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煙言重了?!鼻胤蛉嗣虼降?,“秦徐兩家聯(lián)誼在即,此事當然要多上心一些?!?p> “除此之外,”秦夫人補充道,“這些年對晚煙照顧不足,也該上心的?!?p> 上心?
喪心病狂的那個“上”?
“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你又何必監(jiān)視我?”我冷笑看向她,“監(jiān)視就監(jiān)視了,又何必給自己臉上貼金?”
“這年輕人吶,就容易心浮氣躁?!鼻胤蛉擞值沽艘槐?,和善勸道,“來,喝杯茶。說話做事,要冷靜?!頍熓掷锬弥潜?,是不想喝嗎?”
秦夫人倒下手中那茶后,便立刻一滴不剩地喝下。
她以舉止告訴我,這茶水里沒毒。
我象征性抿了一口。
“晚煙,你不愿嫁入徐家,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從未逼迫于你?!鼻胤蛉说?,“既然晚煙已經(jīng)同意,不如先看禮服,結婚的日子只有這十來天了?!?p> 我聽到她這句十來天,心中不由得狠狠一顫。
只剩下十來天。
如果我沒有成功,那天我該怎么辦?
像原主一般逃之夭夭?
不,原主逃走沒有多少時日,就有報道說是酒精中毒,不治身亡。
可到底是真酒精中毒,還是——
秦夫人笑吟吟看向我,我不寒而栗!
我漫不經(jīng)心撥動著桌上散亂的照片,卻一張也沒有看進去。
各式各樣的衣裙在我面前,使我有些眩暈。
……
耳邊忽然傳來縹緲的女聲。
“……你真是晚煙,我的女兒?!?p> “晚煙,媽媽想求你一件事……”
“你是徐家的女兒,你幫幫徐家好不好,晚煙……”
……
我深吸一口氣,凝神看著桌面,眼前的層層重影與眩暈漸漸平息。
我仿佛一場風浪過后,劫后重生,身上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此地不宜久留。
“母親,禮服全由您做主?!蔽业?,“請問母親,還有別的事情嗎?”
“只有一句話,晚煙不想吃虧,還是聽進去為好——”秦夫人道,“晚煙是徐家未過門的媳婦,這言行舉止都要時時刻刻注意,什么地方該去,什么地方不該去,比如那風月之地——”
說至此處,她忽然一頓,話鋒一轉:“那些不干不凈的房子,不三不四的人,早一天解決了,早一天清靜?!绻頍煕]有時間,作為晚煙的母親,可以替晚煙置辦?!?p> 看來,不僅僅是監(jiān)視。
還想吞一筆巨款。
說不定,她對原主的了解,比我對原主的了解更加深入。
只可惜,我不是原主,她休想得逞。
秦夫人的嘴角,隨意而慵懶勾起一絲微微的笑容,她的雙眸凝視著我。
我站起身,不曾看她一眼道:“時候不早了,晚煙請母親早些休息,以免心思太縝密,累壞了身子?!?p> “誒,晚煙又是回聽雨軒嗎?這么晚了過去,當真方便?不如留在我這吧?——”
秦夫人的聲音自我身后傳來,我站在鳳華堂大殿中央,覺得二樓走廊有一道陰冷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我。
抬眸望去——
秦家大小姐慘白的臉在黑暗中尤其明顯,她微微偏頭,雙目直視著我,紅得像是沾了血的嘴上勾起一抹陰森的笑。
發(fā)糕糕
寫最后一段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 我再也不想寫恐怖鏡頭了嗚嗚嗚…… 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