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有點陰陰的,像要下雨的樣子。
爸媽坐著車,來別墅看我們。
彼時,我和俊濤正膩在一起看電視,聽到敲門聲,俊濤去開門,見是他們,我倆忙熱情地讓座,切水果。
爸媽問了我們一些日常起居的情況,見我們都精神不錯,也就放下了心。
接著,爸爸就和俊濤哥哥討論起了我們訂婚的事宜,我則和媽媽一起來到廚房,準備午飯。
保姆今天請假了,于是,午飯就我們自己做。
我和媽媽邊做著飯邊說話,我手中拿了只盤子,正準備遞給媽媽,突然一陣巨大的眩暈感襲擊了我,我一個站立不穩(wěn),跌倒在地,盤子摔到了地上--鼻中,有液體緩緩流出,我張開嘴,嘗到了一絲腥甜的氣味—又是血??!
我聽到,媽媽一邊趕緊過來扶我,一邊大喊爸爸和俊濤,要他們趕緊過來。
我被媽媽扶起身,按坐在了椅子上,媽媽趕忙拿紙巾擦拭我鼻中流出的血跡;而爸爸和俊濤,也在聽到響聲后迅速趕了過來,一見我這情況,他倆臉都白了,趕忙查看我的傷勢,我的眩暈感已經(jīng)去掉大半了,人也清醒了,趕忙沖他們笑笑,說我沒事,只是普通的貧血罷了—他倆顯然不信,爸爸和俊濤非逼著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不可,媽媽也跟他們站到了同一戰(zhàn)線—沒辦法,我拗不過他們,只好和他們一起下樓,坐車去了醫(yī)院。
※※※
一路上,爸爸緊繃著臉不說話,不時地望望我,眼神中滿是擔憂和不安;俊濤開著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很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背僵直著,心中,似乎也不太好過;媽媽則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咬著嘴唇—見此,我打起精神,笑著安慰他們,可是,他們似乎都不為所動,我不覺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就是流個鼻血,至于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么,弄得好像我得了絕癥一樣—
想著,我的心不由得一顫,突然想起了俊濤那已死去多年的母親。
絕癥?白血???
我的臉瞬間慘白—好像聽說過,得白血病的人有頭暈和流鼻血的情況,天—我不會也中槍了吧?
難怪他倆非逼著我上醫(yī)院檢查不可,而且一個個神色大變,如臨大敵,原來—是懷疑我有可能也得了白血?。?!
如果真是如此,那—-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一顆心,變得無比哀傷起來。
終于,到了全安平市質(zhì)量最好的醫(yī)院,我們下了車,爸爸去請技術(shù)最好的血液科主任醫(yī)師來幫我做全面檢查。
醫(yī)師一一檢查完畢,要我們四天后來醫(yī)院拿檢驗報告。
我們便出了醫(yī)院,回到別墅。
爸媽說,要我們拿到檢驗報告后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放心,他們先回去了,不打擾我們二人世界了--
我們點點頭,他們便走了。
看到他們的車走遠,我才回過頭,抱住身邊的男人。
我的一顆心,莫名地開始糾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