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柒染在白天感覺到有人在瞧她的時候,嘴上說著是她的錯覺,實際上心底早起了疑惑,她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看著她們,但是她不知道暗中之人是誰。
想著來人白天一般不會動手,李柒染便一直等到了晚上,裝著她已經(jīng)睡熟,實際上她正處處留心周圍的動靜。
果不其然,白天她的感覺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人在暗中觀看她們。
雖然來人落地的聲音極輕,但以李柒染的耳力,還是能夠聽清。
李柒染直接將暗中之人打為宵小之輩,暗中窺人,不是正人君子所做之事。
于是李柒染上手便是殺招,若不是怕驚動綠草和江水藍(lán),李柒染也不會將來人扣在她睡覺的床上。
只不過,她有些錯愕。
她扣在床上這人,長得好像還不賴。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黎修招式快速變換,反身迅速將李柒染壓在了身下,沒等李柒染再出聲,她便被黎修死死捂住了嘴。
“唔唔······”被捂住嘴的李柒染死死瞪大眼睛,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借著黑暗,她只能看出個大概輪廓。就這輪廓,也讓李柒染感覺得到,壓著她的人長得不差。
如今長得好看的人都干起這般偷雞摸狗之事了嗎?這難道是采花賊?李柒染不解。
她反抗,竟然動不了,李柒染真的是欲哭無淚。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使勁掙扎,仍被禁錮得死死的。
李柒染自認(rèn),比氣力,一般人比不過她,但現(xiàn)在她就像一只弱雞一樣,在此人手中不堪一擊,來人更是氣力大得嚇人,直接鉗制住了她的雙手雙腳,外加一張嘴。
若此人是壞人,估計她三人怕是要完了,一個都跑不了。
李柒染現(xiàn)在,唯一能動的只有眼睛。
她在黑暗中不停眨眼,瞪大眼睛,示意身上的人滾開。
再怎么長得好看,也不能當(dāng)飯吃,何況偷偷摸摸能是什么好人。
黎修很是驚訝,這女子竟能察覺到自己,還趁他不備,將他壓倒在了床上。
還能凌厲地問他,他是誰,偷偷摸摸要做什么。
他被人壓著的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一個女人。
想他何曾這么狼狽過。
于是趁這個扣住他命門的女子不備,他反將她扣住,他穩(wěn)穩(wěn)占了上風(fēng)。
當(dāng)然他也很是狼狽,在黑夜中他的視力并不受影響,看得清女子那要吃了他的眼神。
黎修口中念念有詞。
就在黎修念完口中之詞,飛快彈離李柒染身上的時候,李柒染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了,話也說不出口,就那樣癱在床上,任由站著的人打量。
黎修本來不打算定住李柒染,但看李柒染的樣子也不能商量,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定住李柒染。
沾了李柒染氣息的衣衫,黎修有些嫌棄,忍耐著不快,他耐著性子打量李柒染,恢復(fù)了他一慣的氣定神閑。
李柒染:“······”
她看到了什么?
黑色長衫的這個登徒子在嫌棄她?
他入室難道不是要劫色,而是要劫財?
李柒染內(nèi)心淚流滿面。
大哥,咋能不能打個商量,你把我放了,我將銀子全部給你成不?李柒染內(nèi)心哀嚎。
她剛到手的銀子還沒花就要沒了,李柒染更是欲哭無淚。
等了好久,也沒見眼前一身黑衣的人翻找財物,反而是上下打量她,這讓躺在床上的李柒染有些郁悶。
她有什么好看的?這人究竟是要干嘛?
也不見他去綠草和江水藍(lán)房間,一直就站在她眼前,還俯身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看出一朵花似的。
她臉上有花嗎?
李柒染自認(rèn)為沒有。
這黑衣人什么意思?
李柒染摸不透。
他奶奶個熊!這是要干嘛?
李柒染不能動彈,心里卻沸騰不已,表現(xiàn)出來就是面目猙獰。
黎修不知道說什么好。
被他定住的女子表情很豐富,在他看她的瞬間表情就已經(jīng)變換了好幾種,他還不曾見過表情如此之豐富的女子。
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和他夢中的差了去了。
如果隨風(fēng)在他身邊,定會翻個白眼。
少主,您壓根就沒見過幾個女子好伐。
你說話呀?!倒是說話呀?
李柒染掙扎,她想聽聽黑衣男子說些啥,就在她以為黑衣人不會說話的時候,黎修開口了。
“我讓你開口,你不可大聲嚷嚷,否則我殺了你?!鄙ひ魶鰶龅?,倒是好聽,只不過一開口就是威脅她。
李柒染忙眨眼,示意她不會,她相信殺了她這件事,黑衣男子能辦到。
有句話怎么說的,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李柒染還是知道的。
何況她打不贏他。
黎修動了動手指。
李柒染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她問道:“你是誰?”
黎修冷冽著臉,沒回答。
“你要做什么?”
黎修沒回答。
“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黎修眼神動了動,沉默。
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他能說他夢見了她,他很好奇嗎?
黎修顯然不是好奇心如此廣泛的人。
在沒弄清楚之前,他不會殺了她。
他想知道,她是誰,從哪里來,自己為何會夢見她。
她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竟然覺得她很親切。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可思議,總讓他覺得他認(rèn)識眼前之人。
“你是誰?”黎修淡淡地開了口。
李柒染:“······”
這不是自己問他的話么?
“李柒染。”考慮到自己不能動彈,李柒染如實回答。
“李柒染?不認(rèn)識?!崩栊尴肓讼耄_認(rèn)自己不認(rèn)識任何一個叫李柒染的人。
他不知道熟悉感從何而來。
“你大半夜的出現(xiàn)在這里就問我是誰?”李柒染開口道。
“嗯。”
聽到回答,李柒染覺得不可思議,這人莫不是神經(jīng)病?
大半夜的擾人清凈,就為了問她這個問題。
“你倒是將我解開?!崩钇馊居行饧睌牡亻_口。她躺在床上,這樣說話很累。
“我打不贏你,不會蠢到大喊大叫的?!崩钇馊窘又f道。
黎修解開了對李柒染的控制,讓她躺著說話他也有些不自在,解開李柒染的束縛,是他有自信在李柒染有異動的時候?qū)⑷酥匦驴刂谱 ?p> 手腳獲得了自由的李柒染從床上爬起來,看向了黑夜中的黎修。
“閣下又是誰?”夜半三更闖入她房間,你認(rèn)為她真的相信,眼前之人只是來問她是誰。
李柒染全身戒備,從儲物戒里移出了一塊碎銀子捏在手里,當(dāng)做武器,好歹是硬的。
黎修沒回答。
這人腦子有?。?p> 李柒染用另一只手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