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無中生友
在見到白清拿出錦衣衛(wèi)的腰牌之后,在場所有人的態(tài)度頓時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一個個囂張之氣盡褪,唯獨剩下一陣陣的惶恐!
錦衣衛(wèi),那可是和東西廠并立的組織,權(quán)勢滔天,合稱廠衛(wèi)。
這些大哥平時的工作就是沒事干到處串門,上門找找茬,挑挑毛病,在雞蛋里挑骨頭。你自己不被人家盯上就已經(jīng)燒高香了,現(xiàn)在還拖家?guī)Э诘耐鶚尶谏献玻€真見過這么蠢的人。
這時,樊東的臉上一陣抽搐。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家伙竟然是錦衣衛(wèi)之人。
再看他身邊的大漢,雖然剛一看去似乎毫不起眼,但是此刻越看越覺得像是金毛獅王、白眉鷹王、迪迦奧特曼,金剛葫蘆娃的化身,深藏不露,就是為了保護眼前這個小孩存在的。
現(xiàn)在,他感覺,這家伙只需要一個指頭就能把自己捏死,而且,絕對不帶響的。
想到這里,樊東不由咽了口唾沫,看向白清的臉上趕忙露出哈士奇一般天真的笑容。
“大哥!小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沖撞了錦衣衛(wèi)大哥,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啊!大家都是自家人啊!”樊東頓時討好說道。
看到這家伙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么快,崔鐘鉉也有些疑惑。但是只要是有腦子的人仔細(xì)想想這前因后果就能馬上明白過來,不覺看向白清也是一陣忌憚。
“呵,口風(fēng)轉(zhuǎn)的倒是挺快的,一看就有眼力見,但是誰特么和你是自家人了!”白清看著樊東瞪了一眼,頓時又轉(zhuǎn)頭看向崔鐘鉉?!澳?,剛才說要對我干什么來著?有種你再說一次,我保證讓你腦袋上開開光!”
“你!你侮辱使臣,罪不可恕······”
“啪!”
重重一棍子敲了下去,崔鐘鉉頓時大叫一聲縮了下去,腦袋上頓時一陣鮮血橫流。而這時,白清手里提著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的一根木棍卻是看著他默默笑起來了。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剛剛我沒聽清楚!”
“你!你敢打我!”崔鐘鉉一伸手就摸到頭上留下來的鮮血,不覺渾身篩糠一樣的抖了起來,說話聲音都有點發(fā)顫了。
“打你?沒有的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我剛剛明明是在打蒼蠅!你沒聽見你腦袋上有嗡嗡的聲音嗎?”白清說道。
“??!”崔鐘鉉頓時從地上跳起來,眼神之中已然發(fā)狂,立刻伸手指向白清:“我不管他是誰,他今天打了我,必須得死!”
“別!”
樊東大叫一聲,剛想阻止,但已經(jīng)遲了。崔鐘鉉手下的朝鮮護衛(wèi)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已經(jīng)拔劍在手,對著白清迅速出動,速度極快!
這時,唐明見狀本想出手,但是被白清一個眼神擋了下來。與此同時,白清瞬間從懷里摸出幾根鋼針,幾乎都不用看,立刻便是隨手甩了出去。只聽到現(xiàn)場一陣大噪,之前準(zhǔn)備動手的幾人在中了鋼針之后同時倒地,一個個當(dāng)即口吐白沫立刻昏過去了。
此刻,樊東忍不住捂住眼睛。
這尼瑪真是個沒腦子的貨啊,自己都已經(jīng)趕緊求和了,他還是不知死活的往上沖,這是有多沒有眼力見啊?
那錦衣衛(wèi)是能得罪的人嗎?沒事還來經(jīng)常找事,更何況你主動找事?這下可好了,連自己也跟著栽進去了。
這時,醉仙樓大堂之中幾乎所有人都見到如此變故,忍不住一個個交頭接耳,就連水臺上的風(fēng)沐兒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不過,當(dāng)她見到事情的發(fā)起人竟然是白清的時候,不由稍稍驚訝了一下。
白清會為了自己出頭,這是她萬萬沒有想過的!畢竟第一次才剛見面之時,白清對她似乎還很瞧不上眼,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替自己出頭。
此刻,見到身邊倒下的諸多侍衛(wèi),崔鐘鉉徹底蒙了。他連頭上留著的血都顧不上,當(dāng)即就立在原地愣住了。
“呵,瞧你杵在那一動不動的模樣,還真特么像根棒子!”白清看了崔鐘鉉一眼淡淡笑道,這才看向樊東:“呵呵,不過你小子有點意思,上一秒還囂張跋扈,下一秒就馬上磕頭求饒了,你可比這個棒子識相多了!”
“錦衣衛(wèi)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請網(wǎng)開一面,放了我吧!”樊東立刻求饒道。
“呵,你也知道你得罪了我!”白清一笑?!皠倓偰阏f什么來著?你是禮部尚書的公子。嗯,正好兄弟們最近手頭有點緊了,想找個發(fā)財?shù)牡胤???磥斫裢磉€是去令尊府上拜會一下才好!”
“啊?”樊東頓時被嚇得一陣魂飛魄散,立刻磕頭求饒:“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錯了?你錯在哪了?”白清一笑。
“額······”樊東聞言一愣。
這尼瑪不按套路出牌啊,還有人問錯在哪了嗎?
樊東想了半天,忽然開口道:“我錯在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了······”
聞言,在場圍觀的數(shù)人不由一陣哈哈大笑,白清臉上也是一陣忍俊不禁的表情。
這家伙,為了逃脫自己的魔爪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這種辦法都想出來了。也不知道他老子樊利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不會當(dāng)場氣出病來,反正白清是快笑出病來了。
這時,白清想了想,頓時看向樊東開口了:“好吧,既然你都已經(jīng)這么誠懇了······那放你一馬也無關(guān)緊要!”
“太好了!”
“別高興的太早!”白清一笑。“你鬧騰這么一次,兄弟們跟著也是提心吊膽,你不出幾個賠償費說不過去吧!”
“???”樊東臉上一苦,差點哭了出來?!澳?,您要多少啊?”
“呵,你身上有多少?”白清說道。
“這······”樊東眼珠子一轉(zhuǎn)?!耙话賰伞ぁぁぁぁぁぁ?p> “靠!你蒙誰呢!”白清看向樊東一笑?!澳銊倓偣馐谴蛸p就拿了一千兩銀票出來。照這么來看,你身上至少得有個幾萬兩吧?”
“沒有!”
樊東被嚇了一跳。
這明擺著是搶劫吧?幾萬兩銀票,誰沒事干會帶這么多錢出來?
可是一聯(lián)想到錦衣衛(wèi)陷害人的本事,他就一陣的欲哭無淚。這特么自己運氣也太背了點,一出來就剛好碰到這么一個大爺,這怎么得了。
這時,白清笑著看了樊東一眼,心里默默尋思,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敲詐他一筆,怎么對得起這孫子之前對自己囂張跋扈的模樣。
想到這里,白清頓時笑著點點頭:“那好,那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自己說,你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錢?”
“一萬兩!不多不少,剛好!”樊東急忙說道。
“一萬兩?有點少啊,我這里兄弟可多了去了,明顯不夠分啊······嗯,他身上帶了多少,一塊拿出來,我或許會考慮放你們一馬!”
“他?”
樊東看向崔鐘鉉。
這人現(xiàn)在基本上等于廢了,從剛才開始到現(xiàn)在就完全處在發(fā)呆狀態(tài)之中,連人說話都聽不到了。
見狀,樊東一咬牙一跺腳,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程度了,也就不能瞻前顧后了。
這時,樊東立刻過去把手伸到崔鐘鉉懷里一掏,抽出了大把的銀票,然后連帶著把自己身上帶著的銀票一塊拿出來,放在一處,全部給白清遞過去了。
大體掃了一眼,這銀票似乎有個兩三萬的數(shù)目,白清當(dāng)即笑起來了。
“呵,不錯不錯,有了這些錢,就算犯了死罪也能免了!行了,你們走吧。把地上那幾個棒子也一塊弄出去,別敗壞了這里的風(fēng)氣!”白清說道。
樊東聞言頓時一陣大喜,連連拱手,這才帶著幾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醉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