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亮,玉浮笙就偷偷回到了房中,坐在昨夜坐在的位置,從茶壺里倒了一杯茶,指尖蘸了一點,解了白墨染的睡穴。雖然身上寒冷入骨,疼痛不已,可是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仿佛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她能看見他,哭也好,笑也好,恨也罷,只要有他,她就覺得她這偷來的生命還是有存在的意義。
“醒了?需要我叫侍者進(jìn)來侍候更衣洗漱嗎?”
聽見房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白墨染直接從床上起身,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昨天已經(jīng)成親,世女在房中乃是正?!安涣耍苯咏性鲁竭M(jìn)來吧!”
聽見這個好久不曾聽到的名字,玉浮笙的手緊緊的攥住桌子上的茶杯,嘴角掛上一絲冷笑,月辰?這個名字真是讓人討厭呢?!耙辉鲁竭€是不進(jìn)來了,我給你換個其他人如何?”平復(fù)下心情,語氣溫柔平和。
話出口玉浮笙就知大事不妙,只見白墨染的臉直接冷了下來,語氣凜冽“怎么,世女這是要把我囚禁起來?在我身邊侍奉了幾年的人也要趕走?”
“不是,你誤會了,罷了,依你,你把這個元帕放在床上,這是我提前準(zhǔn)備好的,王府里人多口雜,傳出去,不太好。”說完就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出門將守在門口的月辰叫了進(jìn)去,沒看見身后白墨染微微羞紅的臉。
等到他們洗漱整裝完畢就去正堂給母親敬茶,母親也沒有刻意為難,一路上白墨染也沒出任何聲音,快要到墨笙院時,突然開口“世女,在下今日想出去一趟,還請世女恩準(zhǔn)?!?p> 玉浮笙停下腳步,她一直在等,在等他開口,都快到墨笙院了,還以為不會開口了,沒想到,該發(fā)生的事還是會發(fā)生“不用我的恩準(zhǔn),我早就吩咐過,你想去哪兒都可以,不過我想派幾個人保護(hù)你,你看可以嗎?”
白墨染眼睛里透出驚訝,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吩咐,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還是多謝世女好意,這金陵城還是很熟悉的,就不需要世女派人跟著了。”
眼里透著復(fù)雜,忽略心底的不舒服,笑著應(yīng)了聲好,就看著那利落轉(zhuǎn)身的背影,真是沒一絲留戀呢,輕彈了一下響指,身旁多了一個黑衣暗衛(wèi)“你跟在阿染的后面,看見什么聽見什么不要告訴我,也不要告訴母親,你只需不惜一切代價保護(hù)好他就好了,以后你就負(fù)責(zé)阿染的安全,不得有誤,”
“世女,你把暗一派出去了,你的安危怎么辦?你這一個月都不可動用內(nèi)力的,屬下又不能顯露武功。”雨岑靜靜的在旁邊看完了所有,不由得擔(dān)心,她沒想到世女對世女夫如此在乎。
“雨岑,我沒有多大關(guān)系,暗一不在,不是還有暗二,我只是一個月不能用內(nèi)力,又不是一直用不了,不用擔(dān)心,以后若是我和阿染同時遇見危險,先救阿染,阿染活著,我才活著?!庇赆桥闼龔男∫黄痖L大的人,是屬下也是朋友,前世她也死在了別人的劍下,英年早逝,甚是可惜,今生絕不會再讓她丟掉性命。
“主子!”雨岑直接跪下。
“這是命令。”
僵持良久“是,屬下遵命?!甭犚姶嗽?,玉浮笙眉頭展開,笑著說“走吧,我們也出去逛逛,感覺好久沒逛金陵城了呢。”
“可不是嘛,主子都在床上躺了三天,按照以往的記錄,除了主子被王爺處罰之外,不可能超過三天的?!庇赆ⅠR換了一副樣子,簡直就是二世祖跟前的跟班。
玉浮笙也是一改嚴(yán)肅的樣子,手中折扇輕搖,眉眼含笑,不仔細(xì)看都看不出眼中藏著的寒意,真的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