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杜景和景甜從房間里起來,準備洗臉,才想起來還沒有水。
杜景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姐,咱們倆用礦泉水洗洗吧。”
“先留著,昨天那位貝領(lǐng)導(dǎo)不是說了這里可以領(lǐng)水嗎?咱們?nèi)ヮI(lǐng)吧。”景甜道。
“咱們也沒有問,去哪里領(lǐng)?”杜景問道。
“嘟嘟嘟”抑揚頓挫的號角聲響了起來,華夏多少年了,部隊只要一吹響這個號角,就是集合的意思,做為華夏人都知道。
姐妹倆相視一笑,就追被往下邊去,景甜拉了一下杜景:“咱們還是拿個容器吧,他們?nèi)羰侵唤o水怎么辦?”
“這里哪有什么容器,咱們來的時候也沒帶呀?”杜景發(fā)愁地道。
“走,咱們?nèi)タ蛷d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用。”景甜拉著杜景出去。
到了客廳,發(fā)現(xiàn)景奇還在睡覺,倆人自覺的放輕腳步,倆人最后在廚房里找到了倆個小盆,開心的拿著鑰匙,輕輕地將放門關(guān)上,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已經(jīng)有很多人站在哪里了,景甜和杜景很自覺的站在了后邊。隊伍的人們有很多相熟的站在一起低低的說著什么,但大多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站在哪里一動不動。
停了沒一會兒,一輛水車開了過來,有一位穿著軍裝的青年站在了汽車頭上,拿著喇叭喊道:“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水源缺乏,部隊和政府弄來這些水也不容易請大家節(jié)約,一會兒按照名冊上的登記領(lǐng)水,現(xiàn)在溫度還在上升,專家預(yù)測溫度會升到76度,請大家及時做好準備,從明天起領(lǐng)水的時間改到早上五點整,這樣的話可以為大家節(jié)約體能?!?p> 士兵說完,從車上跳了下來,大家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沒想到他卻輕輕松松地從上邊蹦了下來。人們開始羨慕的看著他,士兵好像也很享受這種羨慕,站在一旁接受著大家目光的洗禮。
一會兒輪到景甜接水了,她拉了一把杜景,倆人一起上前向工作人員說道:“我們是第二棟樓903房?!?p> 工作人員拿著本翻了翻:“噢,昨天剛來的,帶東西了嗎?”抬頭看了一眼倆人手里拿著的盆接著道:“每天就發(fā)這一次,量不夠,不會補發(fā)?!?p> 杜景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提醒。”
工作人員看他們知道了:“給他們吧,3人,3000毫升?!?p> 工作人員看她們拿的小盆笑著道:“你們下次來,記得拿大一點的容器,一次領(lǐng)不夠量,這里是不補發(fā)地?!?p> “謝謝,我們知道了,下次一定?!倍啪靶χ馈?p> 倆人領(lǐng)了水,高興地往住處走去。杜景看著景甜:“姐,這兩個工作人員態(tài)度好好呀,我很喜歡他們。你呢?”
“他們倆一看就是心底比較好的人。”景甜贊同地說道。
“是呀,比昨天那個姓什么地大頭兵好多了?!倍啪霸u論道。
“別亂說,人家是工作需要,后來不也給咱們解釋了,再說,為了這里人的安全,人家得巡邏一夜呢,讓你受的了嗎?”景甜立即反駁道。
“行了,姐怎么說怎么對,我只不過發(fā)表一下小看法,咱們快回去吧,還沒洗臉呢,已經(jīng)出來見了那么多人?!倍啪绑@恐地道。
“洗臉算什么,你姐我以前都是不上妝不出門呢,看現(xiàn)在什么樣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講究什么,一會兒回去咱們也節(jié)省著用。”景甜不怕死地說道。
杜景看了看你景甜,確實是素顏哎,姐不說,自己都沒注意這些,看來自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了。
到家里,景奇還在睡覺,杜景覺的奇怪:“姐,昨天再累,咱們都睡醒了,舅怎么還不醒?平時喜歡睡懶覺嗎?”
“不呀,平時家里就爸起的最早?!闭f到這里,景甜和杜景遵下來,看景奇,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紅紅的,身上的小薄被子已經(jīng)被丟在一邊了。
“姐,你快看,舅什么時候胳膊腫這么高了?肉都開始外翻出膿了?!倍啪爸钢捌娴母觳?。
景甜看去,腫的高高的胳膊上很明顯的幾道痕跡,肉外翻著,上邊有膿,看到這情況,想起爸爸被抓傷,從包里拿出一瓶酒來,轉(zhuǎn)身將旁邊的包打開,拿出那瓶酒,里邊已經(jīng)剩的不多了。景甜全部都給景奇用在傷口上。
杜景摸了摸景奇的頭,滾燙:“姐,怎么辦?高燒,咱們沒有藥!”
“你在家里看著,我去避難所辦公室,找工作人員問問,看看若是想要藥品怎么換發(fā)?!本疤鹫酒鹕砑贝掖业刈吡顺鋈?。
杜景看景甜將門關(guān)好了,從空間里弄出一碗水,用勺子喂景奇喝了些,看景奇臉色還沒有變化,咬了咬牙,將碗里生下的空間水,輕輕地摸在了景奇的傷口上。
杜景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傷口還沒有變化,內(nèi)心有些焦急,可別出什么事情,若是舅舅也走了,只剩自己和姐相依為命,這個世界在變,兩個都還不成熟的女孩怎么生活?還要找爸爸。想到這里,內(nèi)心惶恐起來。
景甜到避難所辦公室,里邊做這三個人,兩個中年男士,一個帶著眼睛,一個有一雙小眼睛,女士是一個中年大姐,大概四十歲左右,人看上去很和藹。
景甜直奔目標走去,滿臉笑容地道:“大姐,我是昨天剛住進來的,想換些藥品,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換?”
“需要什么藥品?是有人受傷還是生病了?”中年女士嚴肅地問道。
“家里人在晚上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讓路邊的東西刮了一下,先開始沒在意,沒想到今早起來腫了起來,還發(fā)燒了。我們來的急,沒有帶藥品?!本疤鸾忉尩?。
“小姑娘,你不要急。我先給你說清楚,在這里,受傷嚴重或重病的患者都要隔離開,會有專門的醫(yī)生照顧他們。若是死亡,我們會立即火化,你準備一下,我這就安排人給你過去?!迸拷忉尩馈?p> 景甜點了點頭。
女士拿出了黑色的對講機喊道:“杜醫(yī)生,這邊有人受傷,麻煩安排人過來一下?!?p> “好,一會兒就到。”一個男音回答到。
戴眼鏡的男士聽到景甜說家里人受傷,抬頭看了看景甜道:“你也注意些,別感染了?!?p> 景甜點了點頭,并想戴眼鏡男士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