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柒染叫醒了綠草和江水藍。
帶著她倆到了后院。
看到后院的情況,綠草打著哈欠的手一僵,頓時睡意全無。
看著地上凌亂的坑洞,她也凌亂了,指著昨夜李柒染用銀子砸出的坑,她有些瞠目結(jié)舌,道:“這些坑挺深啊,怎么做到的?”
綠草家后院土地是平整過的,平白多了十多道大小不一的坑洞,倒是一副奇特的景象。
李柒染道:“我干的?!?p> “柒染,無事你挖坑做什么?”江水藍問道。
李柒染用手扶了扶額,對著天嘆了口氣,她哪有什么閑情挖坑啊,是她用力過猛用銀子砸出來的。
李柒染如實將昨晚的情況告知了倆人。
當(dāng)然她略去了她差點被掐死的那段兒,她不想嚇著她倆。
得知李柒染要離開,綠草紅了眼,她知曉終有別離的那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么早。
李柒染道:“昨夜那人是沖著我來的,我再住下去,只會給你們帶來麻煩?!?p> 綠草紅著眼睛看著李柒染道:“我知曉你終是要走,只是沒想到這么快,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早已當(dāng)你是朋友。日后若是要回來,我永遠歡迎你?!本G草上前抱了抱李柒染,終是落下了眼淚。
李柒染要走,她不攔著,但李柒染要回來,她永遠歡迎。
“柒染,謝謝你,我們?nèi)擞肋h是好姐妹。我江水藍感謝你的幫助,永遠記得,莫不敢忘。“江水藍也對著李柒染說道。
“嗯?!崩钇馊军c頭。
就這幾天,沒有什么不可能,三個不同的女子建立起了強大的友誼,快得讓人不可思議。
李柒染受不了離別的傷感,她離開,又不是永遠就見不到了,是倆小姑娘太矯情。
她要離開的心很堅決,一來她不想讓綠草和江水藍受到傷害,二來她需要去弄懂這個世界的功夫套路。
不搞懂,她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誰讓她睡個覺就能換個地方。
想到昨晚要殺她的黑衣男子,李柒染整個人都不好了,直面死亡的感覺她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
敢掐她脖子,下次如果再讓她見到他,她一定要掐回來。
李柒染終是告別了綠草和江水藍,一個人上了路。
她心里默念,有緣再見。
竹窟的各個小鋪子,在離開之前,李柒染幾乎光顧了個遍,她用百里寒給她的銀兩將儲物戒的十立方空間裝了個滿當(dāng)。
她不得不感慨有個儲物戒省事很多,生活必需品一個小小的儲物戒就能搞得定,簡直是旅游必備產(chǎn)品。
想到這,她再次感謝百里寒給了她銀子,給了她儲物戒。
她又要麻煩可愛的小松鼠了。
畢竟他說的有事兒拿著令牌去找他,李柒染又怎會不去呢?
李柒染又到了慶峰鎮(zhèn)上。
黎修離開了竹窟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想了整整一天,他還是沒弄懂自己的情緒,面對李柒染那個女人,他覺得自己很奇怪。
守在門外的隨風(fēng)也覺得少主很奇怪,這才丟下他一個晚上,回來就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還叫他不要打擾他,說他想清楚了自會出來。
少主要想清楚什么,隨風(fēng)表示不知道,他從小到大就和少主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隨風(fēng)不解,抱著劍老實守在門口。
黎修雖然沒有弄明白李柒染為何會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但是他想殺她的心已經(jīng)平靜下來。
驚覺自己這次做的事情,黎修被自己震驚,他居然就這么跑去打聽消息,還差點殺了人家。
簡直是糊涂。
他向來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縱然是被影響了,但還沒到殺人的地步,他是最近去了星野森林,魔障了吧。
但為何隨風(fēng)無事?
此問無解。
自從北嶺當(dāng)家的離開黃梨之地后,黎修就成了北嶺的頭號大人物,北嶺的一切事務(wù)就落到了他的頭上,黎修也是無賴,他爹當(dāng)了個甩手掌柜,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他,每名其曰,相信他的能力能解決好,他也的確是解決好了。
黎饒這個不靠譜的,自己走了,還將守護黃梨之地的責(zé)任交給了修山頓山。
黎修在黎饒離開后試過西南角的結(jié)界漏洞,卻發(fā)現(xiàn)他怎么也出不去,他不知道黎饒是怎么離開的。
綠草也不知道她爹是怎樣離開的。
不再糾結(jié),順其自然。
黎修推開緊閉著的門,走到門口道:“隨風(fēng),將最近積壓的事務(wù)送上來,爺今天一并解決了?!?p> “好的,少主,您稍等?!彪S風(fēng)退了下去。邊走還邊腹議著,少主,你可算知道你積壓了不少事務(wù),上次處理已經(jīng)是十多天前了吧。
很快,隨風(fēng)就讓人抬了滿滿一大箱子的東西送進了黎修房里,黎修進入了忙碌之中,隨風(fēng)重新守在門口。
這邊李柒染到了慶峰鎮(zhèn),找到了上次和綠草開的那家名叫聽風(fēng)的客棧,住了進去。
她買了一些東西將自己的面容搗鼓了一下,易容成了一個男子模樣,就算是綠草站在這里,也絕對認不出這麥色肌膚的人就是李柒染。
李柒染很滿意自己的這身裝扮,出來行走江湖,用她女子身份不太合適。
她現(xiàn)在叫齊木。
她得先將黃梨之地弄清楚,然后找百里寒請教問題。
茶樓,酒樓是李柒染的首要目標,古往今來,人們談?wù)摉|西最多的地方也是這兩個地方。
人來人往,信息量很大。
這不,李柒染正坐在聽風(fēng)客棧一小角落里,喝著小酒,磕著花生米,聽大堂里的人閑聊。
她又一次聽到了江水藍的名字。
“聽說了沒?江家貼出告示正到處尋人吶!”
“怎地沒聽說,找到人者,江家有賞賜,賞一千兩銀子呢?!?p> “那你們說這江家大小姐逃到哪里去了呢?江家找了這么多天,愣是沒個消息?!?p> “可不是嘛,我說這江水藍,好好的嫁人不就是了,逃個什么勁呢?何家何宇夜也不差?!?p> “何宇夜再好也沒有風(fēng)云榜上的那幾位風(fēng)華絕代的公子好啊,沒準江家大小姐看上其中哪一位也不一定呢,你們說是吧?!?p> “哈哈~,兄臺說得有理,來,來,我先干了?!?p> 余下盡是酒杯碰撞聲。
李柒染注意力轉(zhuǎn)向了另一桌。
“最近咱這兒進入的異地之人越發(fā)多起來了?!?p> “可不是嗎,守護者已經(jīng)派人將西南角的缺口圍了起來,將闖進來的人全都安排到咱慶峰鎮(zhèn)了?!贝巳苏f起守護者滿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