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少女被反綁在一枝虬根之上。身旁站著一個俊俏的少年書生口里發(fā)著吃吃的淫笑。
再一看那少女,秀目圓睜,在拚命的掙扎,但卻發(fā)不出聲音,顯然口里被塞了東西。
當他的眼光再次觸及那少女的粉面時,心中又是一陣巨震-她美如幽谷百合!
她怎的會在這荒山莽林之中,落入色狼之手?
這時,那書生已移步就向被縛在樹根上的姑娘撲去!
“給我回來!”
語冷如冰,像是發(fā)自寒冰地獄,使人不寒而栗。
那書生驚悸的電掣回身,只見兩丈之外,站著一個年齡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俊美少年,臉罩嚴霜,眼中射出駭人至極的煞光,冷冷照定自己。
被縛的姑娘,乍見來人現身,先是一陣驚喜,接著是羞憤欲死!
那書生無限怨毒的瞪了南宮羽一眼,順手揀起長衫胡亂往身上一穿,戟指南宮羽道:“小子,你想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破壞小爺的好事!”
南宮羽半聲不吭,緩緩前移數步……那書生再次發(fā)話道:“小子,你別裝佯賣傻,不管你是有意無意,你死定了!”
南宮羽冰冷的一笑道:“江湖中首戒的就是這一個‘淫’字,鼠子竟敢綁架少女,看來這決不是第一次,可能毀在你手下的女子已不在少數了,今天碰上了我,算你惡貫滿盈,該要遭到應得的報應了!”
那書生陰惻惻的一陣怪笑道:“好大的口氣,你究竟是算什么東西?”
“嘿嘿,憑你這鼠輩還不配問!”
“你知道小爺是誰?”
“管你是誰,值不得污我的耳朵!”
書生面色陡變,單掌一揚,排山掌風劈出!
南宮羽連正眼都懶得看他一下,對那駭人勁氣,恍如未覺!
書生見對方狂傲之態(tài),怒哼一聲,把功勁加到十成,心想:“這一掌取你狗命!”
豈知掌風眼看擊正對方,突然一股強猛無儔的暗勁,反彈回來,頓感不妙,忙不迭的收勢閃讓,但來不及了,登時如遭雷殛,悶哼聲中,連退了七個大步。
這一來,書生知道已碰上了空前未聞的克星,不由寒氣直冒,但實在又不甘心到口的羊肉被奪去,硬起頭皮道:“你敢留下名來?”
南宮羽漫不為意的道:“活死人!?”
那書生面上立時掠過一抹恐怖驚惶的陰影,脫口驚呼道:“什么,你是活死人?”
“不錯!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因為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
書生立時面呈土灰之色,身形籟簌而抖,他已意識到對方言下之意,但仍忍不住脫口問道:“什么樣的路?”
南宮羽身形再近數步,距對方在一丈之間,沉聲答道:“死!”
那書生斗志早泯,立萌逃生之念,轉身正待……“別動,你走不了的!”
隨著話聲,一股強猛的吸力,把他的身形給硬生生的拉了回來,不由亡魂盡冒,死亡的陰影,立罩心頭!
一旁的姑娘,雙眸緊閉,一滴滴的淚水,從眼角淌下,她恨不能立時死去,一個黃花少女,能不羞憤欲死……
南宮羽目眥欲裂的瞪了對方片刻,厲聲道:“本人不愿污了雙手,現在你自點殘穴!”
那書生驚悸欲死的向后退了一步,在生的希望幾等于零的情況下,心中毒念立生,電閃返身,舉掌就向那姑娘劈去,顯然他的目的是要這美賽天仙的玉人兒陪死!
南宮羽何等人也,豈容他兇謀得逞,大喝一聲:“鼠子敢爾!”
單掌揚處,一抹白光應掌而發(fā),快逾電掣,那書生掌勁尚未吐出,只覺后心之上,如中千斤巨錘,慘號聲中,張口射出一股血箭,人也隨著飛仆到一丈之外。
南宮羽心中已是恨極,飄身上步,雙掌猛按,又是半聲慘嗥,那書生已被南宮羽這一按之間,變成了一堆肉醬。
南宮羽這才算出了一口惡氣,身形一轉,又映入眼簾,頓覺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那姑娘此時,真比死還要難受,根本不敢開眼!
南宮羽猶豫了半刻之后,終于一咬牙走了過去,伸兩指,一一捻斷那些布條!這么簡單的幾個動作,使南宮羽汗透重衫,全身像發(fā)寒熱病似的抖個不停。
但,奇怪,那姑娘依然一動不動!
南宮羽忽地想起,必是穴道被制無疑,審視之下,果然有三處穴道被制,忙又凌虛以指力解開穴道,那姑娘這才嚶嚀一聲,翻坐而起!
南宮羽忙背過身去!
片刻之后,只聽一陣窸之聲,又過了半晌,先是一聲沉重幽怨的嘆息,接著一個顫抖的聲音道:“你不許回過頭來!”
“好!”
“現在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南宮羽略一猶豫之后,道:“我叫南宮羽!”
“那我告訴你,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對于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jié),我女兒身被你看透,雖然不想難為你,但是,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名分??!”
南宮羽頓時啞口無言,他不否認,他對這有如空谷幽蘭般的姑娘,很具好感,但對方要名分,可真為難!
南宮羽久久不知如何作答!
慕然一聲“鏘!”的輕響,南宮羽立感情形有異,回首望處,那姑娘手橫長劍,已向玉頸抹去,不由驚魂出竅,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奪下姑娘手中的長劍,但仍遲了半步,那姑娘頸間,已冒紅光!