己練了一輩子的拿手絕活。
“看仔細了!”
隨后萊柏各自拿開牌,再分別將牌蓋在硬幣上,隨后便開始了讓吉娜目瞪口呆的戲法。
萊柏雙手不斷的掀開紙牌,而每一次掀開紙牌之前,萊柏都會打一個響指,隨即掀開紙牌,紙牌之下往往都是吉娜想象不到的景象,有時候是一個,有時候是四個,而有時候一個都沒有。
吉娜漸漸的雙眼睜的老大,極力去捕捉萊柏的雙手動作,但是不管他怎么注意,都無法發(fā)現(xiàn)半點破綻,有時候看萊柏的手可疑,還較真的上去按住萊柏的手使勁掰開,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又猜錯了。
眼花繚亂,吉娜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智商被碾壓了。
萊柏的手上非常干凈,他沒有空間戒指,吉娜也一直在感知周圍的魔法波動,卻發(fā)現(xiàn)一丁點魔法波動都沒有。
吉娜眼中的疑惑也逐漸變成了震驚。
一連串的表演結束之后,吉娜親眼看著萊柏將四個銀幣全都攥在了手里,隨后將四個紙牌又放在了相距極遠的四個角,伴隨著萊柏一個響亮的響指。
啪!
吉娜迫不及待的去掀開四個紙牌,卻發(fā)現(xiàn)每一個紙牌下面都分別有一個銀幣。
“神光在上,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吉娜臉上的表情復雜又震驚,實際上她真正想問的是不是傳說當中只有海族先祖才會使用的空間魔法,但是又感覺自己這個想法太蠢,自己面前的人能使用傳說當中海族都已經(jīng)失傳的空間魔法,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吉娜寧愿相信是自己做夢。
萊柏笑而不語,這種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告訴他自己怎么做的,一定要保持神秘感,這點萊柏還是知道的。
可是突然之間,萊柏的笑容就收斂了。
【為師點+15(完美示范+5)】
再抬頭看吉娜,只見吉娜學著萊柏的平時打響指的樣子,啪的一聲打了個脆生生的響指,這一手吉娜平時就總看萊柏用,久而久之就學會了,一打起響指絲毫沒有大家主兒的千金小姐的淑女之態(tài),倒像個痞氣十足的小太妹。
這小妞不會是從剛才自己的戲法里想到了什么舉一反三的事兒了吧?這也太恐怖了?看她眼里爍爍放光,顯然是大腦正在飛速運轉。
“欺詐魔法!”
吉娜驚喜的喊了一句,隨后就飛快的拿過紙筆,埋頭寫了起來,唰唰唰開始寫起了一連串的矩陣公式。
這下輪到萊柏目瞪口呆了。
這是什么神仙的腦回路?變個戲法而已,這都能觸類旁通嗎?這還是人嗎?
不過看著吉娜埋頭認真的樣子,萊柏還是松了一口氣,起碼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魔法上,婚約的事大概忘到九霄云外了,自己的目的也算達到了吧。
一討論起魔法,吉娜尤其起勁,兩人一直用功到了凌晨兩點,萊柏才偷偷回到別墅。
第二天一大早,萊柏早早就醒來了,盤膝坐在床上,強化五大根基和氣力之海,雖然說自己省卻了最困難的環(huán)節(jié),吸收靈氣,但是依然需要凝練氣力之海,而且需要強化除兩海之外的四大根基,所幸的是只要為師點充足,這一切都可以同時進行,只要靈氣充足,四大根基根本無需打坐,平時只要靈氣充盈,就能自行強化四大根基,因為其并不需要凝練。
昨天的完美示范,在萊柏示范結束之后,那種王老爺子上身的感覺就悄然退卻了,現(xiàn)在讓萊柏再玩一遍也不是不可以,但遠沒有昨天那般出神入化。
昨天轉移了話題之后,兩人也沒有再提西斯奧為什么沒有追究吉娜的反抗,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擔心,西斯奧這個老狐貍總是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屬實讓人心里沒底。
“看來還是要盡快提升實力才行啊……”
嘆了口氣,萊柏單手握住床邊的圓木上,暗運氣力經(jīng)走左臂的回旋氣脈,回旋氣脈主將氣力留在體內,暫時強化這部分的身體本體力量,往往都是輔助的用處,要論傷害完全不如直線或螺旋氣脈外放來的強橫。
不過,僅僅是運上了一點氣力,配合左臂肌肉的強度,大手指和中指食指竟然就按進了圓木上,雖然非常淺,但是也讓萊柏暗自興奮不已,自己的現(xiàn)在身體本體的強度,絕對有至少鮮花二階的強度了,如果是在地球上,捏木留痕這種程度,至少也要是練了幾十年的鷹爪力或者其他手上功夫的人才能做到的。
一旦氣力指望不上的時候,身體就是一個人最后的倚仗,所以萊柏感覺這都不夠,自己甚至還要加重投資在身體強度這方面的靈氣單位。
正想著,房門嘭嘭兩聲,萊柏睜開了眼睛。
“進?!?p> 來人是羅特,“走吧,過幾天塞拉伯爵就要到了,卡巴爾少爺?shù)亩Y物還沒選好,少爺讓咱們倆跟著他出去轉悠呢。”
“嗯我知道了?!?p> 萊柏將羅特打發(fā)走,自己也穿衣洗漱然后下樓。
加爾城,位于整個河谷帝國的南部,南臨南海,可以說是整個大陸的南部邊緣,氣候炎熱,常被吟游詩人調侃為海風都帶著火的加爾城。
一出了子爵府的建筑法陣,炎熱的氣溫幾乎讓萊柏和羅特瞬間見汗,卡巴爾倒是悠哉的很,他的衣服上有水系法陣,周身五厘米范圍內的空氣都是涼的,羅特緊跟在卡巴爾身邊,偶爾還抱著少爺?shù)母觳?,蹭少爺一身汗,差點沒讓卡巴爾削他。
加爾城的長街之上,人聲鼎沸。
路旁的早餐鋪子前,旁大媽一邊吆喝著一邊將手里的純黑全麥面包在桌案上摔得嘭嘭作響,一旁的幾個大小不一的黑鍋里是熱氣騰騰的各色熱粥,黑鍋的外面歪七扭八的寫著價格和粥的名字,有黑麥茶粥,水葉汁粥,有葛麗溫花瓣甜粥,大媽的小兒子正掄著他半個身子那么大的馬勺,把花瓣甜粥鍋敲得山響,顯示馬上就要賣完了。
男人們有的牽著馬有的推著車,女人們拽著調皮的孩子們忙的七手八腳,騎著高頭大馬的市場護衛(wèi)隊只走馬路最中間,如果你膽敢擋路,被馬撞上可是白撞,人家是有法律保護的。
大商們幌子飄搖在門頭擺出自己的門頭,小販們賣力的吆喝著好像比賽一樣,一個比一個聲音洪亮。
萊柏三人要注意的就是那些賣珠寶金玉的商販,或者是那些賣手工藝品的攤子。
這一轉就是三四個鐘頭,加爾城也太大了,而且集市也不集中,時有時無,有的街區(qū)都沒人擺攤,所以他們還要轉著去找,即便是看著羅特手里的地圖,那也是迷宮一樣。
“我覺得剛才那個水晶噴泉就挺不錯的,你可以說是自己雕的,然后找人刻的法陣,這才能顯得你花了不少心思嘛?!?p> 羅特慫恿道。
“拜托,那噴泉看的我眼都要瞎了,從來沒見過那么粗糙的做工!”卡巴爾撇了撇嘴不滿的嘟囔道。
“就因為這樣才更像自己做的嘛!”萊柏煞有介事的站到了羅特一邊。
他們倆實在是太特么熱了,時刻想著忽悠卡巴爾趕緊回府。
“少廢話,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想什么!哼!”
卡巴爾白了兩人一眼,不過看兩人衣服都濕透了,這么一會好像人都曬黑了一個色號,也有點心疼兩人,于是抬頭看了看,前面有個酒館,抬腳就走了進去。
酒館還有個法陣,雖然是最低級的那種,但是氣溫也比外面低不少,萊柏兩人可算是活了命了。
不是他們兩個不能吃苦,而是從小就生活在子爵府,連吃飯洗澡都是在別墅下面,雖說是仆人,但是是少爺?shù)慕?,生活的環(huán)境差不了太多,突然一下曬三四個小時,誰也難受。
這附近人煙就少了很多了,這里是城東,算是整個城最窮的一個方向,一進酒館就能聞到從小院門飄來的廁所味道,仔細一點甚至能聽到蒼蠅的聲音……
幾人屏住呼吸盡量往酒館里面走,酒館雖然看上去老舊,但是很大,幾人走到了里面,此時酒館里人也不多,有個四五桌而已,左側柜臺上擺著幾個大桶,正有人從里面嘩嘩的接出泡沫滿溢的麥酒。
廳內的客人和坐在柜臺里高凳上的半獸人大個子顯然都不認識卡巴爾,看穿著也只當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都不拿正眼夾這三人——有些貴族故意來些低級的酒館,學吟游詩人玩什么浪漫,簡直惡心。
三人找了一個角落的桌子,萊柏連坐都沒坐,看到酒館有個后門,就又朝后門走去。
“我出去噓噓?!敝劣谀莻€味道辣眼睛的廁所不去也罷,外面的街道無人,還不如直接在街上來的方便。
萊柏徑直的從酒館后門出來。
酒館的后門是個垃圾遍地的街道,偶爾也有一陣陣的大小那啥的味道,萊柏找到一個墻角,面壁準備開解。
萊柏幾乎是剛剛放松了下來,突然間就聽到了幾個腳步聲從不遠處快速接近,分明是向自己奔跑了過來。
不好??!
我特麼才尿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