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廊絕非說建就建,也需天時地利人和。
如果方向不偏北,如果不是黑色的環(huán)境,如果不是綠刺和大量織魂蟲……
缺了一樣,都無法建回生廊。
回生廊固然可怕。
因為在人界,沒有元陰草這種生長魔界周邊的靈草維持靈體,近人只能躲進回生廊,憑借織魂蟲的夢境續(xù)命。
續(xù)命時間越長情感越深邃,他們會因為過激的情感波動而脫離織魂蟲的控制,比如——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就算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的戲碼也絕非意料之外。
長方體空間拉長,每一面墻都是通往織魂蟲夢境的大門。
寂夜,他們從回生廊的墻內(nèi)走出;白日,他們完成織魂蟲的任務(wù)回到回生廊,進入織魂蟲構(gòu)建的夢寐。
能夠?qū)⑦@一切如此流暢的周而復(fù)始進行的,難道是自然而然?
換句話說,織魂蟲可以無緣無故有組織有紀律的批量生長?
絕不是。
一定有人故意而為之。
擒賊先擒王,只要找到問題的根本,就一定好辦。
相反,現(xiàn)在落荒而逃,誰又敢保證沒有近人索命?
逃?
荒謬!
我冷靜的看著南宮:“你覺得我們能找到幫手?”
南宮停下腳步,看向我。
“你這個任務(wù)人命關(guān)天,卻還是執(zhí)意派你一個人來,而不是加派人手。你覺得就只單單是因為看得起你?”我繼續(xù)道。
南宮盯著我,似乎要將我的臉上盯出一個窟窿:“你說老大故意要……?”
“不,我可沒有這么說過?!?p> 我話音方落,四周的墻面以近似波浪般洶涌的水花狀,違背常理的抖動著。
黑色的墻紙里出現(xiàn)星河般深不可測的眩暈與洞穴,一個接著一個的笨拙身影,破墻而出。
我率先反應(yīng)過來,拉著南宮反而向走廊深處跑去。
南宮忽然出聲提醒我:“大門在那邊。”
誰說我要跑?
“你以為,外面就沒有別的東西?”我瞇眼笑了,他被我盯得愣住,我問,“如果我是守在兔子洞外的獵人,你是兔子洞里的兔子,你還會往外跑嗎?”
“不會,除非有信心不被抓?!蹦蠈m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似乎對我的身份有了一絲興趣,“你呢?”
如果他足夠聰明,那么他絕對不會現(xiàn)在問我任何關(guān)于我身份的問題。
我停下腳步,站在一部電梯前,按下上行鍵。
“我會在洞內(nèi)打個更深的洞,請君入甕?!蔽业?。
四處的近人以極緩慢的速度從回生廊中走出,嘶啞而低沉的怒吼,仿佛是要將我與南宮這兩個不速之客撕個粉碎。
電梯還在五十樓之高,屏幕上的紅色數(shù)字與箭頭時而跳動,時而靜止。
一時半會無法等到電梯,一場惡戰(zhàn)與血雨腥風就在眼前。
“靠你了?!蔽遗牧伺哪蠈m的肩膀退后道,“打妖除怪我一無所知?!?p> 南宮利落的從口袋里抽出一條白色紙人連結(jié)而成的長鞭,他食指與中指夾持著,白色的長鞭在他骨節(jié)處繞了兩圈,揮動出去。
“一無所知?”他挑眉帶笑。
發(fā)糕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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