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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請(qǐng)自重

第八十九章:找打

貴妃請(qǐng)自重 路九公子 2246 2020-02-20 19:00:00

  左相府,后院銅雀軒。

  春光瀲滟,李瓊把閨中的擺置的花草都給搬去了院子外修剪。

  這會(huì)兒,正給一盆君子蘭精細(xì)打理著。

  侍女銀翹捧著一碗冰鎮(zhèn)豆子湯走過來,“小姐快歇歇吧,這東西擱置一會(huì)兒整,也是行的!”

  李瓊袖子挽起,手上沾著些土,抬眼朝著銀翹一笑,“你不知曉,這君子蘭最是難養(yǎng)活,我得趁著日頭好趕緊拾掇完?!?p>  銀翹將湯水?dāng)R在石桌上,打趣笑著,“小姐可別誆騙我,若這不是陸家大公子送來的,想必您瞧都不瞧一眼呢!”

  陸家大公子,每日都會(huì)送來一盆君子蘭。

  要說拿這東西送人上不得臺(tái)面吧,可偏偏她家小姐收下后能樂呵一整天。

  院子里的那么多奇花異草她皆不管,就對(duì)這幾盆子君子蘭上了心。

  除蟲,拔草,換土。

  臟兮兮的活讓她干著,卻是一番津津有味兒。

  “銀翹,把那小鏟子遞給我!”

  銀翹趕緊照做,她知曉這君子蘭的地位眼下在小姐的心里頭,能比自己高一截呢!

  李瓊接過鏟子,有模有樣的替那一盆君子蘭松土。

  她本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如今倒像是成了花圃丫頭。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銀桃邁過門檻兒,急忙忙朝她們這兒跑來。

  銀翹扶住她的身子,也是有些擔(dān)憂,忙問,“什么事兒,這么著急?”

  李瓊停下手中的活,也是不明緣由朝銀桃看去。

  “是相爺,相爺知曉了陸家大公子給小姐送花,這會(huì)兒正在前廳對(duì)吉祥動(dòng)家法呢!”

  “啪嗒”

  李瓊手中的小鏟掉在了地上。

  顧不得去凈手了,她趕緊提起裙邊朝著前廳奔赴而去。

  吉祥是幫襯自己,若是她這時(shí)候一言不發(fā),不是白費(fèi)了他的苦心。

  前廳,李闕面色沉沉,紫金仙鶴朝服還未褪,似剛下了早朝歸府。

  待李瓊進(jìn)來時(shí),吉祥已經(jīng)挨了十大板了,臉色蒼白,嘴唇哆嗦不止。

  “父親,吉祥皆是受女兒指使還望父親網(wǎng)開一面!”

  李闕揮手,讓執(zhí)罰的小廝退下,冷著一張臉開口,“我李家百年清廉門庭,怎么就出了你這個(gè)不知廉恥的東西?”

  幸虧他發(fā)現(xiàn)的早,若是發(fā)現(xiàn)的晚些,不就是落個(gè)跟何家一般的名聲?

  “父親說女兒不知廉恥?陸家大公子不過是送了...”

  “你休要在胡言亂語了,那是陸家,京城里要尋他們麻煩的人多了去了。”李闕趕緊斷了女兒的話,出聲提醒。

  “陸家宴上,九皇子也是到了,說明陸家已歸順為九皇子黨派,兩黨不和不能結(jié)姻親,這點(diǎn)道理還用為父去教你么?”

  李瓊苦笑,這道理她怎會(huì)不明?

  父親支持六皇子,要是為她挑選夫婿,也是從六皇子的幕僚臣下去選。

  “父親推崇六皇子,不過是十年前他救過父親罷了,可父親想想,六皇子性子陰狠毒辣,怎會(huì)當(dāng)日愿涉險(xiǎn)去救父親呢?”李瓊抹了把臉上淚,仍是不死心的勸誡。

  “不必再多說了,往后與那陸家絕不可有來往?!?p>  李闕上前扶著泣不成聲的女兒起來,輕嘆無奈,“你如今也是待嫁閨中,收收心,中秋佳節(jié)前讓你母親為你挑選一任夫婿,過了節(jié)便就出府吧!”

  身在世家,姻緣全不能憑自己做主。

  本是郎情妾意,卻被人硬生生給拆分了開。

  “父親,女兒不愿嫁旁人,女兒只心悅陸郎吶...父親...”李瓊捂著心口,活脫脫覺得自己要被這一口氣給憋死了。

  忽是喘不上氣來,兩眼一抹黑,軟身倒在了地上。

  渙陽樓,蘇婉婉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臉上仍是那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四樣?是你瘋了?還是我耳朵不好使了?”

  “不過是幾樣才藝,這有何難?”

  這有何難?這是人說的話么...

  雖說是個(gè)才藝,可要想練的精還是需花些日子的,天賦就算極佳,沒有刻苦勤勉相輔相伴也是不成的。

  瀛煙那般驚世才女還只能得了雙魁,跟前這女人倒好,一開口全給選了?

  她殊不知,陸子虞可是在鳳仙樓里學(xué)過十年本事的,別說是琴棋書畫了,就算是再刁鉆供人享樂的技藝她也是精通。

  聞名東瀛鳳仙娘子的關(guān)門弟子,能差的了么?

  蘇婉婉正欲開口打岔,隔壁雅間的門卻開了。

  “林大人,過幾日的春闈可就麻煩您了!”

  “高大人客氣,下官一定竭盡所能辦好右相交代的事兒?!?p>  聽著話頭,似是二人正要拜別。

  春闈?右相交代的事兒?

  話弦里似乎有些蛛絲馬跡,可草草三言兩語卻讓人沒有頭緒。

  陸子虞凝眉,她對(duì)京中官員不甚熟悉,只能看向蘇婉婉。

  “應(yīng)該是禮部侍郎林攸之和戶部尚書高湛。”蘇婉婉身子朝前湊了湊,低著聲道。

  她也是疑惑,這兩人怎么湊到一塊兒了?

  門外已是沒了聲音,想必二人已經(jīng)離去。

  “春闈科考不是由禮部操辦?怎么這事兒還會(huì)牽扯上右相?”蘇婉婉一頭霧水,朝著對(duì)首女子看去。

  陸子虞冷笑。

  還能是為什么,估計(jì)右相已是知曉過幾日春闈有陸家人,這不想法設(shè)法的來使絆子了。

  她倒是想看看,這一群烏合之眾又耍什么花招。

  二人差不多也是吃罷了午膳,一道兒從樓上下來。

  一樓的散廳,人群熙攘,不少紈绔子弟湊成了堆兒正哄鬧著。

  “你們是不知道,那天本少爺抽著的花令上寫著什么。”

  陸子辰手中執(zhí)著酒盞,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正對(duì)著酒桌上的幾位公子哥夸夸其談。

  那吆五喝六的架子,不知道還以為是江湖門派的大俠。

  “還能是什么,不就是姑娘家寫下的情詩么!”

  “陸少這般風(fēng)流倜儻,莫不是也動(dòng)了凡心?”

  不少公子們附和,神色皆是曖昧調(diào)侃。

  陸之辰打了個(gè)顫,趕緊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給自己壯了壯膽,“別家少爺手氣好,抽的花令一瞧就知道是個(gè)大家閨秀寫的,我那個(gè)花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gè)夜叉寫的呢?!?p>  他喝的有些發(fā)懵,雙頰略是泛紅,打了個(gè)酒隔繼續(xù)道:“我就尋思,那日老子手氣怎么就那么撞?打開后差點(diǎn)給我褲襠里那話給嚇掉嘍?!?p>  圍在酒桌上的公子哥們笑的是歪七扭八,趕緊急著追問他,“陸兄,那上頭究竟寫了什么...”

  陸之辰瞇著眼想了想,晃蕩著腦袋,一身的痞氣,“那上頭寫著:花中巨無霸,刀劍斧頭叉。我嘞個(gè)親娘,這不就是夜叉寫的么,還是個(gè)母夜叉...”

  聽他這么一說,公子哥們更是覺得有趣極了,笑聲似乎都要把這渙陽樓的屋頂給掀翻了去。

  “啪!”

  一聲鞭響。

  陸之辰那一張酒桌,從中間裂成兩半...

路九公子

準(zhǔn)備小虐一波大哥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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