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僭越不僭越的,在我這里沒有什么尊卑之分,你們和我便是一樣的,在我面前你們不用承著那些虛禮,也不用奴婢奴婢的稱呼自己,沒有人愿意生而為奴的,以后咱們互相照顧便是”。
我剛說完,她倆便齊齊跪下了,而且還哭了起來“怎么了,我說什么了?你們怎么哭了?”我有些不解。
“阿難姑娘,您有所不知,您剛才說的這番話可是與我們夫人說的一模一樣,夫人生前便從未把我們姐妹當(dāng)作下人,而是當(dāng)妹妹般照顧,剛才姑娘說的這番話,仿佛讓我們又看到了夫人”。
哦,原來如此。在這上尊下卑的時代,居然也有人有這樣的覺悟,如若這城主夫人還在,我定是要與她好好結(jié)識一番。
梳洗弄弄,我便躺床上準(zhǔn)備休息了,想到明日蘇易承是否能成功繼任竟有些惆悵。思來想去還是等明日再說吧。
不多時,我便沉沉睡去了。
突然聽見有人輕聲喚我“姑娘,姑娘”,我睜開眼見一陌生女子站在我床前,那女子滿臉愁容,見我蘇醒,方舒展了容顏。
“你是誰?”。
“求姑娘助我兒一臂之力,明日繼任大典,還請姑娘為我兒周旋”說完,那女子便低頭向我懇求道。
“你。。?!?p> “你是城主夫人?”。
“是的,請姑娘相助”。
什么情況?我突然想到,清清楚楚不是說城主夫人過世了嗎?怎么會在這兒跟我說話,莫不是?
我驚恐出聲“鬼啊”,然后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
清清楚楚聽見我聲音,連忙過來詢問“阿難姑娘可是做噩夢了”。
“哦,原來是噩夢啊,我剛在這里住下,夫人就給我托夢,想必她十分憂心蘇易承啊”。
“我們也正準(zhǔn)備叫姑娘起床呢,公子那邊差人來請,讓阿難姑娘過去。”
我一看,此時天已大亮。
用過早飯,我便隨了來叫我的家仆一起,來到一座大堂之上。
我進(jìn)門時,那堂內(nèi)的人紛紛看向我,里面攏共有二十多人,除了蘇易承,蕭憬和王異晗,其他人我一個不認(rèn)識,此時蘇易承正端坐于正堂之上,蕭憬和王異晗分立兩側(cè),堂下之人見我進(jìn)門,皆是互相私語。
進(jìn)了堂,我便自顧立于一側(cè),目前形勢未明,我可不想早早的當(dāng)了出頭鳥兒。
只見那蕭憬開口對著眾人,“你們可還有人不服,何老都已經(jīng)發(fā)話,同意讓公子繼任”。
“單憑一封手書如何為證,盡管是何老親手所寫,也難免不是被你們逼迫”是站在前面一個男人開口了,語氣甚是不滿。
“是啊,是啊”底下一時間又開始議論紛紛。
“我不服,若不是聽何老親口所說,我便不相信這信的真?zhèn)巍边€是那男子,看來他就是除了何老以外,帶頭反對的。
我見那堂上的三人面色沉重,絲毫沒有動作,估計還顧著這些跟著老城主幾十年的情面,下面議論聲越來越大。急的我。
唉,要不是夫人托夢與我,我也懶得趟這些渾水,夫人生前那般受人敬重,怎么我也得幫她這個忙吧。
“城主生前你們一口一個忠誠,城主死后你們便這般作為,想來之前在城主面前所說的忠誠都是假話吧”眾人聽到這句話,停止了議論聲,循著聲源紛紛看向我。
那為首的男子不悅的問道“你是誰?還來管這隴雁城的事”。
“我是誰,沒必要讓你知道,我不過是來替城主夫人傳話的”說完我看向眾人的臉色,皆是一驚,蘇易承此時也站了起來。
“哪里來的妖女,你可知城主夫人早已過世,如何叫你來傳話”。
“我且問你們各位,老城主在時,你們可是發(fā)過誓要永遠(yuǎn)追隨,永遠(yuǎn)忠心?”。
“不錯”。
“那我再問,你們這城主之位歷來是子承父還是其他人通過手段而得”。
眾人沉默,其中一人道“這隴雁城自成立以來皆是子承父?!?p> 我了然一笑。
“既是子承父,那如今蘇公子繼任城主之位有何不妥。你們口口聲聲效忠城主,卻在他死后聚眾動搖他的位置,想來你們口中的何老就是始作俑者吧,他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功勞,想坐這城主之位而已,這蘇公子已經(jīng)勸過他并且答應(yīng)既往不咎,為堵眾人之口,何老年邁現(xiàn)今又臥病不起,只得手書一封告知你們,如今何老的親筆書信你們都不服,莫不是你們也要來搶這城主之位?”
聽我如此說,眾人便紛紛跪下“城主恕罪,我們皆效忠于城主”。
只有那為首的男子惡狠狠的盯著眾人。
“好啊,你們,經(jīng)不住一個妖女的三言兩語就認(rèn)輸了,沒用的東西”。
此時他離我只有兩三步距離,等他說完已經(jīng)閃身在我身后,左手反擒著我,右手握了把匕首在我脖頸處。
“哪里冒出來的丫頭,偏偏來管我們的事,今日既然事敗,那我便拉著你一道上黃泉”說完便準(zhǔn)備殺了我。
“劉工,給我住手”蘇易承終于發(fā)話了。
“馬上放開她,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他警告著。
“呵呵,放了她,看來這女子對你還很重要啊,有她陪著我,我倒也不虧”。
聽了這話,惡心,十分惡心。
“喂,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要殺我,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擒著我一會兒,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意外我可就不知道了”。
想來我那一身霉氣此時應(yīng)該也派上用場了,之前研究過這幅身體的霉氣只對害我的人有用,他這般要挾我,估計離死不遠(yuǎn)了。
“少廢話,蘇易承,你若讓出這城主之位,我便放了她,如若不然”
正當(dāng)他說的得意之時,我使出了渾身的勁兒踩了他一腳,他話還未說完一吃痛就松了手,而我也被人攔腰抱住閃到了旁處,蘇易承這速度還真是快呀,我在想如果他和柳嘯寒打一架,誰能贏。
正當(dāng)我出神時,只聽“啊”的一聲,那人便倒下了。
原來是屋頂?shù)姆苛耗绢^,本身是用來支撐大的房梁架子,結(jié)果硬生生斷了半截,落下來,正砸在他腦袋上。當(dāng)即身亡。
眾人心有余悸,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怪我咯,早跟你說了,不要威脅我。
“吾愿誓死追隨城主”眾人同時喊道。
“好了,今日到此為止,都下去吧,劉工的尸體好生處理,后事也好生操辦”。
領(lǐng)了命,那些人便都退下了。
“阿難姑娘,你還當(dāng)真與眾不同啊”王異晗取笑道。
我正準(zhǔn)備與他接話,突然身體又一凌空,被某人攔腰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