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著聊著倒也頗為投合,直到一個丫鬟過來,那婦人才起身離去。
之后,洛可欣又去看飛瀑那兒賞了會水,直到月上枝頭,她才返回香房。
見她們回來了,一小和尚給他們幾人送來了齋飯。
之后,一番簡單的梳洗,洛可欣才躺下。
半夜,意識模糊間洛可欣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她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姑娘?”時問天走了過來。
“外頭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洛可欣問道。
雖然只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可是她卻肯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然,寺廟里怎么會有血味?
要是同她們一樣,留宿的香客不小心受了傷什么的,那么那血味是不可能飄得這么遠的。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某個地方,正流著大量的血,是以血味才能傳到她房里頭。
“我出去看看?!币娝裆?,時問天也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當下急忙翻窗出去。
不到半柱香,他便回來了。
“姑娘,東邊那的香房遭了刺客。”
青山寺有東西兩處香房。
洛可欣住的是西邊的香房。
幾乎在時問天話剛落,外頭就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
春暖和夏涼也聽到了,急忙進來,見時問天既然也在,不由愣了一下,慌張的道:“姑娘,東邊香房遭遇刺客了,我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甭蹇尚酪桓笔虏魂P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淡淡道:“那刺客又不是沖著我們來的,怕啥?該睡的睡,該打呼嚕打呼嚕,瞎擔心什么。”
話是怎么說沒錯,可是在東院著火的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睡得踏實嘛!
兩個丫頭摸了摸鼻子,訕訕的回了房將門關緊。
“問天,我們?nèi)タ纯?,沒準有好戲?!甭蹇尚缆犚姼舯诘年P門聲,一改方才事不關己的模樣,趕緊起身穿好衣裳,拉著時問天朝東香房走去。
剛到東香房附近,就聽到了刀劍相砍的聲音。
此時東香房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
護院的武僧還有十幾個護衛(wèi)正在與黑衣人廝殺。
地上躺著幾個小斯和丫鬟的尸體。
他們身下全是一灘血水。
那血正是從他們脖子上流出來的。
“一劍封喉?!甭蹇尚婪^一個丫鬟的尸體,兩指壓在她脖頸處,搖了搖頭。
丫鬟脖子上橫著一刀疤,鮮血正從里頭洶涌而出。
洛可欣靜靜的看著,那些黑衣刺客很明顯功夫了得,十幾個護衛(wèi)再加上二十幾個護院武僧竟然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打斗了這么久,倒下的只有護院的武僧和那些護衛(wèi)。
至于那些刺客,如今個個依然毫發(fā)無傷。
“嗯…………”
一個護院武僧被一劍插到胸口,悶哼一聲后倒了下去,手中的木棍被黑衣刺客踢飛。
緊接著又是一武僧被一劍封喉。
佛門圣地竟敢如此無法無天,草菅僧命。
眼看一刺客拿劍正要割向下一個武僧的喉嚨時,洛可欣一腳將腳邊的木棍踹過去。
“什么人?”
刺客捂著手,驚恐的道。
“你爺爺?!甭蹇尚啦恢獜哪睦锾统鲆徽凵?,悠悠的扇著。
時問天一頭黑線:“??”
不該說奶奶的嗎?
還有,那扇子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刺客聞言回頭,就見一小丫頭片子和一少年郎正站在遠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這兩人是什么時候來的?他們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
還有方才那力度之大的一棍是誰扔過來的?竟然正好打到他的扭手關節(jié),力度之大,讓他如今連劍都握不住。
見刺客手抖著,洛可欣淡淡道:“大晚上的不睡覺,敢跑來爺爺跟前來撒野,你們是活膩了嗎?連和尚都不放過,你們也不怕死后下地獄?”
“哼……”刺客冷哼一聲:“小丫頭片子口氣倒是挺狂妄,我們會不會下地獄,不知道,但你……”刺客提劍指著洛可欣:“今晚絕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