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有丟什么東西嗎?
房間里的物件都跟平時一樣好好的,錢好像也沒少,唯一不對勁兒的就是……
“你第一次看見她進(jìn)我房間是什么時候?”
“我來的第一天夜里?!?p> 尹許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上來了,第一天就被送了那么一份大禮,他印象不能不深刻。
尹許來的第一天,那次不就是他頭回將長命單獨留在訓(xùn)練室里的那次嘛。以前長命總是從他房間里的那個小缸里爬出來,他因為害怕所以才沒把長命帶回房間,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看見長命在尹許手里了。
不對不對,現(xiàn)在不是說長命的時候,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想的是他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那個尹許口中女人的東西,可他除了長命真的什么東西也沒有?。?p> “第二次碰見是,我想想,好像是……經(jīng)理帶小白過來面試的第一天,教練不在后來第二天小白又來了那個時候?!?p> 那天,他的長命也走丟了,而且還連著走丟兩次。就是秋小白來的第一天和第二天,一天一次,最重要的是第二次從秋小白把他的長命撿回來后他的長命就不愛動了。
“你說那個人和小白長的很像?”
“額……身形確實挺像的,但是我沒看見臉,你可千萬別瞎想!”
他不瞎想,但這事兒他覺得應(yīng)該跟秋棱白攤開了講清楚,不然隊友之間有猜忌了會很麻煩。
“謝了,你先睡吧,我去找一下小白?!?p> “誒!不是,你別亂來!薛杰文?。?!”
這人怎么說風(fēng)就是雨的,那人如果不是他女朋友那么就肯定不能是小白啊,小白那個人雖然看起來懶了點但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兩人待會兒不是要吵架吧,他要不還是下去勸一下好了,可這種事情多一個人多一分尷尬,要不他還是偷偷跟著的,等他們真吵起來他再過去。
反正這邊隔音效果那么差,真要吵起來他也一定能聽到。
“扣扣扣,小白你出來一下!”
“扣扣扣,小白!”
剛好得了一個空檔的連顏抬頭看了一眼扒拉在樓梯口偷聽的尹許,被連續(xù)的熱鬧打斷了幾次的他再也沉不下心思去繼續(xù)練習(xí)了,干脆的他直接拿起了手機(jī),走到尹許身旁學(xué)著他的樣子一塊兒探頭朝薛杰文那頭看去。
“扣扣扣,秋棱白。”
過了好一會兒,秋棱白才從里頭將門打開,只是薛杰文的敲門實在讓她不理解。
這大半夜的,這樣叫魂是要干啥子喲,他們不是剛見過面嗎!
“怎么了?”
“出了點事兒,想問你知不知道尹許來的那一天的事情?!?p> 尹許來的那一天?那天她好像全程在場來著,可她能告訴他嗎,當(dāng)然不能。
“我比他遲進(jìn)隊。”
這是事實。
“哦,對……那個,還有一件事?!?p> “你問吧,我要知道我一定告訴你?!?p> 只怕這件事才是薛杰文真正想問的吧,明明剛才那個問題問的都挺利索的,這下怎么講不清話了。
“你那天早上是在哪里撿到長命的?”
厲害了薛杰文,這是發(fā)現(xiàn)長命有什么不對勁了嗎,百分之六十五的相同率果然還是不夠保險。
“門口草坪里,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草坪里有個東西動了一下還嚇了一跳,結(jié)果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只烏龜?!?p> “是在外面撿的的話你怎么肯定就是我們隊里的烏龜呢?”
這孩子,怎么突然就清醒過來了呢。還是說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只是因為跟她不熟所以才不好意思問出口?
“我不知道是誰的,我只是把它撿進(jìn)來了,然后拿出來的時候尹小許說它長得像長命,這我才把它放進(jìn)了訓(xùn)練室的大缸里?!?p> 只要你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覺得它不對勁,那么之后就算再覺得奇怪你也會以為那只是錯覺或是之前沒發(fā)現(xiàn)過的樣子。
人嘛,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自己腦補(bǔ)了。
“胡思亂想什么呢,你最近就是太緊張了,又是比賽又是活動的,趕緊回去休息吧?!?p> 也好讓她留兩顆救命用的喜愛值下來。
“等等,最后一個問題!”
薛杰文腦子里一片混亂,他現(xiàn)在也說不清他到底是想下來問秋棱白什么的。
“那你問吧?!?p> 問吧問吧,都問了這么多問題了也不差這么一分鐘。
“你要小缸干什么?”
秋棱白:……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好答案,果然,要知道會出這么些事兒她剛剛就應(yīng)該選擇尹小許手上的盆子,管它裝什么呢,洗洗不就干凈了嘛。
“小缸……”
薛杰文一眨不眨地盯著秋棱白,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他更覺得他們家長命的不對勁是跟秋棱白有關(guān)系了。
其實他有一個不敢說出來的想法,他懷疑,秋棱白因為太喜歡他家長命所以在來這兒的第一天就把他家長命給掉包了。
“你不會是在懷疑我把你家長命藏起來了吧?”
秋棱白哭笑不得。
這家伙就差把懷疑她變成文字刻到臉上去了,她要真是普通隊友這會兒準(zhǔn)已經(jīng)發(fā)飆了,可惜,她不是,也不能。
因為長命確實是她弄沒了的。
“算了,你自己進(jìn)來看吧,我這可沒什么烏龜,拿缸裝水也只是為了練平衡力而已?!?p> 幸虧她為了不讓自己爬出來時摔疼自己而在玻璃缸下墊了一條瑜伽墊,現(xiàn)在倒是方便了她找借口了。
房門打開,秋棱白也讓了開來,這樣一來就算薛杰文不用進(jìn)門也差不多能將房間里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畢竟房間確實不大,秋棱白的東西更是少的可憐。
薛杰文的視線定格在小缸附近,小缸里頭被裝上了水,不過最初薛杰文裝在里頭的石頭已經(jīng)在薛杰文換缸時被他自己換出去了,所以秋棱白為了方便自己待會兒爬出來就往里頭放了一個裝飾品當(dāng)梯子。
這都還沒什么,真正讓薛杰文內(nèi)心不安的是墊在小缸下頭的瑜伽墊上的烏龜水印。
不明顯,但薛杰文很熟悉。
那是前段時間經(jīng)常容易看見的長命越y(tǒng)u后留下的印記,可秋棱白說好的她這沒有烏龜?shù)哪兀瑳]有烏龜怎么會有烏龜留下來的痕跡。
這不對勁!
不行,他要好好捋捋情況,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