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楓那一刻真的揪心的疼,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妹妹,竟值得他如此拼命!
大概是修煉的很快,他比同齡人高了很多,同他父親身形模樣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夜楓看著他的背影,猛地跪了下來,抬頭看著頭頂的那片天“楚皇,臣定不惜一切代價,上西洲,改壽陰簿!“
一輪圓月懸掛在空中。
云浸文睡到一半時,便覺著有什么東西在撕咬自己。
她瞇著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嚇得她呆在了床上。
地上居然到處爬的都是細紅色的赤練蛇,更有些已經趴在了她的床沿上!
她嚇的發(fā)顫,雙手抖著結了個印,將那些快要爬到床上的赤練蛇丟下去。
卻發(fā)現,自己使不出靈力。
忽的,她想起前幾天母親落水時,她便感覺到小腹異樣,難道是...
眼看著一條蛇就要爬到自己身上,她拿起枕頭朝床上打了去。
“別過來!”
“來...人!”
“快來人??!”
可無論她怎么喊,門口守夜的丫鬟絲毫聽不見動靜!
“乖乖~”
黑夜中悠然傳來了溫柔的男聲。
透著月光,她看見桌子旁邊坐了個人,身著黑袍,抹額束發(fā),輪廓分明俊朗。
只見他笑著走上前,那些細小的蛇紛紛為他讓路。
他伸手拿出了腰間的通體黑紅的短刃歸命,走到床邊,挑起云浸文的下巴。
“乖乖,你聲音小點不行嘛,吵醒我侄女可咋整?”
云浸文嚇得渾身都在顫抖,低著頭不敢看容書,衣衫不整的半跪在床上“不知是得罪...哪...哪位姑娘?”
容書收回短刃,往衣服上擦了擦“真臟!”
云浸文聽到這句話時,眼底一抹寒光,‘等我知道是誰,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容書吊著臉,冷哼了聲“怎么,還賊心不死?”
話落,便將短刃別回腰間,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玄鐵匕首。
“這什么破玩意兒!“
云浸文抬頭,眼中的瞳孔皺縮,‘那是我枕頭下的匕首!可他未曾動,怎會拿到?莫不成,他...不是人!’
想及此,她抖得跟篩子一樣,止不住的給容書磕頭“鬼...鬼大人饒命!”
看著她這滑稽的樣子,容書氣的笑出了聲,他堂堂司命閣的仙君,居然被當成鬼?!
搞撒子嘛?!
容書不耐煩的將手中的匕首扔到她面前。
云浸文還以為要她自殺,頭磕的更響了“我...知錯了!”
“鬼...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兒啊,瞧你整的,哪有人樂意往刀尖上撞啊,你說是不是?”
容書看著她那狼狽樣,嫌棄的別過臉。
“您...說的是!”云浸文臉上磕的血淚縱橫,讓人不忍直視。
“就隔壁那姑娘,若她再出點什么岔子,你可得仔細你這臉??!”
說完便憑空消失在她面前。
祠堂外站著位白衣公子,好似在等人。
“喂,憑什么好事你做,壞事我做?”
容書噘著嘴跑到他身旁。
晏華仍是一臉的漠然,負手而立“記得送禮?!?p> 話落便不見了蹤跡。
剩下容書在祠堂門口氣得跺腳“我定要在小侄女面前告狀!”
話落便看向了祠堂,只見門上貼了道淡黃色的封印。
“算了算了,下次師叔再來看你吧!”
他才不會承認,他是因為破不了晏華的封印才不進去!
隨后也閃身回了云天。房間里的云浸文瞬間癱軟在了床上,手死死地抓著被子,滿是血痕的臉上面目猙獰。
'這世上哪里來的鬼!'
“云浸月,你居然修詭術加害我!我定要你加倍奉還!“
今天這事情,嚇得她一夜都沒敢睡覺。
云浸月醒來的時候,懷中還緊緊地抱著江綿的牌位,睡在了硬硬的蒲團上,額頭上的傷竟也消失了。
可她分明覺得南晏一直在他身邊。
“南晏?”
“師傅?”
她喊了好幾聲,還是沒人應她。
她有些失落“難不成,又做夢了?”
突然胸口猛的疼了下。
“我這傷...“
‘一定是南晏!’
'賊大哥又救了我...'
她小心翼翼將母親的牌位放回原來的位置。
手聚靈力,淡紫色的光芒閃過,圍繞著江棉的牌位。
“云浸文,我念著云家的情分,你卻得寸進尺,那便莫怪我出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