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想做歐佩克的楚家
“鏢局漲了價,我們也得漲價,不然就得賠本了啊?!?p> “這就是世叔遲遲不愿和我保和堂定立新契約的關(guān)系吧?”許少宣笑道。
“賢侄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楚天端起茶,抿了一口,苦澀地道。
許少宣,沉默了一會,眼簾底下:“可是世叔,據(jù)我所知,除了藥材其他受到行業(yè)的沖擊非常小甚至可以說沒有。”
楚天愣了一下,很快又搖頭否定到:“賢侄從何得知的?。縿e道聽途說壞了兩家的情誼?!?p> 許少宣不喜不悲地道:“楚世叔,這是我調(diào)查的?!?p> 說著,許少宣從自己懷中取出一份白底黑字的紙頁。
取出后,許少宣就念出紙上的字:“我調(diào)查了安平縣上上下下的鏢行、車船店。發(fā)現(xiàn)整個安平縣的一百斤等同于藥材價值的貨物,押送價不過加了三厘。而您的藥材提供價至少也加到了三成。”
正在“悲痛”中飲茶的楚天頓時被嗆了一口。
臉色變了變的楚天,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許少宣得理不饒人,正想追問,一旁坐著的楚家大少爺楚驕先開口了。
“哎呀呀,賢弟啊。其實(shí)這些都怪我,都怪我?!?p> “沒想到我這點(diǎn)小心思都被賢弟你看出來了,之所以漲價,是最近幾時楚家的開支有點(diǎn)多?!?p> “你也知道,我弟弟,楚銘在七十二福地之一的長平書院進(jìn)修?!?p> “且不說,銘兒那不羈的性子帶來的諸多麻煩需要家中花錢平和。”
“單說書院的各項(xiàng)費(fèi)用?!?p> “書院攤派要不要錢?筆墨紙硯要不要錢?”
“當(dāng)然,些許筆墨錢我楚家還說拿得出來的。”
“但,二弟去的是長平書院啊。”
“那可是位列七十二福地的長平書院?。 ?p> “書院山長乃是上三境的大能、夢筆客孟大學(xué)士?!?p> “書院里往來盡是國之棟梁,皆是鴻儒巨擘啊?!?p> “那你說,這筆墨紙硯能簡單得了嗎?”
“這筆筆桿不得用千重山麒麟木所制?”
“這制作毛筆頭的毫料不得是大漠深處逐月狼眉間的那抹逐月毛嗎?”
“這紙不得用無邊星塵海的邊上那青檀樹皮做的漿嗎?”
“那墨不得是青云松燒出的青云煙合著地鼎山莊出的地合膠秘制而成?”
“那硯不得是萬仞山中秘云洞的硯?”
“那化墨的水不得是龍泉地脈的靈水嗎?”
“這還只是“學(xué)”,吃喝穿還不在里頭。賢弟你說說這些不都得要錢嗎?”
“父親為了銘兒,可不得漲價嗎?”楚銘的大哥楚驕一副不得已而為之的難受模樣。
而許少宣則冷冷瞥了楚驕一樣。
和楚銘這么多年的交情許少宣還不知道,就楚銘那個性子。
只會把麒麟狼毫筆拿來畫烏龜,把千金重的星塵紙拿來擦屁股,把那稀世之物密云硯當(dāng)做拍人的搬磚,把那靈泉水用作洗頭泡腳。
問他為什么,他一定會說。
“小爺樂意!”
他就是這么一個放蕩不羈的性子。
而和他相處這么多年的父親、大哥不會不知道這個情況。
所以會給楚銘用上這些稀世之物,許少宣是不信的。
楚驕沒有注意到許少宣的不善的目光繼續(xù)說道。
“而且我也是有一點(diǎn)私心的。弟弟能有如此造化,這個楚家以后必然是交給他的了?!?p> “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想趁著父親還在,能多賺點(diǎn)體己錢,分家之后也能聊以生活?!?p> 楚家大公子楚驕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和煦的笑容。
一副不少大公無私、為弟弟好的樣子。
“????!?p> 看著楚驕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許少宣都不知吐槽都該沖哪里吐起了。
你這樣子怎么和楚銘說的不一樣呢?
你不是很重視自己的利益嗎?
怎么今天就這么大公無私、兄友弟恭呢?
就在許少宣莫名其妙的時候。
楚驕已經(jīng)停下話頭,轉(zhuǎn)頭對著自己父親楚天說道:“您說是吧?父親大人?”
得到提示的楚天馬上點(diǎn)頭道:“對對,我家驕兒說得對。就是我家驕兒說的那樣?!?p> “這樣啊?!?p> 看著一唱一和的父子倆,許少宣眼光莫名深邃起來。
“當(dāng)然是這樣、當(dāng)然是這樣?!?p> 楚家家主楚天看著還是有些意味深長的許少宣趕忙說道。
“真的是是最近幾時楚家的開支有點(diǎn)多。世叔不得已,只能從藥材上做點(diǎn)文章,賢侄莫要見怪啊?!?p> 楚天原本以為許少宣會有所不悅,但只見徐少宣一拱手畢恭畢敬地道:“世叔言重了,在商言商。入不敷出,家中困頓,為了生計(jì)漲價是應(yīng)有之義。少宣不敢因這個而對世叔有所不滿?!?p> 見許少宣有體諒之意,楚天的心不禁松了許多,可是許少宣后面一句話卻死死地逼住了楚天。
“世叔,既然楚家有捉襟見肘之困。少宣我愿意藥材收購價上再加三成。但有一事少宣希望世叔能定下?!?p> “什么事?。磕芏ǖ奈乙欢ǘ??!背齑鸬馈?p> “那就是,今后供應(yīng)保和堂的藥材一年內(nèi)都不得再漲價?!痹S少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背炻牭搅诉@個原本非常合理的要求卻面露難色。
許少宣見此,沉聲問道:“世叔還有什么為難之處嗎?如果有不妨告訴少宣,少宣雖然不才,但也愿意盡一分力。”
“少宣,沒有什么難處。就是生意場的事用生意場上的辦法解決。”
“生意場上的方法?什么方法?”許少宣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胖胖的楚家當(dāng)家人。
“那就是我楚家的藥材不再專售,以后一律在商鋪里以市場價出售。”楚天似乎心中有愧,說這話時眼神微移。
聽到這話,許少宣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今往后,楚家商鋪的藥材不再以定價賣藥而是價高者得。
而是可以隨可是楚家憑什么?
他楚家的藥材占有整個定安府藥材的三分之一。
限產(chǎn)提價不是他說說就能做到的。
這需要大部分藥材商都認(rèn)可并積極參與。
這需要參與的幾方不斷的磨合、溝通。
即使溝通好了,但參與提價的一方受不了高利潤誘惑而突然降價,那整個聯(lián)盟都會破碎。
前世想學(xué)歐佩克原油組織的人多了去了,成功的有哪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