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羊腸小道上。
“大哥,就是前面那女子,方才在集市見她拿了好些銀子出來使,看她背這么大包裹,想必帶了不少錢財”。一個矮小的男人向身旁的人諂媚道。
“嗯,不錯,你小子總算找了只肥羊”那帶頭大哥一臉壞笑。
“走”,說完,一行四人就朝著前面那女子去了。
好累啊,走了這么久也沒見個可以歇腳的住處。這正午陽光正烈,都快曬死我了。
“姑娘,這太陽正烈何不與我們一起先避避涼啊”是那行人中為首的大哥,出言輕佻。
“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身上的東西”。
我緊了緊身上的包袱?!澳銈円獡屛义X財?”。
“喲,姑娘還挺聰明,不過只答對了一半,我們不僅要搶你錢財,看你生得如此標(biāo)志,還說道要搶了你的人”說完,那一行人便大笑起來。
果然好看的皮囊到處都能惹禍。
“各位大哥,小女子不過是去尋親的,身上是有些盤纏,還請各位大哥行個方便,放我一馬,這錢財我拱手送上”。
“喲,這小美人還挺上道啊??墒俏胰撕拓敹枷胍??”。
無恥之徒。
“大哥,小弟有一法子”其中一人開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為首那人似乎不耐煩。
“大哥不是一直想加入那白虎幫嗎?那白虎幫的流驍可是個好色之人。以這女子的姿色相必流驍喜歡的很,若是獻上這女子,大哥還愁入不了白虎幫嗎?”那男子獻上一計。
“你是說讓我舍了這美人?”。
“大哥,如今江湖上的勢力白虎幫氣焰最高,如若大哥得了白虎幫重用,還怕沒有絕色女子享用嗎?”說完詭詐一笑。
那大哥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
“好吧,給我綁了,咱們這就給白虎幫送去”。
我被他們束手束腳裝入麻袋,任由他們扛走,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大概半日路程。
白虎幫正堂上。
“王斌,我之前就告訴你了,我白虎幫不收偷雞摸狗之輩。你還敢來”說話之人便是白虎幫幫主流驍。
此人身材魁梧,比尋常男子都高出三分,雖是江湖草莽,面相卻不兇狠,反倒像個白凈書生。手中執(zhí)一黑骨扇,倒讓人覺得陰寒。
“幫主明鑒,我等早已不做那些偷雞摸狗之事,今日來此是為幫主獻上一物還請幫主笑納”。
“何物?”。
我被扛著的兩人放到了地上。
麻袋被解開,突然來的光亮刺的我閉了眼,緩了緩我才看向眾人。
奈何嘴里塞了東西,無法說話。
“幫主,這女子便是我等想加入白虎幫的誠意”那大哥指了指我。
那流驍居高臨下看著我,我亦不閃躲的看著他,眼里沒有半分懼意。
半晌,他扯了嘴角笑了笑。
“有意思,有意思”。
“好,看來你們很有誠意,這禮物我便收下了,來人,把他們幾個給我押下去關(guān)起來”。
“你,流驍,你怎么能這么做呢?我們是真心投靠你的”那為首的大哥急了。
“真心投靠?呵呵,你當(dāng)我這白虎幫是什么地方,我說了,不收偷雞摸狗之輩,還敢撞上門來,不是找死嗎?”伴著冷笑說出的這番話,著實讓人害怕。
說完,他扯了我嘴里的布條,又解了我手腳的繩索。
忽然他看到我手腕上被繩子勒出的青痕,又轉(zhuǎn)頭說道“你們怎么能把這么標(biāo)志的美人捆起來呢?這手上都是傷痕,你們說該怎么辦?”
我心想,這幫主看來真是個好色之徒,手段相必也是十分毒辣。這幾個人把我送入虎口,我豈能饒過他們。
于是,我便佯裝哭泣“幫主,你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啊,這幾個人在路上捆了我,還動手打罵,還說我便是他們混入白虎幫的工具,等到他們加入白虎幫再設(shè)計除了你”。
“不是的,幫主,你放了我們,這女子從中挑撥,不是她所說的這樣”。
那流驍看向我,玩味兒的一笑“是嗎?”。
“幫主,您如此英明神武,小女子哪敢欺騙你呢”。
說完朝他十分委屈的搖了搖頭。
“來人,把這幾人拖出去,立即打死”不帶半分感情的語氣。
我想這白虎幫能在江湖中占據(jù)如此重要的位置,與這幫主的殺伐果決有很大關(guān)系,這個男人不好對付,如今我知道他的弱點,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堂外先是傳來幾聲哀嚎,后沒了聲音,那幾人便被處死了。
那幫主見我發(fā)愣,伸手過來扶我。我慣性的向后一躲。
“怎么?怕了?剛才你裝的那副可憐模樣可真是讓人心疼啊,我處置了他們你不應(yīng)該高興嗎?”。
直覺告訴我,這男人陰險。
“被你看出來了?!蔽铱嘈陕暋?p> “呵呵,真有意思,還從沒有人敢在我眼前演戲”。
我沒理會他,而是先站起來,摸了摸手腕上的傷痕,又撣了撣身上的泥土。
“那幫主準(zhǔn)備如何處置我呢?”我反問道。
我秦阿難從來不怕死,也沒必要做那偽善之徒,世事無絕對,我只求按我自己的想法走。
“對你這樣的美人兒,我怎么舍得處置呢?我疼你可都來不及呢”說完他便抬手撫了撫我的臉。
我往后退了一步,他又上前一步,雙手握住我的兩肩“怎么?害怕我?”。
我嘲諷的笑道“我秦阿難還從未怕過”。
“哈哈,好,有脾氣,我喜歡”。
我被他捏的生疼,“喜歡你妹啊,放手”。
“脾氣不小嘛,我偏不放”說完他手上力道更加大了。
我疼的不行,一抬腳便踩在了他腳上,他一吃痛,便放開了我。看來這一招還挺管用的,管他高矮,腳在地上,我用此不疲阿。
他周圍的人見我襲擊他們主子,正要提刀砍過來。
“無妨,退下”想不到,他喝退了眾人。
說完他便拉著我離開了正堂,進了后院一間屋子。還順道用腳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