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邪祟現(xiàn)
她趕忙睜眼,松了手中的被子,卻被面前的人嚇了一身冷汗!
不,他不是人!
只見面前的尸體早已干癟,泛黃的皮包著骨頭,一雙眼睛深深陷在眼窩里,更可怕的是他的雙眼并沒有睜開,就這么直勾勾的把臉對(duì)著云浸月,一雙枯到只剩白骨的手死死的抓著另一頭的被角。
云浸文渾身都在哆嗦,她咽了一口唾沫,趕緊拿了枕頭下的匕首,將匕首對(duì)著劉思,一直往床后面退“你別過來!”
可劉思卻一個(gè)勁的往前走,甚至還爬上了她的床。
“嘿嘿嘿...”他一邊往床上爬,一邊陰陰的笑著。
嘴角流著不明的黑色的液體,散發(fā)著惡臭。
云浸文簡(jiǎn)直要瘋了,雙手哆嗦著拿起匕首就往劉思身上捅,扯著嗓子大聲的喊“我讓你過來!”
“讓你過來!”
一連著在劉思身上捅了數(shù)十刀。
只見黑色的液體瞬間噴涌而出,噴灑在她的臉上,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的臉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可她還未停下來,最后竟將匕首從劉思的頭頂直直的插了進(jìn)去。
云浸文捅完最后一刀,劉思便倒在了床上。
“呵呵...呵呵呵!”
“終于死了?!痹平耐鲁鲆豢跐釟猓c軟著跪坐在床上,雙眼麻木一般的盯著手中的匕首,衣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大半。
只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云浸文循著聲源看了過去,嚇得一直張嘴卻說不出話,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那動(dòng)靜,渾身抖的像個(gè)篩子,狼狽不堪。
劉思滿身黑液緩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云浸文陰陰的笑著,一邊咧著嘴一邊朝她伸手“疼,好疼!”
“啊~”云浸文使勁用匕首朝劉思的眼睛上刺了過去,之后便帶著滿身的污垢暈了過去。
“轟隆隆~”忽的下起了瓢潑大雨,不多時(shí),便將桃樹上的花瓣打了個(gè)七零八散。
云浸月是雨水淋起來的,她伸手,下垂的衣袖上濕噠噠一片,無奈的嘆了口氣。
抬頭卻感覺有些烏黑,原來是樹杈上別了把傘。
“怎么下雨了,這把傘是誰的?”
她趕忙收傘進(jìn)了屋。
她記得自己太困了,索性便靠著樹睡著了,可一覺醒來怎么下這么大的雨,頭頂竟還多了把傘。
‘莫不是青竹回來了?’
‘也不是啊,若是她真回來了,又怎會(huì)不喊醒我?’
‘那是...南晏?’
她前腳剛進(jìn)屋,青竹后腳便跟著回來了。
“小姐,好大的雨啊!”
她抬頭,卻看云浸月竟也像個(gè)落湯雞一般,不禁笑出了聲。
“撲哧~小姐,你是在樹上睡覺的嘛!”
云浸文今日依舊穿了身紅衣,腰間掛著江綿留給她的玉佩,只是今日卻未將頭發(fā)豎起,隨意扎了個(gè)發(fā)髻,用白錦帶纏了起來,素雅又不失靈動(dòng)。
她甩手將一套干凈衣服丟到她手中“還真是被你猜中了!”
“???你騙...”
青竹還未說完,便聽著外面有腳步聲,便偷偷開了窗瞧了一眼。
“小姐,是云若萱!”
青竹皺了皺眉,這廝是個(gè)勢(shì)利眼,早就是那二房的狗腿子,一向與他們不和。
“帶你去看戲,走!”
話落,云浸月便開了門。
青竹為她撐著傘,她笑盈盈的看著傘下的來人“不知今日是何風(fēng),竟將三師姐你吹到了我這寸草不生的地方?“
只見云若萱今日一身月白色的袍子,長得倒還清秀,只是這為人卻差得遠(yuǎn)了。
云浸月暗暗嘆了口氣,心累。
“云浸月,你可知錯(cuò)?”
這云若萱一上來便傲氣的很,仗著自己是云家的旁支,總是欺壓那些同門。
云浸月也不是個(gè)好欺負(fù)的主,甩了甩袖袍,冷哼了一聲“哦?若問有錯(cuò),那我便先指你的錯(cuò),我乃嫡你為庶,你見我豈有不拜之理?此為其一!”
說著,便上前走了一步,氣勢(shì)全開“你不分青紅皂白便將罪名扣在我頭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此為其二!”
云若萱雖一向?yàn)殡y云浸月,可她最多也就是頂兩句嘴,誰讓她年紀(jì)小名聲又爛?
卻也未向今天這般中氣十足,竟像換了個(gè)人一般。
這氣勢(shì)嚇得云若萱退了好幾步“你如今指我有錯(cuò),奉的又是誰的命?此為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