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錦棠齋回來的第二天,孟采耳就再次出府來見那位老婦人,想聽一聽那位老婦人的故事,她有預感,這位老婦人的經(jīng)歷一定會想二十一世紀的黃金檔播出的電視劇一樣跌宕起伏。
進了客棧,到了那婦人的屋子,仔細一看,那哪里是一位老婦人,最多也就三十歲多一點,那日之所以那副模樣,應該是幾日未能洗漱的原因,如今再見已經(jīng)不是昨日的模樣。
幾經(jīng)詢問,孟采耳才知道,那日,這位婦人抱著的,是她親生女兒的尸體。
婦人的故事很凄苦,她嫁與丈夫時丈夫還是一個秀才,家境也還算富裕,生下女兒后就進京趕考了,蹉跎了許多年,終于考上了進士,但名次不高,被送到偏遠的地方做官。
那時的丈夫還有情有義,不愿自己和女兒一起跟著他受苦,就沒帶上他們母女,如今三年的時間到了,丈夫的政績很好,成功的調(diào)回了京城,她聽到了消息,想著帶著女人過來,憑著丈夫的官位,應當也能嫁進官家,她變賣家產(chǎn)全都換成盤纏,趕到了京城來。
誰知三年的沉浮丈夫早就變了個模樣,來到京城的第二天,居然看見自己的丈夫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鮮紅的喜服,正在娶親。
后來她和店小二打聽,才知娶的是光祿寺少卿的家的庶女,她原本自愛的丈夫,如今也開始攀附權(quán)貴。
事已至此,她已經(jīng)無所為了,她找上門去,只盼著女兒可以認祖歸宗,誰知那庶女居然不讓她的女兒認祖歸宗,丈夫也是無動于衷,
她就被丈夫的新夫人打了出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女兒相貌姣好,不過出門幾趟就被一個富商盯上了,擄走了她的女兒,安在一處園子里。
這還不算完,富商的夫人知道那富商有了外室,直接殺了出來,毀了她女兒的容貌,打的奄奄一息才扔出來,她日夜在富商家附近徘徊,看到女兒只剩下一口氣,不由悲從中來,想到自己一無所有了無牽掛,就準備自殺。
“夫人很是命苦呀!”
“其實也是怪我,若非三年前我好怕年幼的女兒受不了邊疆那邊惡劣的氣候,坐下病來,說什么也是要跟著去的,我之所以跟小姐說這么多,是因為小姐幫我葬了女兒,想想也是,入土為安總比隨波逐流成為魚兒的盤中餐罷了?!?p> “夫人把一切的錯處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夫人難道就不恨嗎?難道夫人就不想為自己、為令愛報仇嗎?”
恨!她自然恨!她恨那個富商,很那個庶女,恨她的丈夫,甚至恨她自己,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她一個民婦,能做什么呢?
“我知道夫人是恨的,其實我能幫夫人?!?p> 那婦人直勾勾的看著孟采耳,像是在思考孟采耳的話是真是假,可孟采耳卻淡然的喝著茶,看著婦人淺淺的笑著。
“小姐說笑了,人家關(guān)起門來的事,小姐能有什么辦法呢?”
“哦?夫人不信嗎?那就等上幾日,我證明給夫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