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手里了頭只有四百兩銀子了,多了沒有?!甭蹇尚勒酒饋恚行┛上У目粗鴦Γ骸斑@把劍,看著是及好的,不過囊中羞澀,我就不打擾掌柜的做生意了。”
話落,起身便要走。
時問天看也不看劍一眼,急忙跟上。
掌柜的連忙起身喊著:“姑娘,價格好商量,先別急著走啊!”
洛可欣停住腳步,收起笑意,回頭:“實話不瞞掌柜的,本姑娘現(xiàn)在全部家當,加起來不過四百余兩,多余的銀子,是真的沒有了,掌柜的不愿便宜些,就沒什么好商量的了,實在是買不起?!?p> 掌柜的看了時問天一眼,咬咬牙,一副肉疼的表情:“四百兩就四百兩,寶劍配英雄,賣與你們了。”
洛可欣低低笑了兩聲,從懷里掏出銀票:“掌柜的就是會做生意,大方?!?p> 大方么?
掌柜的心都在滴血,接過銀票,一臉心疼的將劍包好,遞給了時問天。
出了當鋪,時問天默默的跟在洛可欣身后,心里矛盾,好幾次欲言又止。
這劍,他是極為喜歡的。
但,四百兩,好貴。
感激洛可欣的同時,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手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銀子了,卻還買這么貴的劍送給他。
洛可欣背后似乎長了眼睛,也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出口安慰他:“別多想了,區(qū)區(qū)四百兩銀子,本姑娘還是有的,這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收著就是了,不必心有不安?!痹捖?,她回頭笑嘻嘻的說:“我還指望你拿著劍,替我護航呢,你要是感激我,以后保護好我就是了,我這人最怕死了。”
時問天抿嘴,感激的看著她。
他知道,她這么說,只是想讓他心安的收下劍罷了。
怕死什么的,他可看不出來。
有些話,她不說,他也會做。
晚上,用過晚飯,洛可欣將時問天喊進書房,指著一旁的凳子讓他坐下:“青山寨,你可知道?”
青山寨是洛陽通往潯陽官道上南岳山上的一個土匪聚居地。
他們占山為王,出沒在洛陽通往潯陽的官道上,經(jīng)常打劫官道上的行人還有來往的小型商隊。
是近兩年才成立的,人數(shù)好像只有三四十人。
因為他們?nèi)藬?shù)少,出沒不定,南岳山大且地勢復雜,官府出兵剿了三次,次次無功而返,連土匪的半根毛都沒見著。
時問天頷首,對于青山寨,他略有耳聞。
洛可欣道:“我明天要去一趟青山寨,你同我前去,聽說他們大概有三四十人,要是出現(xiàn)意外,你覺得你能收拾得了他們保護好我嗎?”
時問天想了想,這青山寨的土匪,說白了,就是一群漢子,家里過不下去才上山為寇。
要是換做其他,他不敢保證,但一幫長得壯士的沒有半點路子的大漢,要真對他發(fā)起圍攻,他還是能將他們打趴下的。
思慮了片刻,他才點頭。
洛可欣揮手:“那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早卯時,我們便出發(fā),養(yǎng)好精力以備不時之發(fā)?!?p> “嗯!”
時問天應了一聲,下去了。
其實他是想問問姑娘,要去青山寨干嘛的。
不過想著,明天他一同前去,到時候自然就知道姑娘是有什么打算了的。
第二天。
天未亮,洛府眾人還在睡夢之際,時問天跟著洛可欣騎著快馬,從后門向青山寨出發(fā)。
出了洛陽縣,在官道上洛可欣和時問天成功的被人攔截下來了。
攔截他們的,是一群蒙著臉的大漢。
大概二十人,個個五大三粗。
他們手持粗糙的鐵器,攔住洛可欣和時問天的馬。
一小伙子拿劍指著他們,隔著面紗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p> 洛可欣聞言,不由樂了。
這幫土匪,竟然還會這么土的開場白。
看來是特意學過的。
她揚聲笑問:“想要買路財么?你告訴我,你們想要多少買路財?”
聽見是個女子的聲音,有個大漢從剛剛說話的小伙子身后走了出來,抬頭看向馬背上的人,瞬時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喲!原來是個小美人。”
話落,貪淫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洛可欣。
說話的人正是青山寨的二當家。
放下鋤頭上梁山,這行當他已經(jīng)干了好些年了。
他人高馬大,面色粗狂,家里又窮得叮當響,附近幾個村子的人,知道他干的不是正經(jīng)事,都不愿意把女兒嫁給他。
如今二十好幾了,他連女人的手都還沒摸過。
攔路搶劫多次,都沒遇上個女的,如今突然遇上這么個小美人,而且對方只有兩人,皆是瘦弱,拿下是輕而易舉的。
美人就在眼前,特別是這么美的人兒,他哪里會輕易的放過。
他迫不及待招呼身后的兩個同伴,讓他們上前擒拿洛可欣和時問天。
方才說話的長得相較于他們比較單薄的小伙子從他身后走出來,阻攔:“二當家,大當家說過,我們只能劫財,不能劫色也不能弄出人命?!?p> 二當家一臉不耐煩的將小伙子推開:“你滾開,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大哥不在,就由老子說了算?!痹捖洌粗€在猶豫的大漢,喝道:“人、財爺我都要,還杵著干嘛,給我上?。 ?p> 他身后兩個大漢,猶豫著互看一眼,向洛可欣他們逼去。
二當家的搓著手,色瞇瞇的對洛可欣說:“小娘子,不要反抗,乖乖跟爺回去,爺給你做個壓寨夫人,好好疼愛你啊,你別看爺長得不怎樣,但爺威武高大體力好,保證晚晚送你上云霄,讓你………”
洛可欣瞇著眼,寒著臉看著二當家。
兩世為人還從未有人膽敢出言調(diào)戲侮辱她,這樣的侮辱也從未受過,委實可惡。
她心中已經(jīng)怒及,但明顯的有人比她更怒。
“找死!”
二當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時問天怒喝著打斷。
他猩紅著眼,鐵青著臉從馬上飛身而下,兩腳直接將逼到馬前的兩大漢踢飛出去。
他不能容忍有人對洛可欣出言不遜,更不能容忍有人拿那種惡心的眼光看向洛可欣。
大漢已經(jīng)觸及了他心中的火線,他哪里會那么輕易的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