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后的一群人看著兩個外面的年輕人。
原來這墻隔音這么好嗎,墻里墻外都互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這兩個年輕人神情淡漠,仿佛剛剛的躁動不是他倆制造似得。
“你好。”一位金發(fā)藍眼的年輕小伙向前一步,主動打招呼,后面一群人鼓掌舉杯以示歡迎。
“又來兩位客人了?!?p> 西方人本身就偏高,可Don和Anne都毫不遜色。
“你好?!盌on握住他的手,他的中文意外的流暢,可這金發(fā)男子怎么知道他的國籍?
有趣。
“hello.”金發(fā)小伙向Anne打招呼。
對的,她是中意混血兒,用英文打招呼沒有錯,反而還可以拉進距離,但對于警惕的她,只能是拉開距離。
金發(fā)小伙豎起白牙,澄清的藍眸半瞇,指著角落的空位,“看來大家都很厲害嘛,還很好看。”
其他人看見闖進來的兩人,逐個逐個打量巴望一下,奈何大家不熟,打個招呼都是尷尬的對話與微笑。
金發(fā)小伙大致說了一下他知道的情況,他們都是受邀而來的,每個人一生只能受邀一次,到這里無非交換一下思想,擴大交際圈以及影響力,他們大多數(shù)并沒有走正門,而是坐專門的直升飛機到城堡頂部著落。
怪不得,卻處處疑點。
“那為何,你說有可以保護我的人?”
“安德烈·提麥,全球有名的生存專家,參與維和行動34次?!盌on說出他的大腦存檔的信息,“找到他,或許可以請他保護你。”
“……”Anne憑什么東西請求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保護她?
“你呆在這罷,我等等來找你?!盌on從侍者那里拿了兩杯白酒,遞一杯給Anne。 Anne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吮一口紅酒,透明的液體在杯中搖晃。
炙熱停留在她喉間,上下竄動,偏偏下不去,熱浪頓時涌上了心頭。
她難受地蹙眉,恍惚間看見有人遞來一杯東西。
她聞到——蘋果的香味,香香甜甜的混雜著冰糖的絲甜,還有一絲安魂香。
“Are you fine?Maybe this juice can help you.”是一把溫柔女嗓。
蘋果汁確實能很好的解酒,只是。
她不敢相信陌生人遞來的東西。心理自然地警惕,她決然地搖頭,“no,thanks.”她也沒有到醉的地步,只不過被嗆到了。
她聽見離去的腳步聲,深呼吸一會兒,氣息開始順暢,血液從雙頰退離。
這是第一次喝酒,似乎狼狽了點。
“Anne.”是Don的聲音,有使星辰失色的和蘊力量,“這是安德烈·提麥?!?p> Anne禮貌性地點頭,帶著兩坨臉頰上的蜜紅,還帶著止不住的輕咳。
別多想,嗆來的。
“我是Anne?!彼斐鍪?,先發(fā)制人,并不打算按西方的禮儀打招呼。
喉嚨、好癢。
“安德烈·提麥,中美混血。”中年男子也伸出手,笑容明朗,就給你一種縱身叢林的感覺,頭頂?shù)年柟獗幻艿臉淙~遮擋,看不見的昆蟲肆意鳴唱,清新熱情又帶著危險的氣息替代了男性的荷爾蒙。
“聽說Anne小姐有求于我?”他看了看Don,表情從困惑變成了然,還帶了些喜宴才會有的微笑。
哦豁,還會成語。但笑得很討厭呢。
“我需要你的幫助,先生?!彼⑽⒐Y貌欠身。
“我的榮幸?!?p> “我們在那邊說吧,這里人多?!?p> Don不見了,不知什么時候離開的。
“你被人追殺?”提麥毫不避忌,大膽說出他的想法。
換作一般人會覺得這般唐突的猜測會無理取鬧,會感到反感。
Anne坦率地點頭又搖頭,對面前的男人仍有保留,“近似于逮捕。”
提麥點點頭,摸了摸下巴的短須,“所以你想我保護你?小姐,我無法幫助一個我連背景都查不到的人?!?p> Anne望著他,眼底流溢著不容拒絕的碎屑光芒。
她需要幫手,一旦明白自己要做的事,Anne都會利用各自手段,想盡各種力所能及的辦法去達到目的,這是她所受的家庭教育的內容一部分。
“小姐,保護人質我是做過不少,但是我覺得,你有更好的幫手?!碧猁溞Φ靡馕渡铋L,搖晃高腳杯里的琉璃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