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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興東漢

第十六章 帝使征伐

振興東漢 雁回還 2087 2019-07-23 16:17:00

  三月庚申雒陽

  “廢物!竟是些廢物!那李方、郭勛、劉衛(wèi)等人都是蠢蛋嗎?些許叛賊還擺平不了,還平白丟了身家性命,廢物!都是廢物!”

  此時的劉宏如同發(fā)怒的獅子一般,這幾天他收到很多奏表,某郡某縣長官甚至某州刺史死于蛾賊之手,他的憤怒只是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驚懼。

  劉宏少孤,襲得父親亭侯爵位,那是的他怎么都想不到,身為先帝堂侄的他,有一天竟也能踐極登基。這種天上來的餡餅讓他很不安,他很享受當(dāng)皇帝的生活,近侍宦官說話又好聽,又會給他撈錢,后宮嬪妃又多,日子那過得叫一個舒心。

  但從二月丙午開始,劉宏心里便覆上了一片陰云,揮之不去,起初他只覺得那只是小打小鬧,其威力可能還不如外族寇邊,他覺得這事兒交給冀州刺史李方,已經(jīng)算是抬舉那群蛾賊了。未曾想短短十余天,七州二十余郡皆起戰(zhàn)事,郡守縣令長被殺者不計其數(shù),州郡失守,吏民逃亡,他開始慌了。

  “奴婢的弟弟趙延頗知兵且有勇力…”趙忠之意不言而明,是想為他的弟弟趙延尋得一個好差事,若得勝,可加官進(jìn)爵。趙忠與張角密有來往,想必即使是兵敗,張角亦不會殘害于他,朝中亦有自己相護(hù)。

  趙忠是劉宏面前的大紅人,劉宏常言:“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笨梢娖渲弥?。

  前日郎中張鈞將慘死在獄,誰又敢出頭駁了那宦官呢?

  張鈞前幾日上書云:“竊惟張角所以能興兵作亂,萬人所以樂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親、賓客典據(jù)州郡,辜榷財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無所告訴,故謀議不軌,聚為盜賊。宜斬十常侍,縣頭南郊,以謝百姓,又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須師旅,而大寇自消?!?p>  結(jié)果這劉宏轉(zhuǎn)頭就把這奏書交與張讓、趙忠等人看,那些個宦官,個個都是影帝,表面表演一番,暗里結(jié)連御史將張鈞逮捕,下獄拷打致死。

  “得了吧,趙公你弟弟那二把刀的功夫我是見過的,街頭放對尚可,那蛾賊兇猛,若是歿在戰(zhàn)場,我可沒法跟你趙公交差啊?!?p>  他劉宏雖然昏誕,但他也不是個蠢人,眼看蛾賊勢大,非名將不足以定,現(xiàn)在他肯定不會犯渾讓那些酒囊飯袋去平定叛亂。

  劉宏痰咳一聲,慢悠悠地從案上拿起制書來,旁邊近侍宦官恭敬接過,朗聲道:

  “光和七年三月庚申上令曰:

  蛾賊叛逆,肆虐漢土,州郡失守,吏民逃著無數(shù),朕心疾痛,乃詔令——何進(jìn)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鎮(zhèn)京師。

  皇甫嵩為左中郎將、朱儁為右中郎將,持節(jié),發(fā)五校、三河騎士及募精勇,討穎川黃巾。

  盧植為北中郎將,持節(jié),并護(hù)烏桓中郎將宗員,發(fā)北軍五校及天下諸郡兵共討冀州黃巾…

  伏惟上天,佑我大漢!”

  四人聞詔跪謝劉宏,漢代大將軍多為外戚,何進(jìn)進(jìn)位大將軍本就是遲早的事。

  盧植此前在九江、廬江為守之時平叛有功,四府舉盧植,天子應(yīng)允。

  皇甫嵩將門,朱儁此前也有平叛的經(jīng)驗。

  皇甫嵩趁熱打鐵說黨錮事,并請劉宏出中藏錢、西園廄馬以班將士,劉宏曰可。黨錮之事,呂強(qiáng)前些日也進(jìn)諫過,這等情形若是寒了將士的心,恐平叛不利。

  朱儁表孫堅等人為軍中屬官,盧植也舉了自家弟子劉備、劉德然為軍中司馬,前些年這二人進(jìn)了宗譜,劉宏對他們還挺待見的,自無不允。

  ……

  北軍營內(nèi),盧植等人持節(jié)在北軍選士。

  “玄德、德然啊,我不喜為中郎將,但喜天子勤朝政、聽忠言,我大漢中興有望??!”盧植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今日皇甫嵩上奏解黨錮禁,天子應(yīng)允,他盧植自然喜。

  盧植之前常喟嘆黨錮之禍,光和元年上陳八事,其一就是寬赦黨人,不用多想,劉宏那自然不會同意。

  “老師啊,俺…我馬上就能上戰(zhàn)場了嗎?”劉德然倒是滿心歡喜,他本就喜歡武事,這會兒從五官中郎升至屯騎司馬,之前任五官中郎,宿衛(wèi)執(zhí)戟,這可給天性好動的他急壞了,此次奉詔平叛,算是遂了他的愿。

  盧植點了點頭,他一直很喜歡劉德然這孩子,書雖然讀的不咋地,但是性格很好,對盧植也是頗為敬重,常侍立盧植左右。

  劉備卻是有些不喜,他不明白自己的老師為什么要讓他去從軍,他現(xiàn)在在宮中為郎,不出幾年必然能派到地方為令為守,待年歲再長些,政績再做出來點,雖朝中顯官可至。

  漢代以經(jīng)學(xué)取仕,軍功得官受爵者少之又少,士人素輕武人,完全能騎在武人頭上,甚至劉宏寵幸宦者,那武人還要阿附閹黨。

  “我有一事不明,請盧師指點!”劉備此時已然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心里不喜,表面也沒顯出分毫。

  “啊,玄德但說無妨!”盧植正高興呢,自家弟子有問題,他肯定知無不言。

  “我不甚明白,盧師國家柱石,為何要做那武人?似那段公、張公…”劉備還沒說完,就被盧植的眼神給制止了。

  “汝之不悟,一至如是!”本來盧植的心情很好,結(jié)果劉備一打岔,全給他的心情敗光了,“文武豈有貴賤耶?”

  盧植說的話很重,等于指著劉備的鼻子罵他蠢,盧植一心為國,自是以為文武不分貴賤。他自己教出的學(xué)生竟然以為那武人低士人一等,這是何等的打臉。

  劉備一聽那還了得,當(dāng)場伏地謝罪,口呼:“備無狀,請盧師責(zé)罰!”

  “哼,起來吧,以后還需謹(jǐn)言慎行!”畢竟是自己門生,為人處世也頗得盧植之心,已經(jīng)責(zé)怪過了,權(quán)當(dāng)警告了。

  “謝盧師!”劉備心里暗嘆一口氣,起身跟上盧植的步伐。

  只是在他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妙…

  次日,劉宏破天荒的來到了北軍軍營,祭拜了一番兵祖,并作賦一首以嘉盧植、朱?、皇甫嵩等往赴前線的將士。

  “赳赳漢軍,揚我漢旌…”

  各路軍馬齊出,唱著雄赳赳的軍歌,往赴那兇險的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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