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說話聲讓白依純回過了神,白依純向四周打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直巨蟲的頭上,而白足則站在距自己十米的下面,在他周圍,是密密麻麻的蟲子。
[你是誰?]
白依純向前走了走,感受到了足下絨毛的溫暖。
“尊敬的王,屬下名為瑾,是維科蟲群的族長,也是白足的蟲母?!?p> 白依純了然的點了點頭,緊張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去。
在白依純的目光下,瑾的蟲身越變越小,當變到一定程度時,白依純被觸角卷起,卷到了一個婦人的懷里。
棕色的長發(fā)服帖的散開,一直垂到地上,棕色的眸子里溢滿了溫柔和知理,眼角雖然有細小的皺紋,但是卻沒有一絲的違和,這就像是時間的沉淀。
白依純窩在瑾的懷中,感受著絨衣給自己帶來的溫暖,默默作想。
這如果在那個世界,瑾一定是個溫柔賢惠的母親。
“王能和我講一下怎么來到這里的嗎?”
瑾纖細溫暖的手撫過白依純的身體,癢癢的很舒服。
在瑾安靜的聽完白依純的講話后,沉思片刻邊說道:
“王不必擔心,對您來說,回到主星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加之您還有我們,而這又是在特殊的時期,根本不用怕那些異族?!?p> 白依純的眼睛亮了亮,便問瑾:
[你們是有辦法的?]
瑾笑了笑,沒有說話。
地上,荒翼穿過層層樹枝,詭異的閃了幾次,就徹底的隱藏在了盎然的樹林里了。
而在遠處跟蹤的倫多見此,也不由得皺眉放棄。
荒翼悄悄的撥開樹葉,見四周再無他人,便閃至樹下,用精神感受著地底的動靜。
而就在荒翼接受到瑾的精神波動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遠至近,向荒翼呆著的地方靠近,荒翼皺眉地瞥向林子,重新藏了起來。
嘈雜的聲音逐漸變大,在一人高的草叢猛烈的抖動時,一個青年倒飛了出來,撞樹停下。
“還真是廢物一個,你除了能挨打,還會什么?”
一個金發(fā)碧眼的青年囂張的走到趴在地上青年,說道:
“喂,廢物青,快起來呀!本少爺才沒時間跟你耗,你趕快把你殺掉的野獸能量核交出來,讓我好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嘿嘿……”
魯本·米尼奧抽出能量槍,將槍口對準了維青。
“我已經(jīng)給你了?!本S青抬起頭與魯本對視,灰色的眼睛映出魯本見扭曲的臉。
“嘖,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其他的能量核,我說的是那個A級的?!?p> 維青臉色微變,咬牙道:“不可能?!?p> “你說什么!找死!”魯本狠踢維青的腹部,說道:
“你不就是個平民嗎?硬氣什么?老子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你在帝星軍院除名,讓你的夢想化為烏有!”
“魯本,你不能這樣!”維青眼中的怒氣直線上升,眼底也逐漸醞釀出瘋狂。
“我不僅要這樣,還要散播謠言,讓人們都知道維青父母的下賤!”
“住口!”維青翻身暴起,直擊魯本。
他的頭發(fā)在一瞬間暴長,棕色的身甲覆蓋住要害,手臂外側長出骨刃,插向魯本的心臟。
魯本的話語驟停,他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維青,顫抖的指著維青,艱難地說道:
“你…是…半…半蟲!”
骨刃抽出,魯本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維青面無表情的隱去周身出現(xiàn)的身甲和觸角,漸變?yōu)闇\藍色的瞳孔閃過憤恨。
他的父母非常的恩愛,誰都不配說!
“維青!”站在樹枝上的兩名救援人員兼軍人,俯視著看著維青,高傲和冷漠。
“你濫殺同胞,背叛帝國,我們要取你狗命?!?p> “下賤的混血?!?p> 兩人對視一眼,一同沖向維青,手中的利刃直指要害。
“嘶~”維青在一瞬間蟲化,深藍色的豎瞳殺意四射,雖然自知無妨抗拒,但也要奮力一搏。
血光刃影,無縫接的攻擊越來越難招架。
最終,維青被逼至死角,釘在了樹上。
維青不自覺的顫抖著,眼睛卻無懼意,他看著刀刃將近,閉上了眼,心中到也是無比的平靜。
但想象中的死亡并沒有到來,溫熱的液體濺在維青的臉上,讓他睫毛微顫,周圍的嘶吼聲預示著結局并不一般,維青張開雙眼,目瞪口呆。
不知何時,十幾只棕色的蟲子出現(xiàn)在了維青的目光里,駭人的口器咀嚼著兩個軍人的身體,發(fā)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
維青看著眼前躁動的蟲子,驚出一身冷汗,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到活的維科蟲群。
維科蟲主要生活在地底,它們有著與螞蟻相似的結構和生活方式,而不同點應該就是更為強大的隱匿、破壞力和致命的毒液了。
“維科蟲群,媽媽所在的蟲群?!本S青的目光閃了閃,低低笑了一聲。
“明明從沒有見過,卻依舊想念吶……”
“嘶吼~”
十幾只維科蟲嘶叫后即刻隱于地下,消失不見。而就在維青的正前方,最大的維科蟲并未離開。
它用那巨大的口器輕輕拔出釘在維青身上的利刃,‘溫柔’(蟲子自己覺得)的將維青放在地上,當做完所有,蟲子又歪了歪頭,口吐人言:
“你好…好…休息,我們…為你報仇?!?p> “你們,要為我…報仇?”維青只覺得眼睛澀澀的,啞聲道:
“我不是你們的同類,我是異類?!?p> 蟲子好像不明白,它再次歪了歪頭,說道:
“你…你就是同類?!?p> 說完,沒有等維青說話,便鉆入地中,消失了。
維青看著蟲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呆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哭還是笑。
“混蛋混蛋混蛋!”
維青用力捶地,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維青用力抹去眼淚,自言自語道:
“明明…我只有一半的蟲族血脈,怎么就成了同類了?那一半的血脈你們感受不到嗎?你們是傻嗎!”
“明明我也有人的血脈,明明我什么也沒做,做事低調到了塵埃里,那為什么就是不放過我!就因為地位和血脈?”
呵……
我現(xiàn)在,越來越懷疑歷史的真實性了。
蟲族,真的在一開始就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