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幾聲鳥鳴將無為叫了起來。昨日折騰了一天,使得無為睡的很沉。
起身從外面打了一盆水洗漱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今日的天氣有些陰沉。
莫不是要下雨了。無為暗自嘀咕著。這時對面李墨白的房間門被打開。無為見李墨白出來趕忙行禮:“李師兄,早。”
“無為師弟今日起的有點早啊,往日不都是最晚起身的么?!?p> 無為讓李墨白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昨日卻是有些乏力,所以睡的早了些?!?p> 過了一會兒其他人也都起身。眾人一起去飯?zhí)贸孕┰琰c。樣式不多,稀粥,饅頭,腌蘿卜,水煮肉,和炒青菜。眾人用盤子裝好就到一旁吃了起來。
趙武正啃著饅頭,好似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程道儒說到:“我說道儒,過兩天就要進行第二輪比試了,不如這兩天我陪你過過招如何?!八炖锏某允尺€沒咽下去,現(xiàn)在隨著他說話全都噴再程道儒的滿臉滿身。
程道儒正坐在那里好好的吃飯,哪曾想到會有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頓時站起身來,用衣袖一個勁的抹著臉。等他感覺已經(jīng)擦干凈后,才對趙武吼道:“孔子曰:食不言,寢不語。你這蠻子吃飯就好好吃飯,莫不是饅頭也堵不住你的嘴?“
趙武被程道儒一通好罵,眨巴了幾下眼睛,趕緊把嘴里的東西咽下,才有些無辜的說到:“我也是為你著想,你既然不愿意和我切磋就算了,何必如此發(fā)怒。“然后又看向無為:“無為兄弟,你說是也不是?!盁o為剛才也在悶頭吃飯,所以沒有看見剛才程道儒被噴得滿臉?biāo)槟脴幼?。此時聽到趙武得話點了點頭,說到:“道儒你也別發(fā)火,既然你不愿意和趙武切磋那拒絕就是了,何必如此。“又對趙武說到:“既然道儒不愿意,那你就給我喂喂招吧?!?p> 程道儒聽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肚子里好像被什么填滿了一樣。把手里得筷子一把拍在了桌子上,程道儒悶聲道:“我飽了,你們自己吃吧!“
趙武見程道儒真的走了,趕緊把他得盤子端到自己和無為中間,開口說道:“他既然不吃了,那剩下的我們分了吃吧,別浪費糧食嘛?!盁o為點頭,然后夾起了一塊水煮肉吃了起來。
回到院子,無為見到程道儒的房門緊閉,搖了搖頭。然后對趙武說:“趙兄,昨天那些晉級的人里,我覺得那個慧空算是最難纏的,你和他交過手,跟我說說對付他有什么經(jīng)驗?!?p> 趙武點了點頭,拉著無為在旁邊的石凳子上坐下,想了想然后說到:“這個慧空的確難纏,手上的棍子倒是好說,想必?zé)o為兄能夠?qū)Ω叮y得是他得金鐘罩。依我看金鐘罩就是讓內(nèi)力外放布滿全身,普通得刀劍拳腳全都會被外放得內(nèi)力抵消。“頓了頓再次開口:“不過根據(jù)我和他交手得情況來看,只要能用強大得內(nèi)力攻擊他得弱點,他也不能完全安然無恙。就好像我用赤炎心法攻擊他得肋下,他也是抵擋不住,之后我又嘗試攻擊了他的一些穴道,他都進行了抵擋。所以你如果跟他交手,在他使用金鐘罩的時候用內(nèi)力全力攻擊他的致命穴道就可以了?!?p> 無為聽的仔細(xì),剛想繼續(xù)詢問,突然看向程道儒的門口,戲謔的說道:“程兄,既然想聽何不出來?隔著大門如何能聽的仔細(xì)。“他的話剛說完,程道儒的房門便被打開了。程道儒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對無為說到:“欸,無為兄,方才我聽見你叫我出來,不知有何事啊?!?p> 無為見程道儒要裝,他也不戳穿。畢竟人家需要個臺階,你順手給他搭一個就是了,又不是生死仇敵。
趙武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等到程道儒坐下繼續(xù)開口:“除了慧空和尚,華山的風(fēng)不息和武當(dāng)?shù)脑尢靡彩怯悬c門道?!?p> 程道儒點頭接過話頭:“不錯,他們二人昨日在擂臺之上都是很快就獲勝了。風(fēng)不息很是不得了,總是能找到對手的破綻,昨天三個與他對戰(zhàn)的人有兩人都是被他打掉了武器,剩下那個是練拳的,直接被他打到臺下?!?p> 趙武接著說:“我看那個袁修堂比風(fēng)不息厲害點,昨天他上臺一直站在中間,不管怎么攻擊他都會被他用太極功夫化解,那三個人都是自動投降的。從頭到尾他都沒移動過雙腳?!?p> 聽到趙武的介紹,無為和程道儒都感覺有點棘手。這個太極功夫確實是個難題。修煉太極功法的人是兩個極端,一種是弱的慘不忍睹,只能練練招式。另一種就是強的過分,功夫再高的人與其交手勝負(fù)都是五五之?dāng)?shù),要不就是被他化解了,要不就是他化解不了。
袁修堂明顯是第二種強的過分的那種人。而且無為和程道儒的修為肯定是他能化解的。想到這里他們二人的心情有點低沉。
趙武看他們不說話,趕緊說到:“坐在這里想也沒用,還是動動手吧,說不定打著打著就想出怎么破他的太極了。“
“也好,那就來吧?!俺痰廊逭f著站起身子,走到了院子中央。
“欸,你不是不想跟我切磋么?!摆w武疑惑的問。
程道儒面不改色:“少廢話,看劍?!?p> 無為依舊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二人在院子中上下翻飛,一時間有些走神。
直到一點涼意落到無為的鼻尖上才驚醒了他。無為抬頭看了看天,果然是下雨了么。然后對著還在交手的兩人說到:“今年的第一場雨就要到了,快回屋吧。“之后自顧自地走進了屋子。
沒過一會兒,屋外便劈里啪啦的響起了雨水打擊地面和樹葉的聲音。無為坐在床邊,看著外面的細(xì)雨又陷入了沉思。
好似過了好久,無為突然起身,拿起了陰陽劍走到了院中。任憑細(xì)雨零零點點的落在他的身上。他站定在院落中央,抽出了劍身,而后緩緩舉起了陰陽劍。無為先是用起了陽劍式,陰陽劍迅速揮動起來,隨著無為越來越快,陰陽劍的殘影好似把他包裹起來一樣。如果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天上的雨水在還沒有落到他身邊的時候就被劍身斬碎。無為就這樣持續(xù)了一刻鐘,直到內(nèi)力有些不足才慢慢停止。這是雨水才又開始落到無為的身上。
無為沒有回屋,只是站在那里運用玄牝功恢復(fù)著內(nèi)力。當(dāng)內(nèi)力再次充盈,無為開始練起了陰劍式。
他這次的陰劍式速度不急不緩,但是動作卻非常大。好似在空氣上作畫一般。而手中的陰陽劍卻沒有產(chǎn)生殘影,就如同普通的佩劍一般。還是一刻鐘,無為的內(nèi)力又一次見底。他緩緩?fù)O聞幼?,單手平舉劍身。只見那陰陽劍的劍身上竟然接滿了薄薄的一層雨水,原來劍身被雨水當(dāng)住,所以才沒有反射出殘影。
我的陰陽兩儀劍終于大成了。無為抖了抖劍身,上面的雨水全部滑落下來。陰陽劍也重新產(chǎn)生了殘影。
他走回屋內(nèi)擦了擦臉,而后坐在桌子邊倒了杯茶水卻沒有喝。無為想起了師傅以前說的話,陰陽兩儀劍初期樸實無華,但練到大成非一般劍法可以比擬。其疾如風(fēng),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剛好可以形容。
兩天后的比武很艱難,這次劍法大成真是太及時了。想了想武當(dāng)?shù)奶珮O劍法,無為一口喝下茶水。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太極劍法再厲害,那也是袁修堂在使用,怕他作甚,若是這都贏不了,師傅也不可能讓我把陰陽兩儀劍練到大成了。
無為再次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外面依舊細(xì)雨蒙蒙,好像好久都沒有在雨中散步了。拿出柜子里的紙傘,背上陰陽劍,無為走出了房門。詢問了程道儒和趙武,他們都不想出去,無為聳了聳肩獨自出了院落。
走在山莊內(nèi),一路上什么人都沒有碰到。無為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山莊的大門處。遠(yuǎn)遠(yuǎn)看見有兩個山莊的弟子正穿著斗笠站在門口把守。剛想轉(zhuǎn)身向回走,突然看見有人走了出去。看模樣好像是少林寺的那個智嗔。因為這人全身都藏在蓑衣里,無為也拿不準(zhǔn)到底是不是他。這么個下雨天為何要出去。無為有點疑惑。隨后跟了出去。
無為擔(dān)心被前面的人發(fā)現(xiàn),一直保持在五十丈的距離。前面的人出門后直接往鹿鳴山上走去。跟在后面的無為更加疑惑,不會是跑到山頂看雨景吧。一直跟到一個樹林里,前面的人突然加速。無為心里一驚,連忙運氣玄牝功,加速追了上去,然而跟丟了。
看來是被發(fā)現(xiàn)了,無為心想。這人必定不安好心,看來得回去告訴魏師叔才是。無為又看了看四周,轉(zhuǎn)身往山莊走去。等他走遠(yuǎn)之后,那個人從一顆大樹上跳了下來,看著無為遠(yuǎn)去的背影,緊緊的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