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被三科叫起床,從床拖起來,三科和芳子看著我這個廢人。
“還有救嗎?”芳子說。
“估計沒了。”三科說道。
等等,為什么芳子會在我的房間里,這讓我一下清醒了,把他們兩個推出房門外,我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房間,這么亂可不能讓外人看見了,然后又想到上次芳子來我房間睡過,估計有多亂她都知道了吧。
我穿上校服就和他們?nèi)チ藢W(xué)校,路上我們到了一家包子鋪,明明天才蒙蒙亮,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包子和豆?jié){的熱氣在學(xué)生中間混雜,我們?nèi)齻€人要了同一份早餐。付錢給老板時,芳子很疑惑,為什么我是三科幫忙付,三科說,這家伙估計得要蹭我三年的早餐。
我說:“沒這么夸張吧?!?p> “哈哈哈,只是偶爾而已?!?p> 到了學(xué)校,我們拿出自己的早餐放在桌子上,這么久了才說,大多數(shù)學(xué)生到學(xué)校第一件事不是早讀與早自習(xí),而是先吃早餐,很少有學(xué)生把早餐留在店鋪里吃,因?yàn)槟嵌际窃缟掀鸬暮茉绲耐瑢W(xué)吃的地方,像我們這種起的比較晚的人就拿來學(xué)校吃了,店鋪里的學(xué)生都是一邊看一遍吃,有些人甚至?xí)驗(yàn)榭吹锰朊远洺粤?,于是就一直坐在那,直到店家提醒快上課了,才快速吃掉已經(jīng)冷掉的早餐,如果店家沒有太多的活,就會幫忘記吃的同學(xué)熱一下早餐。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和三科芳子的早餐都是合在一起吃的,出了豆?jié){之類的,有時,高依和徐翊也會過來和我們一起。
自從發(fā)生上次那種事情之后,我在學(xué)校里開始躲著孫悅,不過好像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時因?yàn)榫c月音和三科的事,我會去隔壁班一趟,不過我都是盡量在她不見,或者睡覺得時候。
話說三科這小子好像把我當(dāng)做信使了,每次他和綾月音的我信都要我來傳,有一次我好奇他們在寫些什么,就打開來看了一下,差點(diǎn)吐出來,雞皮疙瘩起一身。
這次又是我要去,有時我真的很想拒絕他,不過他會一直纏人,很煩,我問他為什么不找芳子她們時,他說:“女生那種性格肯定會拆開看的,不過我相信你,你對這個沒興趣。”
“好吧。”我拿上他的信,我相信他們要是拿出這種動力來寫一本小說,估計短篇都要有了。我走到B班門前,朝里看了一眼,孫悅不在,還好,我找到綾月音,將信拿給她就閃人,話說這么一來二去的,人家都快以為我在追綾月音了。
我剛走,后面有人叫住我:“站住,姓秦的?!?p> 這聲音很熟悉,熟悉到我都不想回過頭了,她一下把我推出班級里,她出來和我說。
“你最近為什么老躲著我?”
我說:“有嗎?”
“是不是白埰他去找你了?!?p> “沒有,白埰是誰?”
“果然是他,你別慌,我去找他?!?p> 我回到教室,莫名其妙的,突然和我說一個陌生人的名字,真是的。我問三科:“白埰是誰你知不知道?”
“白埰?就是隔壁班的那個,那個“大白菜”怎么了?”
“他人怎么樣?”
“不知道,沒有接觸過?!?p> “哦,好吧?!边@人三科也不太熟,那我還能找誰啊,我總覺得他和我之間應(yīng)該有什么誤會,這個誤會應(yīng)該就是他把我當(dāng)成情敵了,要是他好說話那么我就直接去找他說清楚就好了。
老班的課,三科照例去逃課,我和芳子則好好學(xué)習(xí)。
放學(xué)后,高依的鋼琴比賽的我結(jié)果出來了,得了第三名,第一名是孫悅。我和芳子,徐翊為了慶祝她彈進(jìn)前三,我們?nèi)齻€請她去奶茶店里喝奶茶。
“開心一點(diǎn),都進(jìn)了前三了,那么多人比賽。”芳子看著高依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為什么我這么努力了還是拿不到第一?。俊备咭滥樕蠠o光,奶茶放在面前也只喝了一小口。
“沒關(guān)系,還有下一次嘛,而且不是說努力了不一定成功嗎。”徐翊這么說,芳子用力瞪了她一眼。
徐翊你這刀補(bǔ)得太是時候了。
“嗯~~~”高依突然對芳子撒起嬌來。
“好了好了要吃什么我買,我買?!?p> “嗯,我是不是應(yīng)該收回我剛才那句話?!毙祚凑f。
“唉,話都說出去了,還想收回來嗎?!蔽以谝慌孕覟?zāi)樂禍道。
“誒,外面有人朝著我們這邊看,你們誰認(rèn)識嗎?”徐翊說道。
我看了看,是昨天找我的那群人,還是他帶著頭,他應(yīng)該就是白埰了。
“我出去一下,我認(rèn)識。”
我走到他們面前,“你們想干嘛?!?p> 白埰說:“不想干嘛,想談?wù)??!?p> 不是說不想干嘛嗎,怎么就想談?wù)劻??我說:“我們換個地方?!?p> 我們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準(zhǔn)確來說是從離開芳子她們視線之后,我是一路被推著過來的。
我感覺他們怎么這么不成熟,都高中生了,有種小學(xué)生打架的氣勢,邊走邊推人,仗著人多。
“你向我家孫悅告密了,對不對?”他好像很生氣。
“我和孫悅不熟,真的,上次只是幫她抬一下水而已,你們也可以幫我們班女生給抬回來嘛。”我真是佩服我自己的語氣了,一臉賠笑,語氣讓我感覺自己很底下。
“不熟,她為什么找你啊,她連我都不找,她不會找和自己不熟的人的,我們這種關(guān)系她不找,她為什么要找你啊?!?p> 他的語氣很沖,而且我感覺他的氣勢快把我給吃了。
“那個,我怎么知道她不找你???”
接著他就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
“你說你都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他說話時直瞪著我,一拳打在我腹部,我來不及防備……當(dāng)場去世,呸,腹部的劇痛讓我蜷縮起自己得身體。
“還不都是為了你,她才會這樣,你不在就算了,我來照顧她,可這時候你又出來了,你什么意思,當(dāng)年為什么就這么走了,都不回來看她,你以為小孩子記憶力很差嗎,你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彼呎f邊打,最后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他似乎撒完氣了,就走了,天上下起小雨,我捂著腹部,他下手真是夠狠的,一個人淋著雨,慢慢撐著墻壁往小巷口走去,半路上突然被人撐著走,我回頭看了看,我還以為是三科或者芳子,但是確實(shí)那個小混混。
“記住了,我叫鄭澤文。”
“你怎么來了。”
“看你那狼狽樣子,還不快走.這天下著雨才不走拉是淋感冒?!?p> 于是鄭澤文一路把我扶回家,幸好但是爺爺在睡覺,要不然這一身的東西被他看見了估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