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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當(dāng)謀

第二十五章:布衣男子

庶女當(dāng)謀 大夢懶起 2024 2019-08-08 23:47:25

  沈檀和廖賦斐很快來到丫頭的房門外,屋里已經(jīng)站了幾人,都是這滿堂春里的人。

  丫頭此刻正躺在床上,面容安靜。

  “我懂他說的話了?!鄙蛱纯粗钨x斐,目光沉重。

  早在丫頭中了那帶毒的暗器時,她就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不管是老板娘還是她,這次都是抱著赴死的決心的。

  “先進去吧!”廖賦斐難得的嘆氣道。

  兩人繼而走了進去。

  看見沈檀的到來,丫頭這才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背后的傷,她只好端坐著。

  沈檀見此,忙上前一步,本想從背后扶住丫頭,卻又因忌諱她身后的傷,正猶豫著該怎么辦才好,最后竟還是丫頭先拉住了她,笑道,“公子不必如此?!?p>  沈檀只好作罷,便在她床邊坐下了。

  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丫頭良久,原本這般鮮活的生命,卻因為幕后兇手的一次誤殺,就要就此香消玉殞嗎?

  她覺得自己若是再這樣看下去,恐怕就會忍不住流淚了,她狠狠別過眼去,再轉(zhuǎn)過來又是面帶微笑。

  “丫頭……”

  “公子……”

  兩人齊齊開頭,卻又是微微一怔,相視而笑。

  沈檀正遲疑著,究竟誰先誰后,反倒是丫頭先開了口,“公子,這次,讓我先說吧?!?p>  她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我這次是找不到我的父母了?!毖绢^的話說得很直接,直接的大家都長大了嘴巴一心想否認,卻都出不了聲,只是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可久久都沒等到她再次開口。

  直到最后,沈檀終于忍不住問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丫頭的臉色依舊很平靜,向西周看了眼,才道,“沒了,公子,該你說了?!?p>  該她說了,她該說什么呢?就像剛才那個布衣男子所說的那樣,丫頭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她現(xiàn)在說再多安慰的話,都是徒勞……

  幽靜的月夜里,滿堂春里有幽幽簫聲響起,篳篥聲悲哀,充盈著祭奠的意味。

  很快又有女聲喝著簫聲,吊起嗓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銀月也在此時躲進了云層里,仿佛害羞了一般,只留下半個罩面。

  星輝映滿蒼穹,風(fēng)也沒了,葉間只留下些許的沙沙聲。

  所有滿堂春里的人,大家都在聽著這樂曲聲。

  卻唯獨少了箜篌聲……

  今夜的月,很亮,看似像是又快到十五了。

  沈檀躺在樹上,看著頭頂?shù)膱A月,又驀然想起了雪鸮山莊的事情,那幾夜的月,也是如現(xiàn)在這般明亮,卻又呈現(xiàn)著步步殺機,那么今晚呢?

  當(dāng)然,今晚,她所要找的那個人,果然還沒有睡。

  對面的閣樓內(nèi),有一布衣男子向外支開了窗子,一眼就看到了此刻正斜躺在樹枝上,穿一身碧衫的沈檀。

  晚上的樹枝遠遠看來是墨色的,但她那一身碧衫卻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水一般,自樹上傾瀉而下。

  一頭長發(fā)散開,隨意地與身下的樹枝交纏著,沿著樹枝的紋理,輕然的蔓延下去,發(fā)梢散落在空中,迎風(fēng)飄蕩。

  一把折扇輕輕的蓋在她的臉上,使那布衣男子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身上那翠綠的顏色,卻在這靜謐的夜里透出些許神秘的味道。

  布衣男子細細看了幾眼,恍惚中想起第一次見沈檀的時候,竟然會覺得她與那人無比的相似。

  他失笑一聲,還是決定將窗合上。

  但這時,躺在樹上的沈檀卻發(fā)話了,“兄臺既然已經(jīng)看見我了,又為何要避而不見?”

  她的聲音冷厲的劃破這一夜靜寂,也隨之止住了那布衣男子關(guān)窗的手。

  “沈公子說笑了,在下只是不想打擾你大晚上的雅興而已!”布衣男子微微淺笑,眼中笑意彌漫,與這如墨夜色里的月華,霜露,沙沙的風(fēng)聲融為一體,在沈檀的四周揮出一道光圈。

  “真的是這樣嗎?還是說兄臺看見我,有些心虛,怕我揭露你的秘密?”沈檀說著,一把揭掉臉上的紙扇。

  但紙扇在她手掌間驀然一滑,竟自空中落下。

  沈檀忙叫道,“我的扇子!”

  接著,身子一側(cè),手便伸了出去,卻好似忘了自己身在樹梢的模樣,就這樣直直的墜落下來,看得躲在暗處的廖賦斐也是心中一驚。

  沈檀更是一臉懼色,臉色竟比這銀光下的湖面還要蒼白。

  窗臺之上的那布衣男子也確實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沈檀竟然傻到為了一把扇子,連自己身在樹上都能忘掉!

  但他的身手畢竟不錯,轉(zhuǎn)眼間已飛身自窗口穿了過去,一手托住了下墜的沈檀,一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的扇子。

  幾個轉(zhuǎn)身,腳下輕點樹干,借力又倏然騰起,如此三番,便毫發(fā)無損的落入了樹下。

  沈檀站穩(wěn)了之后,心中暗道好險,旦面上卻眼睛一彎,忽的從布衣男子手中奪過那把紙扇,打開,翩然輕搖,借此掩飾住自己內(nèi)心的害怕,“不知兄臺為何要救我?方才我要是就此摔死了,對兄臺不是更有益處嗎?那樣,這滿堂春里的人都不知道你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了!”

  布衣男子冷笑道,“公子剛才是故意在試探我,我早就知道了,但眼見人落入危險,而不相救,不是我派規(guī)矩!”

  沈檀搖了搖扇子,抬起頭來看著布衣男子道,“那敢問兄臺是哪一派的?”

  布衣男子的臉色咻的冷了下來,似乎極為不喜人提起此事一般,連說話的聲音都驀然低沉了下來,“這個,就不是沈公子你該管的事情了!”

  “也是,但既然兄臺今日救了我,可否請我入內(nèi)一聚,我有一樣謝禮要送給兄臺?”沈檀一臉笑意盈盈。

  但那布衣男子卻是眉頭緊皺,謝禮?她這謝禮究竟是什么呢?

  “請便!”布衣男子不再沉思,一甩衣袍,便徑自入內(nèi)。

  沈檀亦快步跟上。

  濃稠的夜色里,廖賦斐這才自暗處走出,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眸子里滿是擔(dān)憂。

  “兄臺的房間可真干凈吶!”這廂,沈檀一進門,向四周瞧了一眼,便忍不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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