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左元政
“管家,左大人可在府上?我等乃是城南的幾家藥商商戶,有要事想要找左大人商量!”
四人很快便是坐著馬車趕到了城北兵部侍郎左元政的府上,一下馬車,便立刻上前拜會。
管家看了幾人一眼,若有所思。
“你們都叫什么名字,報上名來,我好去通報!”
“是!我們四位分別是:孫強,何富海,武昌,趙嬴客。我們都是城南的中醫(yī)藥師!”
“知道了!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去通報!”
管家淡淡看了幾人一眼,心里已經有了想法,便快速的記下名字,朝里院走去了。
在四人還在門口焦急等待的時候,管家已經當先一步回到了客廳里去。
客廳之上,一群身穿紗裙的舞女正在跳舞。坐在正座,好像是眾星捧月一般坐著的是一個衣著華麗,年紀不大的男子。這男子身穿紅袍,正坐著看舞喝酒,臉上的表情是意外的淫蕩。
“嘿,這個領舞的女人不錯!待會兒送到我房間去,晚上我要好好享用一下!”
“是,大人!”
陪客一臉的賠笑,急忙給這人斟酒。只要他喜歡,那其他的事情就好開口了。
就在這時,管家湊到那人耳邊說了幾句,只見那人臉色忽然一變,直接轉過身去,大聲開口道:“城南的商戶求見我來了?”
“是!是城南幾家比較大的商戶!名字我都已經核對過,應該沒錯!”
“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來的正好!走,去看看他們!”
左元政起身,迅速便是離開了大殿之中。陪酒的人見狀不由一愣,嘆了口氣??峙?,錯過了這個時候,要想說出這件事,就要等下一次機會了。
此刻,經過左元政的統(tǒng)一,那門外的四人很快便是被放了進來。見到左元政以后,四人忍不住齊齊跪下,當場一陣大哭,控訴白清的種種罪行。
而左元政期間則是一直冷眼旁觀,不時夾雜幾聲冷笑。等到他們哭夠,這才深表同情的壓了壓手,示意他們不必過分激動。
“白清蔑視中醫(yī),漲洋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確該死!不過,本大人可是兵部侍郎,平日只負責掌管軍務。這事明顯屬于戶部和禮部的事情,你們找我干什么?”
聞言,四人不由對視一眼。
這個左元政,果然精的像個狐貍一樣,沒有好處不出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但是為了讓他出手,看來這次也要稍稍下點血本了!
“左大人,此子雖然出身華夏,但是狼子野心,天理不容!素聞左大人忠肝義膽,乃朝廷棟梁,所以特來求助!”孫強說道。
“你說的的確不錯,我的確十分喜歡助人為樂!”左元政笑笑?!安贿^,這件事最好還是從長計議,切莫因為一時沖動而造成不良后果!”
“大人,現(xiàn)在的形勢已經十分危急!白清此子借著開藥店的名義,表面賣藥,實則是抑中揚外,推行西醫(yī)!如果任由其發(fā)展下去,恐怕中醫(yī)的地位將會受到嚴重動搖,到時,我等收入銳減,就沒有什么銀子孝敬您老人家了!”何富海說道。
聞言,左元政臉色一變。這幾個家伙,擺明了這是在威脅自己嗎?
“左大人,小人們的意思,是說西醫(yī)妨礙了我們正常的生意。若是稍稍打壓他一些,讓我等掙了更多錢孝敬您,那也是不錯的!”武昌補充道。
“嗯!的確!”左元政點頭,隨即臉上有些犯難:“不過,聽說這白清和錦衣衛(wèi)的關系不淺??峙戮退阄页雒妫膊灰姷糜惺裁春霉映?!”
“什么?錦衣衛(wèi)?”
幾人一愣。
這白清不是才來京城沒多久嗎?什么時候和錦衣衛(wèi)還勾搭上了?
“我看這樣好了!”左元政一笑。“你們說的這件事情,我會在背后好好支持你們的!不過至于具體的辦法,還要勞煩各位自己動動腦子了。不過聲明一點,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若是你們到時候自己惹禍上身,那可和我沒有半點的關系!”
“這!”
這個左元政,這不是直接當了甩手掌柜嗎?
要錢的時候的確勤快,可是出了事情,自己卻是跑的賊遠,生怕和他們有什么瓜葛,這還真是活久見!
“怎么?你們有什么話想說嗎?”左元政看向四人一笑。
“這······”孫強猶豫了一下,看了其他人幾眼?!叭绱耍潜懵牬笕说?!只不過,我們同樣希望大人給我們行個方便,讓衙門不要管白清那便的事情,這樣我們才能便宜行事!”
“嗯,這倒不是個什么過分的要求,準了!”左元政點點頭。
“另外,我聽說大人和東廠的關系似乎很近······”
“嗯?”左元政一瞪眼。
見狀,孫強脖子頓時一縮。
“小人的意思,是如果不小心事發(fā),還希望左大人能派東廠的人趕在錦衣衛(wèi)前把我們抓回去。這樣說不定能保我們一條小命!”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左元政淡淡一笑?!靶?,準了!”
“那太好了!”四人一喜?!澳切∪藗儽阆然厝ド塘坑嫴吡?!左大人,告辭了!”
“嗯,慢走不送!”
四人離開,左元政的臉色這才慢慢收了起來,頓時變得比剛才嚴肅許多。半晌,他才冷哼一聲,看向四人離開的地方開口了。
“這些家伙,竟然想著要借刀殺人,哪會那么容易?真當我這么多年的官場是白混的嗎?”
“大人,此事不易牽扯太深,畢竟白清背后有錦衣衛(wèi)做靠山,而且還是那個青龍,更是不好惹了!”管家開口說道。
“哼!青龍!”左元政冷笑一聲?!耙粋€小小的四品官,竟然隨隨便便就能騎在我的頭上,我還不能吱聲!當真是活的窩囊!若不是干爹讓我這段時間隱忍,不要胡亂生事,我早就想辦法對付他了!”
“的確!現(xiàn)在已接近皇上的誕辰,再過半月,就是國慶的時候了!”管家說道。
“哼!國慶之后,說不定干爹就要榮升。到那時,干爹權傾朝野,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還不是手到擒來!”左元政惡狠狠說道。
“皇上誕辰,不知道大人準備了什么賀禮?”管家問道。
“呵,和田玉樽一對,不足為奇!關鍵是干爹的禮。聽說干爹這幾年搜遍天下找到一個寶物,要在這個時候獻給皇上?;噬淆埿拇髳?,一定會借此提拔干爹的!”左元政笑道。
“哈哈,那可太好了!廠公一旦得到皇上寵愛,那東廠的勢力勢必就是水漲船高!大人升職也有望了!”
“嗯!那是當然!”
左元政冷笑一聲,不覺握緊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