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神秘的女子
“姑奶奶我走累了,走不動了!”我仰著頭,拽的跟二八五萬似的。
初六聽罷,同貓炸了毛,“這才幾步路,你特么逗我呢!再說了,你累!你踩我腳干什么!”
“我!樂!意!”
“我警告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
老翁豎起匕首,惡狠狠的往回走。
“你走那么快,是趕著去投胎嗎?”我立在原地,用一副全世界我最diao的臉,作著全宇宙最大的死。
如我所愿,老神醫(yī)邁著矯健的步子朝我走來,一把匕首抵死在我的胸口,這表情單單用“窮兇極惡”四個字已經(jīng)無法精準描述。
他俯下身子,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老夫今年八十好幾了,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小姑娘你今年多大?”
“十四。”我在他耳邊用同樣陰沉的語氣回答道。
“你想一輩子都十四歲嗎?”這老頭一瞬間有種被漢尼拔附體的感覺,那種扭曲表現(xiàn)的極其到位。
還好現(xiàn)代有不少變態(tài)比他還可怕,不然我就真的要被他給唬住了。
“先生還記得自己八十好幾的幾,是多少嗎?”我不緊不慢的反問道。
他抬頭,臉上寫著“不知所謂”四個大字。
我徒手抓住他的匕首,卯足了勁兒往自己胸口上扎。疼是疼了些,不過我怕個蛋,我還有備胎呢,扎成馬蜂窩都能治好……的吧……
在他高大身軀的陰影里,我露出了自己許久都沒有用過的恐怖笑容,“記著,因為你沒有明天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副絕色的面容適不適合那個魔鬼般的微笑,不過從老翁臉上滑稽的表情不難看出,它依然是恐怖的收割機,一用一個準。
“?。 彼麘嵟膹奈业氖掷锍槌隽素笆?。
不開玩笑,這一下可是真的疼!
這是一把表里如一的好匕首,很是鋒利。
攤開手心看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雙手,再瞟兩眼依舊沒有半點動靜的四周,這個時候的我,其實已經(jīng)開始慫了。
老神醫(yī)已經(jīng)被我逼得恨紅了眼,大有一副你死我活的樣子。
“差不多該出手了??!”我目不斜視的大吼道,“差不多就可以了??!已經(jīng)很神秘了!”
“師傅,你瞧這女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小初六十分費解的盯著我,“白瞎了這么好看的一張臉!”
盡管他在夸我,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殺了她,把宋夫人抓來做人質(zhì)?!崩衔檀炅舜曜约旱暮?,“多給她幾刀,但不要讓她死的太痛快。”
不是吧!
需要這么狠的嗎?
一聽要殺人,小初六頓時嚇得脫了相,全然沒有剛才痞里痞氣的樣子。
“沒殺過人吧!”我假裝淡定的看著他,試圖激怒他,伸出被血染紅的右手,拍了拍小初六的臉頰,“連殺個人都不會,要不要我教你!”
初六拽著手里的那一柄短劍,“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到了閻王面前,可不要瞎說話!”
語罷,一劍朝著我的左小腹刺來。
要說這兩個膿包完全不懂醫(yī)術(shù),打死我都不信。
初六選的這個位置,完美的避開了我所有的的要害,卻足夠讓我活活疼死。
我低下頭,可以看見畫面一幀一幀,像電影慢鏡頭一樣進行。
伸右手掐住他的命門,左手一個手刀直擊他的頸部大動脈,完全一招便可將他輕易制服。
然而……
我超強的意識根本帶不動這副笨拙的軀殼。
如今看來,這一下躲肯定是躲不掉了,我該怎么辦呢!
等死吧!可我好像又還沒活夠!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嚎一嗓子再說。
我緊閉雙眼,驚呼一聲,“救命啊!”
“嗖!”
“嗖!”
一聲自我耳邊掃過,一聲由我眼前襲來。
“嗯!”
小初六應(yīng)身倒地,嘴里發(fā)出沉悶的一聲,當場斃命。
我瞪大眼,直愣愣的盯著眼前的初六,胃里邊兒瞬時翻江倒海。
呵!
那叫一個血腥!
他頭插飛刀,心口貫穿一只巨大的鋼錐。
說實話,我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什么人使這么大的暗器……
初六額上的飛刀,不歪不斜,除了刀柄,整根插入。
這絕對是個絕世高手,一招斃命??!飛刀正中眉心,且先不說人家這精準度,光是這腕力就十分的驚人啊。
我估計誰要把這把刀給拔出來,得濺一身腦漿。
初六原地晃蕩了一下,仰面倒了下去,結(jié)果被身后那只巨大的鋼錐撐住,不要以為這樣就完事兒了!
鋼錐表面比較光滑,初六以一種滑稽的姿勢,順著鋼錐向下溜,直到背心沾地。
說來也怪,他雖然已經(jīng)完全嗝屁,但是我總是覺得,他怒瞪的雙目,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
慎得慌!終究也不是我扔的暗器??!
他心口被扎出一個大窟窿,血腥味瞬間彌漫在空氣里。
“嘔!”
抱歉,我實在是沒忍住,吐了死不瞑目的初六一身。
當然,我不是沒見過血腥的大場面,或許是早飯吃的太撐,也可能是這副柔弱的身軀終是沒能抗住眼前的震撼。
我利索的捂住嘴,心里甭提多羞愧了。
幸而此刻我的腦子還很清醒。
初六腦門兒插著的那把飛刀,看方向,扔出飛刀的人,應(yīng)該在我身后蹲著。
而他的心口插著那只鋼錐,看方向,擲出鋼錐的人應(yīng)該藏在我的正對面,鋼錐的頭向下,應(yīng)該是自上而下投出來的。
我連忙抬頭,對面屋頂閃過去一道五顏六色的人影,速度之快令我瞠目結(jié)舌。
什么鬼跑的這么快!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地下工作者不應(yīng)該規(guī)規(guī)矩矩的穿一身黑衣嗎?穿的花里胡哨真的好嗎?
“誰!”老翁給嚇得半死,顧不得死翹翹的徒弟,趕緊跑到回廊的柱子下,用背死死地抵住柱子,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是誰人扔的飛刀?又是誰人丟出的鋼錐?”
沒有得到任何回音,“有本事露出真面目,與我一決高下,畏畏縮縮的躲在暗處,算什么英雄,算什么男子漢?!?p> 這時,空中傳來一聲冷笑,一聽就是個御姐的聲音,“呵,我本來就不是什么男子漢?!?p> 我回頭,對面的房頂上有一個纖細的身影。
她曼妙的輪廓映在奪目的陽光中,因為烈日過于刺眼,所以直視那個方向的我,雙眼捕捉不到任何色彩。
“你下來啊!”
老翁此時因為恐懼而產(chǎn)生的憤怒在我眼里是極為可笑的,因為此時他猶如甕中之鱉,任何的反擊,都無濟于事。
最聰明的做法,就是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