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斗詩
兩人達成一致以后,很快便是帶人離開了長廊。
找了一處地方,寫好協(xié)議,簽字摁下手印,一人一份。隨即,兩人當(dāng)即就把斗詩的消息散播了出去,迅速便是傳遍了整個詩會,頓時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我去,聽說就在方才,上一屆詩園大會的狀元金倪前輩竟然提出要和一個年輕人斗詩了!而且雙方還下了大賭注。這可真是一個不小的消息啊!”眾人一陣熱烈的討論起來。
此刻,消息才剛剛傳開,云若他們也是剛剛聽說。當(dāng)即,慕容蘇就是問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是誰???這么厲害,敢和上一屆詩園大會的狀元斗詩?”
“嗨,慕容姑娘,你不知道!”一個年輕公子笑道?!斑@位年輕人聽說也不簡單!他好像就是上次在昭展寺詩會上大放異彩的那個人,名叫白清!”
“白清!”
云若和慕容蘇兩人聞言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連忙用手把嘴捂住,非常同步。
這家伙,不是說自己不會寫詩詞嗎?怎么現(xiàn)在忽然跳的這么歡,竟然敢出重金出來和上一屆的詩會狀元斗詩了!
聽到這里,云若和慕容蘇已經(jīng)不能淡定,在找個借口離桌以后,他們就到院子里去找白清了。
兩人找到白清的時候,他此刻就坐在長廊里,和云重以及慕容神農(nóng)有說有笑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有什么緊張。
這時,慕容蘇一臉著急先一步上去,看向白清直接開口了。
“白清!你是瘋了吧!就算是斗詩也不看看人,你怎么找到上一屆詩會狀元頭上了?”
“狀元?他也配!”白清冷笑一聲?!白鞯脑姼慧缡阂粯樱舨豢陕?,還有臉叫狀元!當(dāng)真是好笑!”
聞言,現(xiàn)場的唐明和風(fēng)沐兒是一陣的忍俊不禁,然而其他人可就不見得能笑出來,反倒是一臉的擔(dān)憂。
“白清,”這時,云若開口了?!澳惝?dāng)真有把握能贏他嗎?他可是上一屆的詩園大會狀元,而且又是‘墨顏’詩社的社長,文采超群,普通人很難望其項背。如果照你所說,那己亥雜詩并不是出自你的手筆的話,那你還何必和他比賽?”
“云小姐,你可能不清楚當(dāng)時的情況!”唐明頓時開口?!澳菚r,白大夫不過是對著這長廊上的詩句隨意點評了一下,這人就主動上來挑釁,不管白大夫怎么推脫都不行。最后沒辦法,只能應(yīng)戰(zhàn)了!”
“唐大哥,不用把我說的這么挫吧!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想教訓(xùn)他一下!”白清聞言無奈搖搖頭,看向眾人一笑?!靶辛?,你們真不用太過擔(dān)心!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大不了最后輸了,我陪它三十萬兩銀票就是,反正這點小錢我也不在乎!”
聞言,現(xiàn)場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么多錢白清竟然還說是小錢。這家伙,簡直太裝逼了!
這時,斗詩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整個詩園,正在和一干人討論詩詞的張守行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卻先是一愣,隨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張老!您這是笑什么?以這小子的詩詞功力,是不可能對付得了金倪的,我看您還是想想辦法好了!”一直跟在張守行身邊的中年人中的一個開口說道。
“呵呵,不用擔(dān)心!”張守行笑著搖搖頭。“以白清的功力,應(yīng)付一個金倪是綽綽有余了!”
“可是,金倪畢竟學(xué)識不少,年紀(jì)也比白清大了一輪。光從閱歷,知識各方面來講,比白清可是強了許多??!”身邊,張守行的又一名隨從申墨說道。
“呵呵,你們沒聽過一句話嗎:英雄出少年!別以為人家年紀(jì)小,見得世面少,就比不上你們這些自詡學(xué)富五車之人!學(xué)習(xí)并不只是講求數(shù)量,更多的時候所要求的是境界!”張守行一笑。“行了,既然是一次這么有意思的斗詩,那我就給他好好操辦一下!我看,這次就由我親自出馬吧!”
“啊?張老您可是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有在詩園大會上主持過斗詩了,這恐怕不妥吧!”眾人說道。
“呵呵,為了白清這小子,值得破一回例!”張守行一笑,頓時緩緩起身。
此刻,眾人在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之中,終于聽說了斗詩開始的消息,一個個紛紛從詩園各處向廣場走去,現(xiàn)在,那里已經(jīng)聚滿了人。
在廣場眾多的石桌正中,則是有一個不小的臺子,用木欄桿圈著,留著兩處臺階,地上鋪著紅毯,上放三張椅子,一把正北朝南,兩把東西相對。那便是主持以及斗詩兩位選手所坐的地方了。
此刻,白清和金倪兩人就坐在選手椅上,互相看著對方,怎么看怎么不對眼。
就在這時,一人忽然高聲宣布主持到來,瞬間震驚全場。
“張老!是張老!沒想到張老竟然親自來主持這次的斗詩會了,這兩人也太有面子了吧!”眾人愣道。
“嗨,可說不是!聽說張老都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有親自主持過斗詩會了!而十幾年前由張老親自主持的斗詩會,那可真是精妙絕倫??!”
“哈哈,有的看了有的看了!”臺下眾人一陣眼冒火光。
此刻,見到張老向臺上走來,坐在椅子之上的白清和金倪同時一愣,立刻站了起來。
金倪則更是高興,還以為張守行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會現(xiàn)身主持斗詩會,當(dāng)即就舔著個臉就對張老迎上去了。
“張老!沒想到能驚動您的大駕,學(xué)生真是無限榮幸啊!”金倪立在道旁躬身說道。
“呵?!?p> 路過金倪身邊,張守行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臉上更是沒有任何表情,這讓金倪的身子瞬間僵住,其他人看著也是不覺有些發(fā)愣。
此刻,眾人但見張守行在上臺之后,卻是直接向白清走去了。
“小友!今晚為了你我可是精心準(zhǔn)備了不少考題,你小子,可別給我丟人啊!”張守行對著白清親切說道。
“嘿嘿,放心放心!只要不是太難,我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得了!”白清一笑。
見到張守行和白清如此親近的模樣,幾乎是驚掉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此刻,金倪更是一臉愣愣的看向另一邊。
他忽然想起,方才侍衛(wèi)之所以看了白清的請柬之后是臉色大變,竟然當(dāng)場倒戈。莫非,那上面書寫的邀請人大名,竟然是張守行不錯?
這可真的壞了······
然而,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金倪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在分開落座之后,金倪看了張守行一眼,這才看向白清難得的開口了。
“白老弟,方才的事情純屬誤會,我們這會兒就只是單純切磋詩詞功力,不帶個人情緒,可好?”
“呵呵,金大社長什么時候?qū)ξ疫@么客氣了,方才,我叫你仁兄的時候,你不是要我別跟你攀關(guān)系嗎?誰知道轉(zhuǎn)頭來你自己卻又這么做了。這可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白清戲謔笑道。
“這······”
金倪自然對白清恨的咬牙,但是無奈張守行還在現(xiàn)場,所以,對于白清的這句嘲諷,他也只能裝作沒有聽到,就此放過了。
此刻,又稍稍等待片刻之后,張守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略帶笑容的掃視全場,頓時對身邊的申墨揮了揮手。
申墨見狀當(dāng)即點頭上前一步,立刻開始宣布。
“我宣布,斗詩會,現(xiàn)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