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爺回來了,趕快把那個丫頭找到,如果老公爺看不到那個丫頭會發(fā)瘋的。”一座威武的府邸之中,一個貴婦人一臉焦急的說道,提到了老公爺?shù)臅r候臉上出現(xiàn)了極其恐懼的神色,老公爺已經(jīng)年過七旬,可是他是整個帝國之中最讓人害怕的人,不僅僅是整個帝國,神山之上的光明神殿的殿主見到老公爺都要客客氣氣的,帝國的陛下在老公爺面前都得自稱后輩,老公爺就算是訓(xùn)話,他也得乖乖的站在那里讓他訓(xùn)話,這就是老公爺?shù)陌詺?,老公爺行走天下,家里就交給了自己的孫女,也就是雪貍郡主,可是家中的兒子豈會聽從一個丫頭片子的話,老公爺?shù)牡诙€兒子雪云掌控了這座公爵府,而雪貍雖然是一個郡主活的跟一個下人差不多,她如今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可是猶如一朵白雪之中盛開的雪蓮,那樣的圣潔無比,眉宇之中又透著幾分魅惑,可是那種魅惑似乎非常的神圣,猶如是極地冰雪之中存在的雪狐,透著一種白潔之感,而眼眸之中蘊含的都是楚楚動人之感,她一身樸素的衣著都隱藏不住那種耀眼的圣潔氣質(zhì),陛下一看到她就非常的喜歡她,所以將她封為了郡主,可是自己雪家的家主雪蒼戰(zhàn)死沙場,她的母親也是抑郁成疾,最終散手人寰,她就成了一個孤兒,在這座非常顯赫的府邸之中除了那一個慈祥的爺爺,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她一絲溫暖。
“你叫什么名字?”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站在了雪地之上看著一個非??蓯鄣男∧泻?,那個小男孩一臉的可愛,可是身上穿著卻非常的樸素,只是眼眸之中蘊含著很多滄桑之感,有種歷經(jīng)了很多風(fēng)霜的感覺,那個時候他是六歲的小男孩,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六歲的小女孩,她被自己的父親帶到了那個叔叔家,那個叔叔叫靖武伯,一個非常嚴(yán)肅的人,仿佛臉上從來不會出現(xiàn)一絲笑容一般,他們的家非常的無聊,所以她不喜歡去那里,她還記得那天下著大雪,庭院之中被大雪覆蓋著,那個孩子臉上被凍的紅彤彤的,她穿著一件非常厚實的皮襖,就算是在大雪之中也凍不著她,可是那個孩子不同,他穿的有些單薄,在雪地之中有些瑟瑟發(fā)抖,他躲在了一個角落之中,似乎是害怕院子之中的人發(fā)現(xiàn)他,她就是一時好奇,在假山之中尋找新奇的事物,所以見到了那個可愛的孩子,現(xiàn)在想來就是稚嫩可愛的孩子。
“蕭如雪?!彼搪暷虤獾恼f出了自己的名字,因為很冷所以他的身體有些發(fā)抖,而且聲音也有些顫抖,眼眸之中淚水汪汪,仿佛隨時能夠哭出來一般,隨后一個丫環(huán)出現(xiàn),拉走了那個男孩,丫環(huán)似乎是覺得男孩不聽話,在他的身上打了幾下,可是男孩非常的堅強(qiáng),他沒有哭泣,他那一雙眼睛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始終掛著淚珠濕潤著,可是一滴淚水也不從眼眶之中流下,仿佛是跟天訴說這個世界的不公平,也仿佛是充滿了對這片天的倔強(qiáng)。
“蕭如雪?!彼旖禽p啟,黃鶯一般的聲音極其的悅耳,望著白凈的雙手,眼眸之中出現(xiàn)了幾分神秘的神色,她不知道為何時不時的想起那個孩子的身影,因為自從那天之后那個男孩就消失了,連那座她不愿去的府邸之中都沒有見到了,仿佛這個孩子不曾出現(xiàn)過一樣。
青陽鎮(zhèn),一個方圓不過百里的小鎮(zhèn),這里是帝國的邊緣地帶,唯一有些好看的就是,這里有一座青山,山上四季碧綠,山下有一片碧湖,湖水碧綠如玉,坐在碧湖邊緣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湖邊的三里之處,有一間樓房,樓房非常的奇怪,在這世界之中的確很難見到,因為這是水泥鋼筋建起來的樓房,樓房有五層樓,第一層是飯館,里面擺滿了木桌木椅,整齊干凈,顯然這里的小二非常的勤快,這里的小二有兩個,是雙胞胎,兩個人幾乎一模一樣,很多人都容易認(rèn)錯他們,聽說是被這里的廚子收養(yǎng)的兩個人,他們身體肥胖,足有兩百斤重,臉上圓嘟嘟的,老大叫熊大,老二叫熊二,這個就算諸多文采也不能夸贊一番的名字自然就是這里東家取得,這里的廚子是一個五十歲的老頭,他一輩子都是廚子,他的菜很好吃,所以東家請了他做這間公子樓的大廚,這里為什么叫做公子樓,沒有人知道,因為屋外的牌匾寫的就是公子樓,而且寫的非常難看,門口有兩幅對聯(lián)非常的威武霸氣,上聯(lián)就是愛吃不吃,下聯(lián)就是不吃就滾,橫批就是老子任性。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對聯(lián)自然是出自那位東家之手,而這里的掌柜則是一個精瘦的老頭,眼角之中似乎泛著一種猥瑣的目光,熊大熊二都非常不喜歡這個掌柜,他姓徐,所有人都叫他徐掌柜,東家為何會請這樣的一個人熊大熊二不解,他們憨厚的腦子也沒有什么想法,只知道開著飯館賺錢養(yǎng)活自己,之后就是伺候東家,公子樓的二樓就是客房,三樓也是客房,只是那里的房間是他們自己住的,客人是不允許上三樓的,四樓之中就不允許徐掌柜進(jìn)去了,有一次徐掌柜進(jìn)了四樓東家很生氣,直接把徐掌柜打了個半死,熊大跟熊二上去過,那里放的只是一些書籍,他們一般不看書,因為看書就想睡覺,所以他們也不喜歡去四樓,五樓之中就是東家的房間,這里禁止任何人上去,除了送飯的時候,其余時間連熊大跟熊二都不能上去,這就是他們東家訂下的規(guī)矩,他們不了解為何東家訂下這么多規(guī)矩,只知道遵守就可以了,因為東家生氣真的很恐怖。
碧湖之畔,一道白色的人影站立在那里,一身白色的衣袍在微風(fēng)之中搖擺,頭上的白玉發(fā)冠極其的名貴,身上的白色絲綢一看就是貴族才能用的東西,耳邊的發(fā)帶與鬢發(fā)一起飄揚著,身上白凈如雪,連同靴子都是潔白無瑕,十足是一個白衣的翩翩公子,如果用一個電視人物形容,就是楚留香楚香帥,因為他似乎模仿的就是他,只是他的氣質(zhì)差的太遠(yuǎn)了,有種沐猴而冠之感,那種骨子里散發(fā)的瀟灑飄然之感根本沒有,仿佛就是一個紈绔的白面小生一般,可是他似乎非常滿意現(xiàn)在的打扮,望著碧湖之中倒影的身姿一臉笑意。
“遨游九天外,翩翩人中鳳,不錯不錯?!彼哿宿垲^上的黑發(fā)一臉滿意的說道,如果有人看著此刻的他也許會吐出來,不過這里很少有人來這里,他坐了下來,白凈的手捧了清水洗著手,他的手很干凈,可是他還是不停的洗著手,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手似乎沾染著鮮血,身旁有一個小小的墳包,這里埋葬著一個可愛的小丫環(huán)。
十二年前,就在這里,一個扎著兩根辮子的小丫環(huán)拉著一個六歲的小男孩不停的奔跑著,身后一個黑色盔甲的人不停的追著他們,那個人連面具都是鐵做的,非常的恐怖,丫環(huán)非常的用力,可是依舊甩不掉他的追蹤,最終被他堵在了這里,那個人一掌就將六歲的孩子拍飛,他的掌力非常的雄厚,那個孩子必死無疑,可是他必須確定那個孩子的呼吸,所以不停的靠近著,丫環(huán)抱上了他的大腿,可是被他拖拽著,剛要走到男孩身邊的時候,似乎覺得不耐煩,長刀穿透了丫環(huán)的后背,那個孩子的確是死了,不過也沒有死,因為那個孩子站了起來,活下來的不是那個孩子,而是剛被傳送重生的他,那個戴著浮屠面具的人眼眸驚異的變化著,因為一個人受了他一掌都很難站著,可是這個小孩不僅沒有死,而且一點事情都沒有的站在了那里,他不停的接近男孩,似乎就是要殺死他,可是男孩也靠近了他,他懸浮在空中,右手插進(jìn)了他的黑甲,挖出了他的心臟,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身上的鐵甲足有兩寸厚,就算是鋒利的長矛也很難刺破他的鐵甲,可是他僅僅靠著一只手就穿透了鐵甲,甚至挖出了心臟,他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不過他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明白了。
那個小女孩也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她還是倔強(qiáng)的爬著,將手中的一塊木牌塞到了他的手中,做完了這些她才斷氣,木牌之上是他的名字,字跡寫的非常娟秀,一看就是一個女人寫的,估計就是自己的那個母親寫的,名字是蕭如雪,一個像是女孩名字的名字,他微微皺眉,可是依舊接受了這個事實,蕭如雪挺好聽的不是嗎,他笑了一下,隨后看到后面一行字,寫著二十歲之前不得踏出青陽鎮(zhèn),他對著地上的丫環(huán)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了他,天空之中烏云涌動著,云層之中泛著一層層的青色雷霆,似乎是見證了他的承諾,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沾滿了鮮血,他幾乎要忘記自己剛才殺了一個人,他回身到碧湖旁邊洗著手,手變得白凈了起來,可是他還是不停的洗著手,一直不停的洗著手,他叫蕭如雪,自己的父親是誰?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遭到了暗殺,而且殺人的是一個軍人,身上的鐵甲足以說明一切,而且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軍人,能夠調(diào)動這樣的軍人,背后的人一定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人物,可是蕭如雪冷笑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的那個蕭如雪,或許會擔(dān)心,可是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蕭如雪了,他望著自己白嫩的小手,眼中唏噓不已。
如今他十八歲了,再過兩年自己就二十歲了,他非常的后悔,不該答應(yīng)那個小女孩,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隨意的答應(yīng),天道似乎能夠見證他的諾言,他不停的洗著手,突然一陣狂風(fēng)刮起,他皺了一下眉頭,心情非常的不好,意念一動,周圍的狂風(fēng)瞬間靜止了下來,這等詭異的場景讓人看見就會大吃一驚,隨后他的身軀消失在了碧湖之畔,眨眼間來到了青陽鎮(zhèn)的邊緣,他望著天空之中,他越靠近邊緣,天空之中烏云便涌動的更加厲害,烏云之中蘊含著青色的雷霆,雷霆之中蘊含的那種寂滅之感,連他的靈魂都感覺到了恐怖。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諾言就動用青玄之力困住我,這個天道法則這么嚴(yán)苛,不是說至圣凌駕法則之上,難道那個王八蛋把我坑了,一定是那個王八蛋把我坑了。”蕭如雪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道,隨后宇宙的深處玻璃房之中,銀發(fā)人打了一口噴嚏。
“殺人的感覺很不好?!彼炜锗?,心中始終想著十二年前的那天,他稀里糊涂的殺了那個人,右手插進(jìn)了那個人的胸膛,把他的心給挖了出來,這樣的手段非常的殘忍,可是自己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那一刻腦海之中只有一個聲音,就是殺了他,隨后他在那片碧湖之旁,嘔吐了很久很久,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雖然他只有十八歲,可是他的心性已經(jīng)有三十多歲了,因為他在地球活了二十六年,每一天過著屌絲一般的生活,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平時也沒有幾個朋友,原本以為到了這里會更好,他不僅擁有一身神仙的本事,可是誰曾想被困在了方圓不過百里的青陽鎮(zhèn),他不停的收集書籍,了解這個世界,同時也了解自己,最終他徹底的了解自己了,只是對這個世界還是一知半解,因為他根本走不出去,只有兩個地方他聞名遐邇,一個就是極東之地的神山,聽說那座山始終云霧繚繞,宛如仙境,山上有一座金光閃閃的神圣大殿,上面住著一群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那里被世人稱為光明神殿,而在極北地區(qū)也有一個非常出名的地方,那個地方叫永夜城,聽說那個地方連陽光都照射不到,是被神遺棄的地方,那里沒有任何的光明存在,只是無盡的黑暗跟血腥,而那里有一個勢力是光明神殿的死對頭,他們已經(jīng)相互大戰(zhàn)了近千年,那個勢力叫做黑蓮教,聽說手段極其殘忍,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很多依附黑蓮教的勢力都被光明神殿定義為魔道之人,他們?nèi)绻徽腊l(fā)現(xiàn)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還有最大的一個發(fā)現(xiàn)就是這個世界沒有海,世人連海是什么都不知道,整個天下非常的遼闊,只是一望無際的陸地,有的只是一些湖泊,可是遠(yuǎn)遠(yuǎn)不能夠稱其為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