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啼叫,暗香浮動,從窗外看,有一白衣少年手執(zhí)書卷,淡雅成風(fēng)。白墨染放下手里的書,朝身后的月辰問道“現(xiàn)在是何時了?”
“公子,已經(jīng)酉時了,要用膳嗎?”
白墨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起身“不了,去找世女殿下商量一下明天回門的事,畢竟這件事對祖父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我不想祖父傷心?!?p> “這種事怎么能讓公子操心,世女也真是的,自從宮里回來之后就不見人?!?p> 白墨染出聲輕呵“這樣的話你以后最好都不要說了,這里畢竟是王府?!?p> 月辰還賬說些什么,卻只見白墨染已經(jīng)從門里出去了,跺了跺腳只好住了嘴,連忙跟了上去。
白墨染出門卻不知道要去哪兒找人,他并不知道這個時間段玉浮笙到底在哪兒,只好隨手?jǐn)r住一個侍女“你家世女現(xiàn)在在何處?”
只見這個侍女一副為難的樣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月辰看見侍女這副模樣,直接大聲訓(xùn)斥“我家公子乃是你家世女明媒正娶的夫,怎么?問一下世女在何處你們也如此這般,莫非是不把世女夫放在眼里?”
侍女哪有這想法,直接嚇得跪在地上,聲音顫巍巍的說道“奴婢哪敢,不是不想說,只是,只是世女今天回到府上之后就進了后廚,說是要親自做飯,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p> 這話一出,月辰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白墨染也露出驚訝“無事,你起來吧,你領(lǐng)我們過去看看?!?p> 他們一路朝后廚走去,不一會兒就到了,只看見所有的廚子都在院子里,一副肉疼的樣子,而玉浮笙的貼身護衛(wèi)雨岑守在門口,表情也是一言難盡,突然聽見廚房里嘭的一聲,顯然是什么東西摔了,所有人卻是一副不動如山,看來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很久。
“雨護衛(wèi),你家世女在里面……做飯?”
雨岑一看見白墨染就仿佛看見了救星,行了一禮之后連忙向他求助“世女夫,要不你進去看看?屬下等人實在是勸不住,世女非要親自動手做飯?!?p> 月辰一聽“你家世女都不聽你這個貼身護衛(wèi)的話,我家公子的話怎會聽,更何況圣人說女子遠(yuǎn)庖廚,世女竟然親自動手做飯,真是…”
“住嘴,月辰你越來越放肆了?!?p> 雨岑一手按著刀柄,他應(yīng)該慶幸后面的話被世女夫擋住了,要不然今天她那怕是冒著被世女懲罰的后果,也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尊卑的奴才,真不知道世女夫這種性子身邊怎么會有如此奴才。
“雨護衛(wèi),小侍一時口誤,勿要動怒,不過世女既然不想讓任何人進去,我自然也是一樣?!?p> “世女夫怎可一樣,更何況是因為世女夫從皇宮回來后心情不太好,世女為讓世女夫開心,才決定要親自動手做一頓飯。”
白墨染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想起那個在宮門口給他說“誰說沒人帶你來,以后就由我?guī)銇?,你想什么時候來都可以?!钡呐樱牡滓卉?,“罷了,我進去看看?!?p> 身后的月辰也想跟進去,卻被雨岑一把拽住,這個奴才,真的是一點眼色都沒有,世女夫進入也就罷了,他有什么資格進去。
白墨染余光看見雨岑的動作,也并未出聲,這個月辰自從來到王府,說話一點分寸也沒有,還是要長點記性,要不然他如今可護不住他,更何況雨岑也不會傷他性命。
手剛動了一下門“出去,本世女不是說了不要有人進來,雨岑,你在外面當(dāng)擺設(shè)?”
“那在下就不進來了?!?p> 突然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滿臉黑灰,頭發(fā)凌亂,衣服褶皺不堪,眸光卻很是明亮“阿染,真的是你,我剛剛不是在兇你,你沒生氣吧!”
白墨染一看見玉浮笙這副樣子,趕緊回頭看向身后,她這副樣子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看見的好,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雨岑叫了出去,空無一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卻沒想這個舉動讓玉浮笙誤以為他生氣了。
“阿染,我錯了,我只想給你做頓飯,不過那些鍋碗瓢盆怎么也不聽話,不是這個掉地上了,就是那個掉了,火也不著,面也成不了團?!?p> 看著玉浮笙這副樣子,白墨染噗的一身笑了出來,心底卻不乏感動,伸手將玉浮笙頭上的頭發(fā)撫好“去換身衣服,洗漱一下,我去收拾廚房,我來做飯,你打下手可好?!?p> 玉浮笙雖不知阿染因何而笑,一聽阿染要親自做飯,趕緊點頭,用院里的清水洗臉,自己動手束了發(fā),竟是一刻也不想離開,白墨染見她這副樣子,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收拾廚房。
玉浮笙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嘴角的笑就沒停過,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副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