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染一臉驚恐的瞧著道士,只見道士偷偷的拿著旗子準備跑路,她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瞧著那尸體一直在向自己爬過來,她急的對著那長老喊道“莫不是施錯法了?你快讓他停住!”
只聽得那白發(fā)長老一聲冷哼,似乎是很早便已經(jīng)看不慣她了“你沒資格質(zhì)疑云家的秘術!”
柳染被他斥責的啞口無言,‘不可能!一定是云浸月這賤蹄子!’
便朝著云浸月破口大罵“身為云家的嫡出小姐,你竟這般狠毒,害了你妹妹,竟還想著栽贓與我!”
想罷,便拂袖朝她甩了過去,被云浸月一把抓住。
“云家秘術在上,豈容你置喙!”她挑眉看著柳染。
‘啪’的一聲,云浸月抓著她的手甩在了她的臉上。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我是嫡出的?”云浸月陰冷的看著她,仿佛是從地獄出來的曼珠沙華,透著邪氣。
這時,門口傳來嬌俏的女聲“云浸月,你莫要胡說,哪有母親會害自己的女兒?”
云浸月一身冷意,挑眉看向了門口,是云若萱。
經(jīng)她這么一喊,眾人紛紛有了借口“是啊,哪有人會害自己的女兒?“
“想不到這禍害城府竟如此深!”
“這云家也是造了孽,生下她!”
話落,云浸月一雙桃花眼冷冷的掃過了所有人,眼中盡是不屑:“我是禍害?呵?”
“我若是禍害,你們?yōu)楹??!?p> “你以為你們便是正道?”
她本以為,在云家,還是有公道可言。
是她天真了。
她一把奪過青竹手中的劍,指著在座的所有人,劍氣的寒涼逼得人毛發(fā)豎起“眼睛都是白長的嗎?這云家,可還有天理!”
逼得那些人到退了好幾步。
云浸月只覺體內(nèi)有一股狂氣噴涌而來,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不行!我不能殺人!”她搖頭,一把將手中的劍直猛刺進了地面。
晏華眉頭緊蹙,渾身的氣息凜冽,唯有眼中盡是心疼,而藏于袖中的手早已緊握成拳,咯咯作響。
不到最后關頭,他不能出手!
容書亦是帶著呼吸聲也粗重了幾分“這群畜生,小爺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云浸月半跪在地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在胸前開了一朵異常妖艷的桃花。
青竹趕忙將她扶起,一雙杏眼泛著紅,發(fā)著狠盯著他們“你們這群人,寵庶滅嫡,你們會有報應的!”
話落,便將云浸月饞了起來。
云浸月抬頭看著眼前這一群自己的血肉之親,眼中盡是絕望,可愣是沒讓自己流下一滴眼淚。
她一把甩開青竹的手,搖搖晃晃的穩(wěn)住了瘦弱的身形,即便是瘦弱了些,卻依然擋不住滿身的氣勢“你們說我為禍害,可我害過誰!”
那些人似乎是被問住了,紛紛愣在了原地。
“你們奪我月俸,搶我資源,我可曾怪過你們!”
“怪就怪你害死了你母親!”柳染朝著她恨恨地喊道,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撕了她。
“對,你就是個喪門星!”
“克死了你母親竟還有臉還在世上!”
云浸月冷笑看著著他們那一張張的嘴臉,嘴角留下一抹殷紅“我是喪門星?可云家救死扶傷的名聲是我砌起來的,與你們又有何干?“
忽的,一陣掌風從背后襲來,將她打到了地上,額頭擦到了地面,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晏華眼神冷冽,手底暗運掌風,不料卻被容書給攔了下來“她今日只是受些皮肉苦,你若出手,她便是魂飛魄散!”
他漸漸冷靜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小鬼,紅了眼眶,袖中的手上早已是鮮血淋漓,他多想上去抱著她,然后問她‘是不是很疼?’
可他不能,他只能像個廢物一樣站在這里,看著她渾身是血的躺在泥泊中!
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給她,可這群人卻把她當街上的乞兒,喊打喊殺!
“他們?nèi)枘阋痪?,我便割他舌頭,傷你一寸,我便斷他手臂,今天在這里的,便讓你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晏華紅著眼眶,眼神陰鷙,三千墨發(fā)翻飛,月白的袖袍上沾滿了手上的鮮血
這樣的晏華容書是從未見過的,像極了從地獄來的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